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无需多言,俩人都懂了对方眼中的情绪。、
乔岁宜勾唇一笑,这才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沈南箫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生出一抹羡慕来。
羡慕乔岁宜可以这般与她亲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乔岁宜与她的关系,似乎,比自己还要近了。
叹息一声,沈南箫道:“我一定会找到刺杀王爷凶手的。”
“不必了相国。”殷鹿竹开口,淡淡的拒绝。
“即便相国抓到了凶手,可他一定便是凶手么?”
闻言,沈南箫微怔,“你知道凶手是何人对不对?”
殷鹿竹不再多言,只是道:“相国若没事,便现行离去吧。”
听着她的逐客令,沈南箫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那些忍了许久,逃避了许久的话,在这一刻,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从前的事儿,你一直都在怪我,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对不对?”
沈南箫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疾言厉色,和往日里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大相径庭。
殷鹿竹缓慢的抬起眼眸,视线迎上沈南箫通红的目光,她缓缓勾起了唇角,明明在笑,可眼底却没有半分的情绪。
“相国要我如何不恨呢?”
沈南箫身子颤抖的后退一步,他怔怔的看着殷鹿竹,整个像是葬身于一片汪洋之中,让他灭了顶。
他唇瓣艰涩的抖动。
“傅……殷鹿竹……我……”
殷鹿竹缓步凑近他,在他身畔低语:“相国,比起你,我更该怪的人其实是父亲,是君上。”
“我不知道该说父亲过于无私,还是君上过于自私,可他们俩个人,眼中只有天下,从无至亲,沈南箫,其实,你也从没想过护着我吧。”
沈南箫盯望着她,眼睛猩红。
殷鹿竹垂下眼眸,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寂寥。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信我自己。”
旁的,终归是靠不住的。
“相国,好好待公主吧,她是个很好的人,你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次,便不要再错过她了,否则,你又该后悔了。”
沈南箫看着殷鹿竹,他突然发现,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一条鸿沟,隔了天堑,永远也无法逾越。
沈南箫终究还是离开了楚湘王府。
他知道,自己于殷鹿竹,不管能与不能,都已经结束了。
……
自楚湘王府离世后,殷鹿竹便闭门不出,日日缩在府里,醉生梦死,惹人议论纷纷。
都在说她的无能,说他不能继承楚湘王遗愿,连驭冥军都无法收复。
于是很快的,收编驭冥军的旨意便下来了,顷刻之间,偌大的军营里瞬间便不太平了。
众人将叶盛玄团团围住。
“叶将军,君上这是什么意思?”
离風蹙着眉头看向叶盛玄,“这些年来,我们为大殷立下赫赫战功,皆是有功之将,君上为何要将我们编入其它军营,这也就罢了,却还是冲在最前头的马前卒,这是要让我们去送死,也将我们的骄傲踩在地上啊!”
“呵呵!”叶盛玄冷笑一声,“王爷已死,将领都没了,哪里还有骄傲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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