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天气,无缘无故出现了一颗流星,何修长这么大听都没听说过,何况还是发生在白天时候。
“难道我此举有什么不祥之兆?”
心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疑问,一方面对这个世间万灵存有敬畏,一方面对自己目前的步骤开始怀疑。
“难道我们之间当中会有一个人……不,不可能……”
远远看着那流星消失,越来越觉得心里面开始堵得慌,不敢再往下面想。
为了万无一失,他已经非常小心下每一步棋,虽然只是开始,却是非常直观重要,如果基础没有打好,将会功亏一篑。
要说竹老头这个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把那样大的事情交给一个毛头小子,自己却全身隐退。
完全不顾及他现在的处境,更不关心他能否应对过来,不过还好,在镇里的时候曾经独挑大梁,处理比较着急的事,还是游刃有余。
这就有一点点基础,也不至于现在忙手脚乱,可始终觉得身边缺少一个给自己提供主意的好伙伴。
他实在是太想找一个人谈谈心中的话,如果再这样憋下去,肯定会让自己发疯的。
翻来覆去曾经几天几夜睡不着,为的就是选择这样一个目标,好不容易一个合适的人选出现在眼里。
成书桦目前为止还不够成熟,尤其是心智方面,实在是有时候想的太简单,有点太过自私,没有一点大局意识。
不过想要把他提炼成最好的帮手,只需要时间就可以办到,现在把心中的话全部倒给他,根本不可能。
关芷荷性格太过莽撞,不能够将这么大的事情提前告诉她,觉得还得等待时机。
顾倾倾性格虽然细腻,可是心地太过善良,要是让她去做一些比较残忍的事情恐怕还不能够办到。
再者说,两者是一介女流,还轮不到她们去亲身犯险。
关于秦古风,他倒是有很多次想要跟他摊牌,不过他的身上有太多秘密,目前为止还得将他身上的秘密全部拔出来,再决定要不要,跟他面对面的细谈。
结合之前跟现在的交往,秦古风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任何一点改变,除了能跟他多说两句废话以外,其余的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点消息。
在洞里的时候,他所表现的一切实则把自己震撼到了,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平凡的一个人身上会有那么大的秘密。
何修猜想这只是他身上的第一个秘密,要想知道他更多,还得进一步获取他绝对的信任。
于是心中侧引出一个想法,想找人彻彻底底的盯着他,只是这样的想法比较矛盾。
他到现在一直处在铃铛内部,根本没有外出,找人盯着他,实在是有点滑稽。
“不对……我怎么能知道我不去的时候,他就确保在铃铛里面呢……”
这个想法无疑都把自己震惊到。
这么想也不为过,就凭他忽来忽去的本领,要想在眨眼之间定位转移,实在是太过轻松,小菜一碟。
找人盯着他,还得培养一个心腹,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成书桦上吧!
“该培养谁呢?这里面还有一些什么人值得我去信任……有了,就它了!”
