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宁嫣然再次看到苏秀之时,眼里吃惊不小都没法掩饰,明明才几日不见,人却变得更加灵动,宁嫣然仔细看过,脸上并无脂粉,人只要往那里一站,都能把人的眼球吸引过去。
她心底很是嫉妒,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秀儿妹妹,我此次奉教主以及大长老之命令,前来接你回教。”宁嫣然微微行礼,做出世家千金的模样,有礼有节。
很多人,但凡只要有任何一个外人在场,都能装得不像是自己那般,张弛有度,有礼有节,人也会更加温婉动人,但是只要没有旁人在场,本性毕露,像苏秀这样不装不做的人是少之又少。
“还不需劳你枉自白跑一趟,我有腿要回自己便会回去,岂劳你来费心我的事。”苏秀对于宁嫣然的到来很是不欢迎,就连一个笑脸也没给。
很多人的修养往往是因人而异,就比如苏秀对宁嫣然,是半分好脸色都没有,虽然她也并不认为自己修养好。
“你怎可如此说话,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在路上跑了几天几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宁嫣然说完,一脸的委屈神色,让带宁嫣然进屋的婢女都觉得宁嫣然委屈得不行。
"你大门不出为什么还要跑来?"苏秀不想跟她在费口舌之争,距离绿衣醒来的日子还有两天,在这之前,是哪都不能去的。
“秀儿妹妹当真是在埋汰我,嫌我多事了。”她眼圈好似都有些红了,心底却想着,若不是大长老的缘故谁会理你,在说了,早些回去已便于大长老早些下手。
一旁的婢女见着宁嫣然此番模样,朝着二人屈膝一礼,退了出去。
宁嫣然也收起那副模样,说道:“你我好歹也算是表亲,不管怎么说,有旁人在场,你该给我留点颜面。”
苏秀看着她,眼眸里全是冷意:“若不给你些颜面,你此刻怕是连我这小院都没法进来。”
宁嫣然狠狠的掐了掐自己手心,沉声道:“你说你假装圣女的事,我可是一直给你保密的,不然这嗜杀成性的暗门门主倘若知道,会不会扒了你一层皮?”
苏秀哼了一声,不在搭理宁嫣然。
宁嫣然更加生气了,她在心底不断的想着:“不过是倚靠着一个圣女的头衔,离开玄月教,我看谁还让你三分。”她更加坚定了要早些把她除去。
苏秀不知道她的想法,但是从前几次遇袭来看,和她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月修处理了一天的事情,觉得好似跟苏秀已经好几日不见似的,饭都顾不上吃,便直接朝着银杏苑赶来。
“月哥哥,你怎么会在此。”宁嫣然快步走上前来,她已然准备忘了月修,但心底深处却还是会受到影响。
月修脸色很是不悦,皱起了眉头。
“三师妹来了。”说完也不在看宁嫣然,转步朝着苏秀走去。
“乖猫,我饿了。”
“饿了让厨房给做吃的去,你寻我做甚?”苏秀觉得月修非常奇怪,饿了不去厨房找吃的,来找她,况且这些日子,越来越不像往常的他,倒像是一个粘人精。
言冰恍惚的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旁若无人的走过几人的视线之下,倒起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他那淡定的神色,仿佛就像是这屋子的主人一般。
“十一长老可真把秀儿这当做自己的家了,这么来去自如。”宁嫣然不会放过每一个让月修恶心苏秀的机会,一定要让他知道苏秀恬不知耻,跟那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的。
“这是你家么?”苏秀非常不喜欢宁嫣然这针对性的语气,更何况对方还是不怎么爱说话的言冰。
宁嫣然摇了摇头。
“不是你家你管他怎么自由。”
言冰的屋子在一间偏房处,可苏秀知道,他未必去住过几次,日日晨起,他都从屋顶而落,从无一例外。
苏秀曾问过他,他也只是看着苏秀,并不回答。
但她知道,言冰多年来的杀手习惯,定不会安然入眠,想必时时都会梦中惊醒,睡意全无。
“秀儿妹妹还当真爱护十一长老。”宁嫣然一脸柔和的笑意仿佛还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在两人身上来回流动着。
“还不知三师妹何时起,会在身后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了。”月修的声音有些低,但谁都能听出里面的不悦情绪。
“月哥哥,嫣然只是....”宁嫣然还想说点什么,被月修抬手止住了。
“三师妹无需多言。”
苏秀心底有些甜滋滋的,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变得松软起来,一脚踩上去,都好像是踩着厚厚的羊毛毡上,着实让人心情舒畅。
她弯起嘴角又怕太过明显,便转过身去藏起笑颜,进了房间,便开始蹦跶起来。
果然最强毒舌还属月修,怕是宁嫣然现在对于月修也会喜欢不起来了,毕竟他那般凶巴巴的样子满脸写着我不会怜香惜玉。
他只会区别对待。
言冰跟在她身后,看不出神色。
月修也跟了上来,他尽量不会留着苏秀跟任何一个男子独处的机会。
只有宁嫣然一人,待在原地,她愤愤的掐着手心,,整个情绪上下起伏着,漂亮而俊秀的小脸因为心底的扭曲而变得有些面目可憎,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当真还不如一般的姑娘。
宁嫣然当天返回玄月教,反正该带的话都带到了,最后让她跟木成风分崩离析也挺好的,这样自己登上圣女位置的机会便也会多出很多。
苍茫帝国。
林楚南在东宫整夜难眠,那老东西竟让他去玄月教请圣女来祈福,这是明目张胆的要把苏秀弄过来软禁起来,原本他是拒绝的,但是皇上直接大怒,说这是万民请愿,怎么可以违背民意呢?当他看着那老东西一脸笑意挂在脸上之时,直觉告诉他,这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他现在势单力薄,从回宫开始,所有皇子们都对他避而不见,就连他母妃都说,这是唯一一个能在皇上建立起一丝信任的机会。
明日,便是起身上路的日子,此去禺国,差不多得七日左右,能不能想个法子,让苏秀提前得知消息先走呢?
那老东西曾经警告过他,不要乱动些无用想法,以免把苍茫帝国弄得国破家散,他知道,这东西他是能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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