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是杀神

67 惊驾

    
    却说庆祥帝,也是忙了一早上了,又是晨宴又是赐扇的。
    好不容易带着皇后,又点了许贵妃随驾,还有太子、几位王爷、一众近臣,浩浩荡荡来了芙蓉园。
    他们所行路线,自与民众们的不同,因此进来时,并不知道水上已经闹了起来。
    庆祥帝偕了众人登上船,听得一片的吵嚷之声,也只以为有民众看见皇帝的仪仗了。
    禁军校尉却觉得不对,民众颂圣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绝不可能这样乱糟糟的,便就赶忙打发人去打探。
    一面也让亲卫兵四处知会,让加强戒备,就怕有个什么不测。
    没一会儿,哨兵回报说有刺客。
    禁军校尉一面更是让加强戒备,一面急忙报与庆祥帝知道,急提议说:
    “为陛下安危着想,微臣斗胆请陛下先回銮,免生不测。”
    太子立时跳将出来附和,瞅着恪王、慎王说道:
    “儿臣也觉得父皇回銮的好,就怕有人看储位已定,心怀不甘,又想父皇已有春秋,时不及谋。
    就想趁此良机,欲行那不臣之事,父皇还当万般小心,不能让小人得逞才行。”
    庆祥帝坐在大椅上,面沉似水,虽未出声,但没呵斥太子的那番话,也够让人多想的了。
    皇后生的二皇子恪王、三皇子慎王自是双双出列,大呼冤枉。
    二皇子恪王为嫡长,亲舅家族势大,他自己又争气,饱读诗书,很受御书房先生夸赞。
    更何况恪王身量颀长瘦高,即使今儿随侍陪驾庆祥帝身边,也仅着了一件浅蓝暗纹袍服,与奢华肥胖的太子,形成鲜明对比。
    恪王手拿一柄竹骨折扇,正是刚庆祥帝赐的,先是深一鞠躬,方不急不徐地说:
    “还请父皇明鉴,儿臣自来事父皇、太子极尽君臣之礼,不敢稍有懈怠,不知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儿臣一听,已是冷汗涔涔,不敢生矣。”
    边上的慎王也急忙拱手说道:
    “儿臣不敢说太子殿下错了,但儿臣自认问心无愧,也想请父皇先行回銮,再派人细查不晚。
    俗话说得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儿臣相信,自有水落石出,还儿臣等清白之时。”
    与太子同母的四皇子晋王也在侧,却没吱声。
    四个儿子站成一排,只有太子相貌猥琐,一身痴肥,却穿了件明黄绣五龙的衮服。
    庆祥帝笑了声,起身边往船窗处走,边慢悠悠地说道:
    “便就是朕,也不敢说是问心无愧,老三倒是挺敢说的。
    再说了,水落也不见得出石,至于浊者清者,却也是天知地知,朕也知道。”
    众人听庆祥帝这话,已是不对了,便就是几个皇子在内,个个都屏气凝神的,眼神也不敢乱交流一下。
    只太子还在哪儿喊呢:“父皇说得对,不只父皇知道,儿臣也知道。”
    禁军都尉却过去拦庆祥帝:
    “现在外面情况不明,还请陛下稍等片刻。微臣已经让下面去查刺客之事,就怕暗处有弓箭手,伤了陛下圣体。”
    庆祥帝转头看了眼众儿子,却是冷冷地说道:
    “若朕真有不测,爱卿即刻凭朕口喻,立即诛杀恪王、慎王。”
    恪王、慎王听得庆祥帝这话,心下已是一片冰凉,却是不敢吱一声的,便就跪到地上。
    太子竟就一脸得意之色:“还是父皇知儿臣一片孝心。”
    禁军都尉想都没想,便就抱拳说:“微臣遵旨。”
    竟是都没为那两王爷求句情。
    众大臣……
    其实他们觉得,这刺客之事,十分的蹊跷,但见庆祥帝脸子,都有志一同地选择了沉默,无一发言的。
    庆祥帝扶栏往外探头看,却就只见一个白花花的人,在湖面上飞游,一只狗在后面追。
    然后个个楼船窗边,都趴满了人在看,一时的,竟也没人发现皇帝露脸了。
    庆祥帝再顺着众人所指方向看过去,就见他五儿子站在一叶轻舟之上,指挥一拿网抄子人,迎面去抄水中之人。
    想到刚刚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庆祥帝突然觉得有点儿脸疼。
    转而庆祥帝大怒!
    这是刺客?欺负他没被刺杀过吗?
    本来皇帝坐龙船上,观会儿歌舞,就要和皇后露个脸,以示与民同乐。民众山呼万岁,一片盛世光景。
    无论是庆祥帝,还是随侍大臣,今天的事也就完了。
    之后,或留下一、两个得意的大臣,或是一个不留,全放他们下去。
    庆祥帝与皇后分道扬镳,就可陪许妃去了。
    可此时,水中竟在表演这个!庆祥帝回过身,几乎咬着牙喊:
    “把那孽障给我喊过来!”
    跟着庆祥帝一起,看到此情形的禁军都慰……
    因为太出意外,他也看得呆住。
    他做到如今的官位,也是二十年来,都不曾出过错的。
    可今天,庆祥帝的吩咐,禁军都尉都没听着,还是庆祥帝又说了一遍,才反应过来。
    禁军都尉出去时,整个人都是晕陶陶的,直觉自己在梦中,一面让准备小舟,一面问哨兵到底怎么回事。
    已经打探回来,没来得及上报的哨兵,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将他探来的消息,如实报与禁军都尉。
    嗯,禁军都尉听完,不但没清醒,反倒是更晕了。
    晕归晕,禁军都尉乘着小舟,转过了巨大龙船,刚好就看着五皇子护卫,拿个大网抄子,将一白白的人给抄上来。
    哨兵小声与禁军都尉说:“听说是兴平伯家的公子,就与靖边侯家女公子订婚的那位。”
    禁军都慰……
    五皇子被带上船,禁军都尉将他打探着的最新消息,如实禀告给了庆祥帝:
    “两位殿下和着程大姑娘、石姑娘一起逛园子,在望远楼休息时,碰上有人竟图用暗器伤害安王殿下。
    五殿下带人查望远楼时,那人不容问他,衣服没穿的跳水里了。
    因他行迹可疑,五殿下怕他跑了,便就放狗去追,又亲自使人拿了网抄子抄他。
    抄上来一看,才知竟是兴平伯之子杨安业,此时已经被五殿下的亲卫拿着,等着审问呢。”
    任谁也不敢相信,这场惊动了皇上和众皇子,所谓的刺客事件,怎么就那么像是一场,被精心安排的捉奸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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