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张让没好气的呵斥道。
“老爷,是小的。门外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太平道的。非要见老爷,说是有天大的事情,非要面见老爷。”门外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让一脸不悦的说道:“太平道?他们能有什么大事?”
说完之后,慢腾腾的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了。
张让来到大堂之后,看到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皱眉不悦的问道:“你就是要见杂家的那个太平道的人?”
下面站着的那个人忙躬身行礼道:“草民见过公公,公公万福金安。小的是奉我家渠帅之命,前来告知公公一件天大的事情。”
“呵,口气还不小,还天大的事。你倒要好好说说看,是怎么个天大的事?”张让不屑的说道,说完拿起桌上的茶碗就要喝茶。
下面那人躬身说了一句:“禀公公,有人要造反。”
“噗……咳……咳……”
“啪叽……咔嚓……”
张让一口将茶吐了来,险些没呛死。手里的茶碗也掉在了地上。
张让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站起来忙问道:“你……你说什么?造……反?谁造反?你怎么知道的?”
张让急忙问出好几个问题。他不急不行,他是当今皇帝的宠臣。
这些年自己仗着皇帝宠信,可没少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旦有人造反成功了,首先就要拿自己开刀。
“公公莫急,具体的我家渠帅已经写在了这封信上了,公公看过便知。”说完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正是唐周今天写的那封信。
张让倒很想不急,可不急不行啊!没等下人去取再递给自己,赶紧走了过去拿出信来仔细看了起来。
张让看完信后“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张角……马元义……封谞……徐奉……好……好……你们可真好……你们可真是好大胆子啊!”
“来人,备车,杂家要进宫。”说完,张让也不再管下面那人,换好官服拿着那封信就进了宫。
此时的汉灵帝还没有睡觉,正在后宫的清泉池内逍遥快活着呢!
晚上值班的是中常侍赵忠,赵忠可不敢在里面观看,此刻正在外面倚着根柱子打盹呢。
这时,一个小宦官跑了过来说道:“赵爷爷,张爷爷来了,走的很快,好像有急事。”
赵忠睁开眼刚要说话,就看到不远处张让走了过来,不,应该是跑了过来。赵忠一脸惊讶的样子,因为这辈子还没见过张让这么着急过。
赵忠笑呵呵的过去刚要打招呼。只见张让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贤弟,主子何在?”
赵忠也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主子正在里面快活呢?老哥,出了啥事了?”
张让只是摆了摆手,随口说了一句:“出大事了。”就立马闯了进去,对,就是闯了进去。
赵忠看到后脸都变了,我滴乖乖,到底出了啥事啊?也赶紧跟着张让进去了。
此刻汉灵帝正在威武之时,只听“框当”的一声,门被撞开了,汉灵帝吓得差点终生那啥了……
汉灵帝气的刚要咆哮,只见张让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主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当汉灵帝看到来人后,气就已经消了一半了,又听到张让的喊声后,看到张让的那副模样,不但气顿时全散了,还被张让的样子逗乐了。
于是穿好衣服,笑着问道:“呵呵,让父,到底出了何事?竟然能让让父如此惊慌。”
张让急忙一边把书信递给汉灵帝,一边说道:“不好了,主子,有人要造反。”
刚进来的赵忠险些没吓死,我滴个乖乖,难怪张让如此惊慌,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啊!
汉灵帝看完信后大怒:“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传旨:
命羽林军全部出动,擒拿这群勾结反贼的官员。
命钩盾令周斌率三府掾属,搜拿在洛阳城内的太平道贼酋马元义以及所有教众。”
当天夜里,所有官兵全部出动。一时间整个洛阳城内一片鸡鸣狗盗之声。
马元义在做着起义成功后,自己封官加爵,妻妾成群的美梦中被捉了。
封谞、徐奉此刻还在宫里值班,就莫名其妙的被抓了。
几十名官员也全部在自家府里被活捉。这些官员被捉走后,他们的家人则四处奔走求助。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全都吃了闭门羹。
洛阳城内一千多太平道教众,除了唐周几人外也全部被捉。
第二天,好久没上朝的皇帝,突然命人通知今天上朝。再加上昨天晚上闹得那么大的动静,每个官员都提心吊胆的到了宫中。
汉灵帝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冷笑一声说道:“哼哼,众位卿家没发现今天上朝的人少了不少吗?”
下面众文武汗都下来了。那些同僚犯了什么事,现在在哪里,他们可都清楚得很。
甚至有些官员家属,昨晚都跑到自己家里要自己给他们说情。他们可都连门都没敢开,这种谋逆之罪,谁都不敢掺和。
看到满朝文武的模样,汉灵帝不由得气乐了:好哇,这事你们都知道啊,就朕自己最后一个知道。真是自己的一群好股肱啊!
想到此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
“传旨:
逆酋马元义,以及封谞徐奉这两个混账东西以及所有参与谋逆之大小官员,全部车裂。所有参与之官员一律诛九族,没收其所有家产。
其余逮捕之太平道反贼全部于南市斩首示众。”
“传旨冀州,着冀州刺史徐璆立即捉拿太平道匪首张角以及其一众叛逆,押解进京,不得有误!
如有抵抗,一律就地斩杀。”
“退朝。”汉灵帝说完后,还没等众臣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退朝……”张让扯着公鸭嗓子喊完后,看都没看这些大臣,也跟着汉灵帝走了。
满朝文武一个个面面相觑,车裂,诛九族,好久没见皇帝这么霸气了。上次还是皇帝刚即位时,第二次党锢之争,十四岁的皇帝大兴大狱,追查士人一党。
李膺、杜密、翟超、刘儒、荀翌、范滂、虞放等百余人,被下狱处死。
在各地陆续被逮捕、杀死、流徙、囚禁的士人达到六、七百名。
这一晃十几年了,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已经成熟稳重了,性子已经被大家给磨平了。
而这一次,皇帝又发怒了,又再一次举起了屠刀。而这一次,对方不再是士人,而是一群太平道教众。
这天又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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