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面色不善,厉声质问道:“谁在里面?”
“这……”
杏儿想要狡辩,可这里不是顾府,张妈妈既然能够找到这里,便是知道了沈秋云在里面。
她便也不敢自作主张的撒谎,免得再为沈秋云招来麻烦。
“沈姨娘正在同一位大人谈事情,事关二少爷的前程,张妈妈可不要坏了沈姨娘的大事。”
回过神来后,杏儿便也镇定了不少。
心道:反正沈姨娘是为了二少爷的正事,即便老夫人知道了,为了顾成麟,她也不会说什么。
“把门打开。”张妈妈冷着一张脸命令道。
“张妈妈,这可使不得!虽然妈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可毕竟咱们都是下人,沈姨娘是主子,做下人的怎可冒犯主子?”
杏儿劝阻道。
想到老夫人对顾成麟的宠爱,她心中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见杏儿依旧挡着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张妈妈对秋菊使了个眼色。
“是”秋菊立刻会意的上前,一把将杏儿拉到一旁。
杏儿见状也急了,担心惊扰了里面的那位吏部左侍郎大人,沈秋云回头再怪罪她。
她忙看向先前引路的家丁道:“这位大人,您到是说句话呀,若是惊扰了里面的贵人,咱们可都是要受罚的。”
那家丁撇了杏儿一眼,却并不想理会。
“这都是你们自家人的事,我管不了。”
他已经识趣的站到了一边。
下一刻,郭平踢门而入。
里面的沈秋云和她对面的男人皆惊慌地起身。
沈秋云见闯进来的人是顾府的下人,当场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她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顾不上思考眼前的事情究竟为何会发生,因为沈秋云最担心的还是会不会得罪了面前这位大人物。
毕竟此事关乎顾成麟的未来。
她忙向身边的男人行礼道:“对不住,李大人,府上的下人没有规矩,不知受了什么人的蛊惑,竟敢来这里丢人现眼,回头亲身一定好好管束,请您切勿怪罪。”
沈秋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郭平给擒住了。
“奉老夫人的命,给我绑了这对狗男女。”张妈妈高呵一声。
话音未落,便有护卫去擒那位“李大人”。
“什么?”沈秋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然也包括眼睛。
府上的下人竟然敢对自己动粗,还侮辱自己?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我可没干成什么坏事啊,各位大人饶命!”
那位“李大人”如丧家之犬般开始求饶,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同沈秋云谈事时的官家派头。
沈秋云就俞加迷糊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李大人的护卫呢?
直到沈秋云被押回顾府,又被绑了手脚关进柴房,她都没有想通今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而长寿阁中,顾老夫人正被气得捶胸顿足。
张妈妈和秋菊已经从沈秋云身上搜出了超过一万两的银票,还有三间旺铺的房契。
至于在沈秋云的房中,孟管事找到了她存放房契的地方,将剩余的房契核对一遍,已经比账上少了一半还不止,并且剩下的都还只是些不大值钱的铺面。
至于那些不见了的铺面契据,恐怕是被沈秋云换成了银票。
顾老夫人在堂屋中扶着自己的老腰,来来回回的躲着步。
“幸好郭平提前发现了沈姨娘这几日的异常举动,否则,咱们今日若晚到一会儿,恐怕沈姨娘就要同那奸夫一道远走高飞了。”
顾云锦开口道。
“还是四小姐细心。沈姨娘在咱们府上这么多年,竟没人发现她与外人私通。”张妈妈道。
老夫人走的累了,一屁股坐在罗汉榻上,喘着气道:“这个沈秋云,前几年见她都挺老实的,我说怎么今年就越发的不省心了呢,竟然敢做出了此等当杀的事情来,有辱祖宗门楣呀。”
“她一定是见父亲经常不在府上,祖母又对她信任,才胆大妄为,实在有负祖母对她的信任。”顾云锦继续添油加醋。
前几日来请安时,顾云锦便同老夫人说:她的护卫发现沈秋云总是偷偷外出,后来跟在后面发现,沈秋云在外面买了间宅院,还养了个男人。
老夫人起先是不信的,便派了人偷偷跟踪调查沈秋云和灵研阁的人。
发现沈秋云身边的杏儿偷偷去过几次钱庄,还去了顾云锦说的那座宅院两次。
每次杏儿都是到了宅院门口就没有进去,更像是去传递什么消息。
总之,老夫人的确也感觉到沈秋云不大对劲,对于顾云锦的说辞也渐渐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孟管事已经找人查过了,那座宅子的确是在沈秋云名下。”
证据确凿,老夫人气得一巴掌拍在榻上的小几上,小几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一跳。
顾云锦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那宅子是前阵子她出钱买的,故意落到了沈秋云的名下。
可,谁能想到是她买的呢,那宅子可价值不菲,就是被人查出来也没人信啊。
谁相信顾云锦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买得起那样的宅院。
而顾云锦的银子,自然是卖人参时私吞下的。
可这事谁知道呢。就连沈秋云自己,都不可能会怀疑到顾云锦身上。
“把她带过来吧。”
老夫人想要好好的问问沈秋云。
不多时,张妈妈便领着两个家丁将沈秋云押到了老夫人面前。
沈秋云被捆着手脚,由秋菊押着跪在地上。
她的头发已经乱作一团,上面还挂着柴房中的草梗。
“我冤枉啊,娘,我真的是去同人谈事情的,没有做什么出阁之事呀。”
沈秋云委屈的解释道。
老夫人仍然板着脸一言不发,显然还在平复愤怒的心情。
沈秋云见一旁的顾云锦,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看着自己。
便猜测此事必然同她有关。
“是你?娘,是四丫头陷害我,您可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啊。”沈秋云道。
“哦?你说是四丫头冤枉了你。那你身上的银票是怎么回事?也是四丫头硬塞给你的?况且你房中的房契怎么少了许多,也是四丫头干的?”老夫人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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