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是杀神

70实话

    
    虽近不到许贵妃身前,兴平伯夫人仍就扭曲着脸,说出威胁之语:
    “那陛下知道你对杨文实旧情难忘吗?”
    许贵妃整个人斜在罗汉床上,怀里抱了个大引枕,就像听着什么笑话般,捶着引枕又笑了一阵才说:
    “我入宫多少年,你嫁杨文实多少年,你在杨文实的心理,怕连个屁都不是,便就以为,当年陛下拿我做替身,就一辈子的替身?
    三姐,您老真是太天真了。
    杨文实不爱你,不是对我旧情难忘,是因为你太蠢了,知道了吗?你、蠢得无可救药。”
    兴平伯夫人像是被人踩了尾巴,大声地叫喊道:“你胡说,胡说。”
    许贵妃抱着引枕坐起来,脸上也收了笑,突然正经起来,竟就与兴平伯夫人剖析起庆祥帝来:
    “不管陛下爱不爱我,你知道你若是真跑陛下哪儿说这些话,会有什么结果吗?”
    兴平伯夫人瞅着许贵妃不说话,显然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许贵妃笑说道:“你不怕死,可你的儿女呢?若你乖乖的,你儿子虽丢了大脸,可终归还有命在呢。
    还有你那个跟你一样缺心眼的女儿,整天追在我儿身边,倒是颇得你的真传,学着些个两面三刀,弱柳扶风的做派。
    可惜她眼睛是瞎的,宫里什么多?我儿从这儿出来的,什么样的没见过?会对一个蠢货动心?”
    见兴平伯夫人脸上露出不愤来,许贵妃摇头笑了声,说道:
    “就直接说吧,你与陛下说了,不光你会死,你儿女、你娘家一家子,只怕都会死。
    而我呢,依旧是贵妃,因为我有安王。为了皇家的面子,陛下为了他的自尊,也不会动我。
    所以,要是三姐想说的话,妹妹这就成全你,送你去陛下哪儿如何?”
    说到这儿,许贵妃神情变得淡漠起来,认真直视兴平伯夫人说:
    “更何况我的好三姐,你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一件事,我从没爱过杨文实,又何来的旧情?”
    兴平伯夫人果然不信许贵妃的话,还以为她怕了,不由得就大笑起来:
    “娘娘与我说了半天大道理,却原来是在吓唬我呢。”
    许贵妃摇了摇头,说道:
    “原我说你蠢,你还不服气,左右这会儿我也没事,反正也二十年了,我也懒得再跟你玩了,便就让你明白明白吧。”
    虽许贵妃没直接说,但兴平伯夫人却也听出,这话中的意思是将她当个玩意,玩二十年腻歪了。
    许贵妃怀里抱着引枕,又斜斜地靠上,眼神悠长,似是回忆着自己年轻时光,嘴角唇边挂了丝真心笑意:
    “三姐是知道的,我是家里庶女,姨娘也不得父亲宠爱,家里姐妹不多,我娘家那一门子,又正是日落西山,又无一出息子弟。
    我那个爹,自己没本事,却又削尖了脑袋想搏个出头,我就知道,我们几个庶出姐妹,都是要为家里的荣光贡献了的。
    我不甘给人当添房,更不想被卖入商家,自是要为自己谋一个出路的。
    而杨文实则就是当年,我所能接触到的最好的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订亲?是因为杨文实喜欢?”
    兴平伯夫人被问得有些茫然,她一直就这么以为的。
    许贵妃见了,嗤笑一声,似是在嘲讽兴平伯夫人的天真,说道:
    “杨文实看着是一派光风霁月,其实庶务不通,三姐跟着他过了这么些年,难道还没看出来?其实老兴平伯却看出来了。
    但自来律法明文规定,嫡长继承,老兴平伯便就是对自己个儿这嫡长看不顺眼,却也大不过律法去。
    后来也不知谁,给老兴平伯出主意,让给寻个贤内助,从旁襄助一二,也不用看女方出身,只家世清白即可。
    我当年,也是废尽心力的,在老兴平伯面前表现,才使得老兴平伯乾纲独断地选了我。我的好三姐啊……”
    说到这儿,许贵妃顿住,歪头瞅兴平伯夫人笑说道:
    “你当年却也是乱花迷眼,看着兴平伯家一片锦绣,便就一脚踩了进去,可得了幸福了?
    杨文实原要的也不是跟他谈诗论道的,是要能在关键时候,帮着他拿主意的。
    兴平伯家的锦绣地面的下头,那就是一个猎人装饰过的陷阱。
    我进去是因为心里有准备,可三姐进去,却就是失重地一脚踏空,那滋味不好受吧?”
    兴平伯夫人跌坐到地下,耳边犹如打下一个炸雷,面上疯狂已是不见,却是神色木然,两眼像两个空洞似的。
    许贵妃站起身,放下手中引枕,走到兴平伯夫人跟前,蹲下去,瞅着兴平伯夫人,声音轻轻地说道:
    “要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三姐呢,若不是三姐,妹妹何德何能地得以侍候陛下?陛下是这世上,最为伟岸的男子。
    别说陛下拿我做替身,便就是做个丫鬟,也比跟杨文实好,三姐这么些年,就没一丝后悔的时候?
    我跟三姐年岁相当,啧啧……瞧瞧三姐现如今的模样,再瞅瞅妹妹……”
    正说着话,房间却被推开了,门口立着个明黄衣服的人,正是庆祥帝,也不知听了多久。
    许贵妃敛就下一个笑,做出个惊慌样子,忙起身去门口行礼说:
    “妾见过陛下,陛下来了多久,怎不见通传?”
    心中却是想着,皇后就爱做这种事情,却不知道,她们这种人,便就是睡梦中,也是不能说出实话的,更别说皇帝就离不远了。
    庆祥帝此时心情不错,嘴角也挂着和善地笑,亲自弯腰,将许贵妃扶了起来。
    因有兴平伯夫人,庆祥帝并未进去,但一瞅房内时,眼神一下变得锐利,一手扶着许贵妃,一手背手说道:
    “立即送兴平伯夫人回府,交由兴平伯老夫人看管教育起来,朕念在她是贵妃族姐,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屡教不改的话,朕不介意让兴平伯另择贤妻。”
    怀时忙忙地领人进去,也不多话,让架起兴平伯夫人就走。
    兴平伯夫人软得跟一摊泥似的,这会儿倒是有些回专了,却也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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