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辰云和周振松便带人把县衙的厨子都扣了下来,经过一番审问,找出了其中落尘宗的奸细。
看县丞还是一脸不解,辰云就将厨子的下毒手法仔细讲了一遍,就看县丞和在场几位县令的幕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晴不定,非常难看。
“大人,可是如今把这奸细下抓,那下官等人身上也中了毒,该如何是好?”只见县丞用袖子擦了擦挂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颤抖的拱了拱手,低下身子惧怕的说道。
此时周振松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落尘宗要对齐骝亥动手,这下的毒明显就是怕别人反水以后为了保全自己的最后一道护身符,而且齐骝亥偏偏对这些东西非常了解,若是让他把他们身上毒性破了,那保命符就没了。
“怕什么,既然知道了他背后是谁,就去把他们都抓起来。还怕没有解药?”周振松轻蔑的哼了一声。
……
因为怕县衙的衙役不足以对付落尘宗教徒。于是县丞又特意去找当地总兵,让他们派了一队士兵过来,协同他们剿灭落尘宗分舵。
在听了县丞的叙述后,那总兵也是脸色一变,他府中也有那相似的花。二话不说当下就派了士兵前去协助县丞。
剿灭落尘宗这个新分舵,说轻松也不轻松,说难也不难。因为是新设的分舵,所以来说他们在民间根基不稳,并没有造成什么慌乱。里面虽然有个把高手,但也大多不是周振松和辰云的对手,都在一阵无力的挣扎后纷纷被两人轻松擒住。
在把他们押回县衙的路上,辰云在周振松身边悄悄的说道,“师父,就这么轻松解决,你不怕县丞他们串通吗?”
周振松嗤笑了一声,“徒弟,落尘宗一般都是买通官员,我问你谁要是收买你,同时手上还握着你的命,你还会和他合作吗?”
辰云被点醒,冲着周振松摇了摇头,不再作声。
……
回了县衙正要开堂审问那群被抓了的落尘宗教徒时,就看外面飞进来一只信鸽落在了周振松旁边。周振松也没多想,顺手把信鸽腿上的信拆下来读了一遍,此时眼尖的辰云看到了这信上竟有点点血迹,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渐渐萌发。
看着看着周振松的脸黑了下来,动作僵硬的将举着的信纸从视线中移开,周振松浑身充满着骇人的煞气,仿佛要将谁生吞活剥一般,接着紧紧攥着那信纸头也不回的奔出县衙。
辰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必应该是出了大事。在叮嘱了县丞一番后,也匆匆跟了出去。这时的周振松已经奔出去老远了。
辰云不得不点起轻功才匆匆追上周振松,“师父,发生了什么?”
周振松黑着个脸没说话,只是将那个团成一团的信纸丢给了辰云。辰云仔细的把褶皱不堪的信纸展开,就看这张纸上只写着着短短的两行字。“前辈镖局危急,速来。”署名是王镖头。
周振松知道镇远镖局不到几近覆灭之时,是不会给自己发来这样的消息的,这说明写这封信时,镇远镖局出了大事,而且根据顶上的血迹来看,至少发送超过两天了。
……
快马加鞭赶了两天,周振松和辰云终于到了镇远镖局,但是已经来晚了。此时的镖局明显被大火肆虐过,里面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断壁残垣,和还未消散殆尽的黑烟。
辰云在与街坊们打听后得知,四天前的晚上,有一群蒙面黑衣人趁夜色闯进了镇远镖局,杀了很多人,最后一把大火将这里付之一炬,当官府组织人赶过来的时候,那群黑衣人已经逃之夭夭,镇远镖局里没有一个人幸存,横尸遍地。
听到这里周振松一下跌坐到地上。辰云看着周振松两天没睡,布满着血丝的眼睛里充满哀伤和无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地面,目光失了焦,空洞得甚至让人觉得失去了生机,一脸倦容,一下子好似老了好几岁。但这哀伤没多久便被愤怒所取代。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脚踹开残缺不堪的大门就闪进了旁边一家铁匠铺,提了一把崭新的红缨枪出来。
“诶,你这人还没给钱呢。”里面的铁匠追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喊道,辰云连忙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交给这铁匠。而这时周振松跨上了马,狠狠地磕了一下马屁股,就听一声长嘶划破苍穹,直直向城外奔去。辰云急忙上马去追周振松,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终于在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辰云紧勒缰绳一个急转弯将马横在路前把周振松拦了下来,险些撞上周振松的马,“师父,你要去干什么?”
“报仇……”说这句话的时候周振松几乎是咬着牙强行抑制着情感说出来的,他决眦欲裂,恶狠狠地盯着前方,仿佛仇人就在眼前一样。
没等辰云再说什么这树林里就窜出来了十几个黑衣人。将周振松和辰云团团围住,慢慢逼近师徒二人。周振松大喝一声,“来的好。”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下马一枪便将其中一人捅了个对穿。
那也不知是这枪的质量不好,还是什么原因,这把枪拔出来的时候枪头居然嘣的一下断了,直接飞了出去。其他几名黑衣人本有畏惧的神色,但一看枪头断了,纷纷持刀,上前打算和周振松较量一二,哪知周振松手中这根残棍舞得虎虎生风,飞沙走石,靠近他的人都被打的筋骨寸裂,惨叫连连。有几个倒霉的被周振松一棍打在脑袋上,瞬间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当场暴毙身亡。
一刻钟不到。当时还气势汹汹的那些黑衣人就已经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
辰云看着那个一直在他眼前笑眯眯,与世无争,爱占便宜爱喝酒的老头儿,如今浑身浴血宛如杀神一样。不禁有了几丝陌生感,头皮微微发麻。
“师父,师父。”辰云小心翼翼唤了几声,生怕周振松真的杀红了眼失去了理智。
周振松并没有作答,而是将手中的棍子狠狠戳到地上,了结了唯一个还没有咽气的黑衣人。
“师父,我看既然他们还有埋伏之类的,想必齐前辈还没有到他们手上。”
听辰云这么一说,周振松不仅眼前一亮,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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