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花,看来星守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啊,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爱如子。”
“唉,小花这孩子可惜了,作为我们刑天氏族唯一有资格踏入那里的人,最终却被人驱逐,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是啊,真是可惜。”
望着远处衣衫褴褛的醉酒少年,众人面色复杂,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打量花宁,彼此趴在耳边低语,言语中带着诸多惋惜。
“哼,不过是一个连血脉都无法觉醒的废物,有什么好可惜的。”
“至于踏入那里的资格,只有我们雷儿才配拥有,不自量力只会贻笑大方。”
人群一旁,刑莽望着小花摇晃走来的身形,忍不住冷哼一声,没有掩饰自己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出声讽刺道。
“一个异类,纵然天资再好,也不可能觉醒吾族血脉。”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初,我等就曾说过,将资格给予一个外族人,无异于水中捞月。”
“像这种异类,就该摆清自己的身份,早些滚出吾族,真是将刑天一族的威仪颜面都丢尽了。”
“若不是看在星守的面子上,这样的废物根本就不配呆着部落。”
刑莽的话同样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对花宁冷嘲热讽,毫不避讳,眼眸中,充斥着冷意与不屑。
胸膛上,眸子闪闪,表情冷峻。
他们注视少年的目光中,带着不少鄙夷,这些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将花宁当做族人看待。
“晓梅,你不是一直喜欢那家伙吗,怎么不上去打个招呼?”
人群中,年轻一辈三五成群,相互聚集着,此刻,这些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场中的白发少年身上。
不时,便听人群中有人笑着出声,对身旁的一个女孩调侃,言语中带着几分冷笑。
“刑宇,我警告你别胡说,我跟花宁只是普通朋友。”
闻言,那名唤晓梅的女孩连忙出声,撇清自己与花宁的关系,紧张的模样如避蛇蝎。
言语解释间,女孩望向场中乞丐般少年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嫌弃,与往日间的那份崇拜、倾心判若两人。
“哼,一个连血脉都无法觉醒的废物,赠与他进入那里的资格真是浪费。”
“当初星守爷爷就应该听从我们的建议,将资格让给刑雷大哥,只有刑雷大哥才能称为我刑天部落的第一天才。”
晓梅话音刚落,一旁,就听又一个女孩开口,望向花宁的目光中满是不屑,冷哼出声,不断奚落。
闻言,一旁众人面面相觑。
这女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舵,虽然他们对如今的花宁也瞧不上眼,却没有表露太多嘲讽。
而眼前这个女孩,仗着自己爱慕刑雷,爱屋及乌,任何时候都想踩上花宁一脚,好彰显自己心仪之人的强大。
“你们还要点脸吗?小花当初得到进入那里的资格时,哪一个不上赶着去讨好他,如今见小花势弱,你们反倒开始在这里奚落起来。”
这时,搀扶花宁的刑虎从一旁迈步走来,怒目圆视。
指着鼻子对之前讽刺的几人破口大骂,脸上充满怒意,若不是顾忌眼下场合,估计他早就撸起袖子抡出拳头了。
被刑虎指着鼻子如此谩骂,之前那几个叫的欢的少年,顿时蔫了下来,不敢做声。
刑虎的性子在场众人都十分清楚,仗义、鲁莽,像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生性冲动。
且他的实力在年轻一辈中占据上游,被他如此谩骂,没有人敢出声,生怕一张嘴,后者的拳头就已经抡在了自己脸上。
对于身后年轻一辈的嘈杂议论,刑雷恍若未闻,自那乞丐般的少年出现后,他的目光就死死将其盯着,眼中有各种神情在变幻。
愤怒、嘲讽、冷笑、阴翳,还有隐藏在最深处不易被人察觉的一抹畏惧。
作为正主,花宁对那些惋惜、嘲讽的话语充耳不闻,仿佛早已免疫,完全不予理会。
醉意加身的他,双眼迷离,没有刑虎在一旁搀扶,摇晃几步后才勉强站稳身形。
随后,见他目光远眺,望向场中央横亘的巍峨石像。
恍惚一会儿,花宁便在场中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冲石像欠身行礼,恭敬作揖,神色虔诚。
“呵呵”
礼毕,花宁却忽然冷笑起来,状若疯魔,摇晃的身体微微后仰,环视过在场众人,醉醺的脸上充满嘲弄。
接着,见花宁那几欲栽倒的身子,这时忽然挺直起来,恍惚的脸庞也充满冷漠,扫视过在场的每个人。
被花宁慑人的目光凝视着,那些之前嘲讽他的人,都不自觉的将头扭向一旁,不敢与其对视。
“哈哈,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污浊之地,灰垢漫天,就连空气,都在弥漫着一股垃圾的味道。”
视线落罢,花宁又是嬉闹着大笑起来,顺手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往嘴里灌去。
得空之余,还在嘴里嘟囔着,讽刺在场的那些人。
虽然听不清花宁在念叨什么,但他脸上流露的鄙夷,却让众人面露怒色,横眉冷竖。
花宁的言语讽刺,落在那些人身上的确妥帖。
彼时,花宁被认定具有踏入那里的资格时,刑天一族的所有人,对他的态度无比谦和,凡是瞧见无不熟络的打着招呼。
年轻一辈中,很多人更是以他马首是瞻,虽然他对此无感,却还是能够看出他彼时的声望。
那时的他,虽然不为刑天部落的人,但所有人都将他当做族人看待,认为他日后必成大气。
但这一切,都随着花宁被那里驱逐,渐渐沉沦为一个废人而发生惊天转变。
谩骂声,质问声,嘲讽声接踵而来,在花宁身上贴了一个废物的标签。
虽然没有人知道花宁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些人,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个废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拉拢的价值。
而他在年轻一辈中的声望,每日俱下,曾经,那些笑脸相迎,瞻前马后的熟悉身影,一个个远离,如避蛇蝎。
纵使见到,也会旁若无人的走开,脸上神情充满冷漠与不屑,与往日间的恭敬态度天差地别。
喝完一壶烈酒,花宁随手将酒壶丢向远处,醉笑着转身,胡乱的拨开人群,向远处走去。
不过,花宁刚向前迈出一步,混乱中,便有人暗中动作,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强大的力道直接踢在花宁的腿弯上,使他整个人向一旁歪去,顺势倒在了人群脚下。
“废物永远都是废物,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像你这种异类,就该有点觉悟,自己滚出吾族。”
“我看你才是这里最大的污浊,垃圾,死在这里都会玷污这圣洁之地。”
“听到没,赶紧滚。”
“滚啊。”
墙倒众人推,花宁栽倒后,无数的脚印向他伸来,在他身上尽情蹂躏着,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忿。
嘴里,还不停在咒骂,各种难听的话接踵而来,甚至还有人扬言,要花宁赶紧滚出刑天部落。
刑天一族本就以肉身见长,强大的力道踢出下,能生生踏碎一座假山。
此刻,无数的脚印在花宁身上踹动着,脚掌踏在身上不断有闷哼声响起,浑身骨骼作响。
如今时刻,落寞的花宁看上去就像一个丧家之犬,满身泥泞,在人群中蜷缩着,忍受那极尽羞辱的一拳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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