元安平没有接,还要摇头,但老家伙已经强行将黄色铜牌,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少有的严肃表情:"记住了,好好活下去,将来有一天,才可以给你娘和我报仇!"
老家伙不给元安平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背对着他,带着严肃狠厉语气:"赶紧带上你的狐朋狗友滚蛋,不要让我看到你们,不然劳资我见一个杀一个!"
元安平第一次看到这样杀气弥漫散发,以至于周围的空间都好像要结冰一样,内心第一次生出一丝悸动,如果自己再留下去,老家伙说不定真的会翻脸不认人。
元安平泪流满面,扑通跪倒在地上,先是朝着自己的娘亲,磕了三个头,又给舅舅老家伙自己的师傅,砰砰砰三个头,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泪水和鲜血,声音沙哑哽咽:"娘,舅舅,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哪怕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院子中,黑毛三破猴子还有青雕妹儿都是脸色难看,还有着悲伤彷徨迷茫,各自沉默着,安安静静,气氛诡异宁静异常,只有耳边时不时掠过的呼呼风声。
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就看到满脸鲜血泪水混杂的元安平,失魂落魄,有些跌跌撞撞,脚步不稳的走了出来。
见到了院子中的三个人,木呐的看了他们一眼,声音有气无力:"走吧,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要离开这里,拿上放在里面的东西,是我连累了你们,或者你们可以把我抓起来,交给他们。"
四个人带上家伙零散东西,走出破旧的高墙大院,直接向着天玑山脉而去,等到看不到了高墙大院,一声轰隆炸响,震得脚下地面都隐约震动,原先那里,灰尘漫天。
"杀我儿子,我便要灭你满门,呵呵,那小子逃不了的,我会带着他的头颅,让你们团圆。"
灰尘虚空之中,一个满头白发,眼神却如实质一般的精明闪烁的灰衣老者,低头看着,以寒冰成屋,死死护着后面一个苍老妇人的老家伙,老家伙浑身上下都插满了断石碎屑,胸前的长衫,破财不堪,灰尘和鲜血混合在一起。
仰头看着虚空而立的白发灰衣老者,老家伙狂吐鲜血,却哈哈大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像你这样的家伙,要是以往巅峰时刻,劳资一只手打你十个!"
老家伙说完,眼神一动,身后的冰块轰然炸裂,大小不一,有的冰块如同一根大柱,有的冰块犹如袖珍,激射向四面八方,速度之快,不断传出破空声音。
再虚空而立的白发灰衣老者旁边,还有一个身材瘦小,看着让人觉得一阵风就可以被吹走的老头,随意抬了抬衣袖,强风呼啸生成,硬生生挡下了大小不一的冰块,等到冰块消散,强风亦是同样消失。
只是那白发灰衣老者,脸色一变,急忙捂住胸口,然后从胸口抽出一根手指大小尖锐无比的冰针,嘴角咳出一丝鲜血,可白发灰衣老者,也就是仅此而已了,将那根手指大小尖锐散发着寒光的冰针,随后丢下,没入地面,竟是被那根小小的冰针,刺出了一道一米左右的沟壑,蔓延开去。
白发灰衣老者呸的吐出一口老血,脸色罕见的出现愤怒,看着已经灰飞烟灭的地方,脸色阴沉的瞥了一眼天玑山脉方向,声音低沉至极道:"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那个小杂种挖出来,到时候,再在这里,让他们三人团聚!"
走上了通往天玑山脉的山路,从远方高处可以看到那座高大破财的高墙大院,整个大院轰然倒塌,灰尘漫天,遮天蔽日,一个身穿灰衣的白发老者和这个身材瘦小的老头,并肩而立于虚空,俯视着已经化为废墟的高墙大院。
哪怕用手指头想,都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元安平转身就是要跑回去,可被一直注意着他动静的破猴子和黑毛三拉住:"虚空而立,这不是我们所能够回去做什么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回去了也是去送死,你娘个和你师父,最不愿意看到的!"
元安平却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语,大叫大喊着,如同发了疯的野兽,在即将要被元安平挣脱的时候,黑毛三急忙看了束手无策的青雕妹儿一眼,后者会意,不得已,一刀劈在元安平的脖颈上,元安平终于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
黑毛三直接将昏过去的家伙,抗在肩上,再不敢逗留,转身狂奔,三人深入天玑山脉。
很快,在化为废墟的高墙大院之前,走出了身穿青衣的通和大人震震子,还有王家家主王中日,李家家主李东西,已及陶家陶汪洋,后三者身上或多或少都显得狼狈不堪,特别是李东西和陶汪洋,身上长衫都已破碎,还有些斑斑点点的血迹,脸色苍白。
悬在空中的白发灰衣老者和身材瘦小的老头,从尘土飞扬中走出来,脸色难看,骂骂咧咧:"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奶奶的,一定是被那个小子都带走了,要是这老杂种还能活过来,非要让他生不如死!"
王中日瞧见骂骂咧咧走出来的两个老者,急忙走向白发灰衣的老者,鞠了个躬,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祖。
白发灰衣老者瞥了一眼王中日,点了点头后,沉声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去招惹那个亡命市场里面的老家伙了,至于那蛛鳞茧的确已经到了那个老家伙的手里,而跑入天玑山脉的小子,你们倒是可以继续追杀,只是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宝贝了。"
王中日急忙点头答应下来,这次要不是自家老祖出面,恐怕现在早就死在元牧的手上了,想到之前在土石木屋前面院子里面的对战,王中日还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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