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释放自身气息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旻安雅和囡囡。
死亡,嗜血,疯狂三种情绪一同出现,整个房间的温度快速下降,很快就在地面上结上一层白霜。
就连那滩银色池水表都被冻结成一块镜子,将灯光反射开来。
看着如此凶残的周渊,模仿者牙床止不住的发抖。
这个男人是想活活把他吓死吗?
可好歹模仿者也算是活了无数年的器灵,哪怕再恐怖,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胆小吧。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周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模仿者身体的抖动也越来越明显。
不知为何,模仿者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逐渐迷惘,耳畔仿佛响起了一道从域外而来的低吟,它听不懂那话语中的音节,可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来吧!追随我,向你的主奉上你最珍贵的忠诚。
无数次,它都想就这么将自己的一切奉献出去,关键时刻,正身池传来一道气息,将它灵魂深处的烙印激活。
剧烈的疼痛让它再一次清醒过来。
迷惘,再清醒。
迷惘,再清醒。
这像是一次刑法,不停周而复始,折磨着模仿者。
那副银色身躯到后来逐渐开裂,最后竟然彻底崩碎,重新化为液态,而一团黑色的雾气停留在原地,大声哀嚎着。
“杀了我!求求你快杀了我!”
“我受不了了!”
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依靠最后的理智,模仿者在向周渊祈求一个痛快。
不过正身池却不肯这样放过他,那些头骨的双眼放光,直接通过烙印将器灵控制。
失去自主意识的模仿者冲了过来,从黑雾中伸出一双没有实体的手,试图将周渊的魂魄也从体内拉出来。
然而这一拉,正身池懵逼了。
周渊的灵魂就好像和肉体合二为一了似得,不过它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你没吃饱饭吗?”周渊冷笑摇头。
自己的三魂七魄因为最初华夏符文的原因,早就被他凝练到了无妄境,要想拘走他的魂魄,别说一枚脆弱的器灵,就算是黑白无常来了,都没有这个资格。
天师一脉,在灵魂一道的造诣,那可是出过无数强者的,殊不知阴神钟馗,就是他们古天师宗的一名前辈。
至于周渊,他虽然还没达到那种魂震一方地狱的强度,但面对眼前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完全不惧。
于是,周渊向前走了一步。
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道,将器灵硬生生往后推了一步。
碍于系统规则的限制,周渊没有直接对模仿者出手,就这样一步又一步,将对方推动正身池边缘。
走到近前,周渊瞥了一眼惊恐万分的器灵,“你认不认输,规则不准我对模仿者出手,但没有限制我不可以对于你的本体水池出手,如果不认,老子就把你砸烂。”
听着周渊的话,正身池疯狂的喷涌池水,将表面冻结的一层直接冲开,向着周渊面门席卷而去。
下一秒,在池水贴面前的瞬间,周渊微微偏头,躲过这已击,接着一拳砸在了池沿之上。
只听,嘭咔一声。
十几个骷髅头顿时碎裂,池水也从内部流了出来。
抓着周渊的器灵也同时放开了不停用力的双手,噗通一声跌落进漫延在地面的液体上。
它几乎是跪在周渊面前的,双手掐着自己的魂体,疯狂的挣扎打滚。
“最后问你一次,继续游戏,还是选择认输?”周渊疯狂之意更浓,跨过地上的器灵,然后两步走进正身池里面,举起右手,瞄准池心,作势欲打。
这一动,吓的被控制的器灵连连爬行,来到周渊脚边,疯狂的哀求着。
这他娘的还是个人吗?
不是有规则限制吗,不能动用技能,可眼前这个比怪物还怪物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蛮力。
面对眼神冰冷的周渊,感受到那凝成实质的杀意,器灵的黑色魂体瞬间被正身池收回。
它认输了。
从一开始选择跟周渊玩游戏,就是它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这个凶残的男人,不,他一定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一定是这样的。
正身池在慢慢后退,将位置让给站在它身上的那个男人,它默默的想着,也在默默哭泣。
“认输了对吗?”周渊吧唧吧唧嘴。
他还以为必须下死手才能让对方屈服。
可惜了。
不过,这个游戏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帮他整理了一下压抑的情绪。
正身池认输后,身后原本被黑铁链锁住的洞口重新开放。
或许是正身池希望早点把周渊这个杀神送走。
“其实,我玩的挺开心的,要是有机会,我把你带出去,以后我无聊了,你就陪我逗逗闷子。”
“等我哦,等我完成任务,就回来接你!”
周渊回过头挥了挥手,从洞口重新钻了出去。
正身池听着还在房间里回荡的话语,整个池子都差点从中间裂开。
什么?
这个男人还要回来?
还要带自己走,无聊了就让自己陪他玩游戏?
不!
我要自杀,我绝不不能让这个恶魔得到我的肉体,绝对不行!
“大哥快回来,别走,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
对于房间里疯狂自残的正身池,已经暂时与周渊无关了。
离开房间重新回到电梯里,周渊果然听见了隐藏任务完成的声音。
这次任务,说真的,有点太简单了,简单到周渊任务这其实就是个文字游戏。
其实一开始就不必进行模仿,只要对准那个池子下手,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他之所以选择陪对方玩一玩,纯粹是出于好奇。
辛好,这件事正身池并不知晓,不然非被周渊气的分分钟切腹自尽不可。
看了一眼奖励物品,确认整个氧气面罩可以正常工作后,周渊就把它扔进储藏空间里,反正现在也暂时用不到,拿在手里也是个累赘。
“继续出发!”走回操纵台前,周渊抽走临走前卡住转轮的木条。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此刻整架电梯顺滑了许多,下降的速度快的飞起,原本还能看个大概的阵法,如今在速度的影响下模糊不清。
“什么情况?”
周渊自己都有点纳闷。
双眼在正上方观察了很久,不过并没有看出端倪。
绳索依旧是那条绳索,齿轮还是那个齿轮,并没有不同。
“奇了怪了,难道谁给齿轮上油了?”周渊晃了晃头,猜不到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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