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只听见原本安静的帷幔里面传来阵阵细碎的哭泣,刚开始声音还算低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是嚎啕大哭,再也没有了半点掩饰。
夏松松一阵愕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美人哭的这样厉害。
不一会儿,就当美人哭的正兴起的时候,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丫鬟眼神冰冷的走了进来。
美人躲藏在重重帷幔之下,虽然能够暂时遮掩人耳目,但也影响她自己的视线,丫鬟进来的时候脚步刻意放的静悄悄,所以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小姐,你在哭什么?”
丫鬟的声音冰冷机械,在这寂静漆黑的夜晚显得如鬼似魅,竟然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冲动。
帷幔里原本哭哭啼啼的美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之后明显一愣,抽噎了几下随口敷衍道,“无事,我做了几个噩梦,你且出去吧。”
丫鬟冰冷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她空洞暗沉沉的玻璃眼珠死死盯着帷幔,似乎要把那质地柔软的纱全部用目光穿透。
“小姐做噩梦了,那么由我陪着小姐如何?”
丫鬟不依不饶,竟然往前走了两步,如果一撩开帷幔的话,美人不想让人发现的是将无处遁形。
她滞了滞,紧接着就是一阵被褥翻腾的声音,显然她是想把那个木箱子藏在被褥下面。
夏松松一阵无语,感叹美人的脑回路,动作那么大声连她都听的一清二楚,何况那离得更近的丫鬟。
丫鬟脸上讥讽的微笑果然加重,玻璃眼珠像是能看透一切的样子透露着轻视,她将手搭在那垂下来的帷幔上,只要稍稍一用力,床上的光景便会真相大白。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从帷幔里面伸出来只珠圆玉润的白皙的手,它紧紧地抓住帷幔,在暗暗地与丫鬟的力气抗衡。
显然是美人不让,丫鬟挑了挑眉毛,“小姐在里面干什么呢?可否让奴婢瞧瞧。”
“不,我没干什么!”美人的声音有些发怒,伸出来的那只手攥的紧紧的,“我看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连我的话都敢违逆!”
见自己的小姐生气,丫鬟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惧,反而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出来的话更是叫人惊心,“我劝你清醒点,还真当你是原来那个小姐了?”
丫鬟的话是个反问句,字字带着不屑,她抱着手臂倚靠在床前,也不再坚持去揭露美人所做的事情。
原本一个丫鬟登鼻子上脸,作为小姐的美人应该是理直气壮将她轰出去的。可是等了半晌,美人只是沉默,没有半点的作为。
夏松松看的越来越一头雾水,这两个人的关系复杂,美人似乎有什么把柄在这个小丫鬟的手里,所以小丫鬟逾矩她也不敢声张。
反正现在不知道身处何处,也不知道周遭是人是鬼。连动都无法动弹一下,如此焦急也没有用,不如就当戏看了。
夏松松你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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