马上找到餛戒雕,在耳边轻轻的嘱咐了一切。
餛戒雕不愧是灵兽,连忙点头。
之所以把这项任务交给餛戒雕,是因为它的目标足够大,能用来迷惑秦古风。
秦古风也断然不会想到,何修竟然派着这么一只庞然大物监视自己。
想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就凭餛戒雕的本领应该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虽然心中这么想,却还是没有十足把握,不过总比坐以待毙强。
“秦大哥,实在是对不起,为了能够彻底看清你的真面目,目前为止,我只能这么做……”
葛寻这步棋,还没有想到该怎么走,这个人要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就这样轻松的牺牲掉他。
善创只是一个爱拍马屁的小辈,在何修这里根本占不得丝毫分量,也就没有太往心里面去装。
不过现在他想到了一个利用他的办法,准备采用离间之计将葛寻与他彻底反目成仇。
要做到这件事情,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可一个人之所以不背叛朋友,是因为是他背叛砝码还不够。
正所谓每一个人都有利用的价值,只不过分大小而已。可是往往,那些小人却能起到至关重要承上启下作用。
自己现在手握大权,要想在私下里面搞点小动作,拉拢一半个人,还是可以的。
说做就做,立马找到他,采用和气关心的话语道:“师弟,近些日子以来,你表现非常不错,我已经拟好嘉奖信,准备明天一早就传递给师傅。”
善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狡猾的笑道:“都是大师兄点播有功,师弟不敢造次。”
要说到脸皮厚,他的脸皮,比上届大师兄的脸皮要厚多了。
何修依然诚恳的笑道:“哪里,这都是你自己用血汗换来的,你应该得。”
笑了很久,又接着说道:“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表达对你的钦佩。”
善创凝视着他,并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大师兄才是我们学习的典范,要说钦佩,我第一个钦佩的就是大师兄你。”
此人不但脸皮厚,而且狡猾无常,何修又道:“师弟不用太过谦虚,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相信师傅明天一早看过我所写的嘉奖,肯定会心中大喜,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捞一把,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哈哈……”善创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心里面还是很贪婪,想了一会儿,把要求说出来,起身作揖道:“还望大师兄能够帮我分析定夺。”
何修想都没有想,拍着胸脯保证,道:“这都是你该得的,而且非常合理,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看着他胸口上的绷带,递出来一瓶药水:“这是师傅特赐的疗伤药。”
善创在这里混了这么久,眼前的疗伤药到底珍不珍贵,还是能够看出一二的。
怀疑的看着他,不过这种眼光一闪而逝,躬身接过:“谢大师兄关心,不过这疗伤药太珍贵,还请师兄收回。”
“师弟不要跟我见外。”何修笑道:“这药虽然珍贵,却不及师弟的身体珍贵。”
这句话说的善创眉飞绽笑,连忙再谢,双手接下来,道:“大师兄今日之恩,师弟无以为报,之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大师兄尽管开口。”
这句话虽然说的太过迂腐,应承,可何修也欣然接受:“好,愿师弟早日康复,我们共同进步。”
就在何修刚走不久,葛寻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什么,找上了门:“伤好些了没?”
善创根本没来得及将何修赠送的疗伤药收起来,被他看了一个正着。
“多谢师兄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倒是师兄你伤的很严重,不应该为了我来回跑。”
葛寻眼盯着放在桌上的疗伤药,阴笑道:“只要师弟能够早日康复,就算把我这双腿跑废了也无所谓。”
善创发现了他眼中的端倪,立马岔开话题:“成书桦那个小子恢复的怎么样?”
“那小子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短短几日的时间已经恢复如初。”葛寻眼睛从未离开过那瓶疗伤药。
那瓶疗伤药确实如何修所讲,那正是陈焰生独创的疗伤药,作为曾经的大师兄,只见过,根本没有得到过,而且眼馋很久。
他想都没有想,判定绝对是何修来过这里,不过他却猜不透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把这么珍贵的疗伤药放在这里。
聪明的人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当然也会有吃醋的时候。
何修去他那里也有很多趟,虽然说也给了他一些疗伤药,不过跟这瓶疗伤药比起来,简直是天地差别。
心里面多少有点愤怒,就算自己被贬,难道还比不上善创!?
他以前就是自己的跟班,被贬以后也仍然是自己的跟班,连自己都没得到,他凭什么能够得到?
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不但是个小人,而且确确实实是个小心眼儿的小人。
善创绝对了解他,在心中责骂自己那壶不开提那壶,埋怨没有找对话题,眼看他眼中有些不善,立马又转移话题。
“师兄放心,等我伤好以后绝对不放过那个小子!”
“好,我等的就是师弟你这句话。”葛寻听到他又站到自己这边,心中这才有一点点释怀:“不过那个姓何的小子才是最难办,我已经等不及要把他拉下水,除而杀之!”
何修这一点点恩惠,善创绝对不会记在心里,对何修仍然是恨上加恨:“太好了!师兄,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葛寻正要开口,却又停住。
“难道师兄信不过我?”善创猜着他的心思:“如果当初不是那小子,你我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葛寻打住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隔墙有耳,这件事我们还是找一个静处的地方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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