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的下堂妻

第四百六十七章 孝心

    
    “当然买了,不过我又告诉他,陆家处理榴莲的人都是男人,根本不用下人,你要是不会处理,万一有一天你去陆家,人家要你收拾,你不会怎么办?”
    “敏芝,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坏啊。”梁太太笑得不行,指着云敏芝就训斥,“陆家哪来那个规矩?你净胡说八道,旭东那孩子要不是心诚,也不会被你哄住。”
    “对呀,我就是要考察他为了欣欣能做到哪步,郑太太明知道我哄她儿子玩,也不揭穿我,可想而知,他们郑家对欣欣有多满意。”
    “明月,你听我一句劝,差不多得了,我可听说你给人家脸子看不止一回两回,咱们家姑娘都相中了,你也别在中间当恶人。”
    “你们得了他什么好处?都抢着当说客?”一直沉默的梁明月说话了,虽然是玩笑,但也真不好听,“如果我这算刁难,那你们还没看见什么是真正的恶人呢。”
    “想当初,我婆婆就是看不上锦宁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都不准进家门。”
    “难道你想做第二个陆老夫人?”梁太太吓一跳,“明月,你可不行那样啊,我们知道你心里苦,可哪个男人不这样?外面养着年轻女人,有的还不止一个,锦宁算不错的了。”
    “是啊,我们亲家,前几年爆出来的,和他秘书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年,私 生子都上大学了家里人还不知道,要不是他们家老爷子病重,惦记吴家没后闭不上眼,说不定这事就一直瞒下去了。”
    “你们说远了啊,”云敏芝知道梁明月心里不好受,那是她亲家,谁说也轮不到她讲究,赶紧把话题扯回来,“现在说的是旭东,不管怎么说,那孩子现在看着还行,至于以后什么样,谁也不能保证。”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陆家和霍家是亲家,和梁家也是亲家,梁家又和刘家是亲家......我们这几大家族,都是实在亲戚,不可能看着自家闺女吃亏,他郑旭东即使想动歪念头,也得掂量掂量。”
    “是啊,明月,如果旭东真的敢做对不起欣欣的事情,我们几家绝不会袖手旁观。”
    “威胁下的幸福,会是真的幸福吗?就像阳光下的泡沫,终会有消失的一天。他对妈妈好,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是身为人子应该做的,可他会不会一直对欣欣好,你们谁也保证不了。我,我真的不看好他。”
    梁明月是从自身考量的,毕竟过日子的是他们自己,别人不可能替代他们生活。
    当初陆锦宁迫于压力不再提离婚,自己也只是得到陆太太的头衔,以及在人前最大的尊重,至于别的,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如果郑旭东也和当初的陆锦宁一样,只是迫于压力才对欣欣好,不是真的爱她,怎么办?
    一时的怦然心动后,回到琐碎的生活当中,当浪漫不再,激-情退却,故态重萌怎么办?
    她不能让女儿的未来有一丝丝的不确定,一丝丝都不能!
    云敏芝和梁太太确实有当说客的意思,但是,梁明月的顾虑也是真实存在的,她们不能强迫她接受。
    别说一个口碑不好的人,就是以前从来没有犯过错的,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也不会犯错。
    该说的她们都说了,至于如何让她改变态度,那就要看郑旭东自己的本事,她们,尽力了。
    ***
    一日,梁明月从外面回来,看见院子的花房旁停着一辆小货车,两个工人模样的人在卸东西,管家在一旁指挥。
    花房是她自己打理的,从不假手于人,这是她在漫长岁月中消磨时间最好的方法。
    陆家人都知道,除非必要,没有人会去动她的“宝贝”。
    地上已经有几个袋子,装的是什么?
    梁明月抬步过去,小货车上的东西正好卸完,一个工人师傅看见有人过来,微微鞠躬,上车走了。
    另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看见她,急忙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阿姨,您回来了。”
    郑旭东?他怎么在这里?
    还有,他一个优雅的公子哥,怎么一身迷彩打扮?手上黑色橡胶手套,脚上黑色马丁靴,怎么看都与他以往的形象不符啊。
    来者是客,梁明月除了不喜欢他当自己女婿外,对他本身没有什么意见,“你来干什么?”
    郑旭东笑得阳光,露出一口白牙,“阿姨,我家花匠说原始森林里的土壤最适合花卉养殖,我今天正好休息,就去了一趟西边的森林,弄了一车土回来。”
    郑旭东是个有心的男人,有了目标,就要想方设法达成所愿,欣欣是他看上的女人,大舅子那么挑剔的男人都默许,他就不信拿不下来岳母。
    知道梁明月顾虑的是什么,他可以在准大舅子面前以男人的身份做出允诺,可不敢在准岳母面前放肆。
    如果他说,这辈子不会对欣欣有二心,准岳母肯定不会相信,他也拿不出什么作保来,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会说到做到。
    可是,他不想大好的时光都用在让准岳母放下戒心上,他还想和欣欣共度美好生活呢。
    岳母这一关,必须过去。
    霍云和那直接叫妈的主意要不得,如果自己有良好的口碑,他可以这么做,可他不是名声不好吗?要是一上来就叫妈,岳母不晕过去才怪。
    可是,他也给自己提了醒,岳父不在陆宅,岳母一定很寂寞,而他,空闲时间相对多一些,就厚着脸皮上门尽孝呗。
    岳母喜欢花木,不是他听欣欣说的,而是听自家老妈说的,上次送茶花过来的时候,别墅后侧那一长溜玻璃花房,给他的震撼可谓不小。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以为那是岳母闲暇时分用来陶冶情操的高雅爱好,知道岳父不在家住后,他突然感到一阵阵心酸。
    暗暗发誓,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也靠打理花木度日。
    昨晚和欣欣通电话的时候,无意中想到花匠说过的话,挂断电话后就开始联系,从自家农场调车,拿工具,亲自去挖土,唯恐弄脏庭院,把土用袋子装起来,一个个码放在角落里,刚弄完,岳母就回来了。
    看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刚过,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欣欣不知道他来,他也没有惊动陆家人,一个人默默地卸车。
    管家想找人帮忙,他挡着没用,这可是自己的心意,不就一车土吗?他一个大男人一会儿就能卸完,真的累不着。
    岳母看见他这么有诚意,或许能留他吃饭呢。
    这样一想,更有干劲儿了。
    果然,梁明月看见他脸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炙烤下,闪着晶亮的光,他用带着手套的手背随手一擦,留下一道道污渍。
    看一眼角落里码放整齐的袋子,再看看他一脚的灰尘,心突然一软。
    她的老公,在人前给了她最大的尊重,也不干涉自己的喜好,可这花房,他很少驻足;她的儿子,给她带来让人羡慕的荣光,一个电话吩咐下去,就会有人把事情办好,可绝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而他,一个别人家的贵公子,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自家儿子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眉头不皱一下就做了,这份心,是十足的诚意!
    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上次在茶楼,她们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不是不知道她们说的有道理,可是,她真的怕女儿所托非人。
    自己这一生,就为了子女活着,儿子不用她操心,可女儿不行,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孩,真怕被浪荡公子哥给骗了。
    郑旭东笑笑,没用她吩咐,直接去了花房,扫了一眼,就挑出几盆需要换土的花。
    看着郑旭东毫不在意形象地蹲在地上松土、移植、填土,动作熟稔,毫不做作的样子,就知道他经常做这种活计。
    一般人家的儿子都嫌脏,自己儿子也没动过手,第一次有人帮忙,却是被她嫌弃的人。
    可能是郑旭东眼里的认真打动了她,也可能是他一点不嫌脏地动作打动了她,总之,梁明月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好了。
    “阿姨,这土是深山老林里的自然发酵土,不用消毒就能用,等这些土用完了,你让欣欣告诉我一声,我还去给您拉一车来。”
    郑旭东手脚麻利地换完一盆土,把花盆放在背阴处,一会儿统一浇水。
    君子兰的花根有些庞大,最少有两年没修剪根部,郑旭东抬头看一眼神色不明的岳母,笑了笑,“阿姨,君子兰的老根有点多,影响养分吸收,我给您修剪一下。”
    “你,你怎么会干这个?”梁明月看着他熟练地手法,再一次看到别人家儿子的闪光点,“是和你们家花匠学的吗?”
    “不是的,”岳母肯和他说话,说明他的努力得到认可,郑旭东很高兴,“我妈妈也喜欢侍弄花木,我小时候经常跟她进花房玩,看妈妈给花浇水施肥,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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