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扬歌:“……”
白扬歌:“失敬失敬。”
就算她只是黄泉里一只快乐的小妖,也知道黄帝在人类历史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黄帝和她的妻子,是历史上都很令人尊敬的人物。
楚楼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有正形似的,竟然曾经帮过黄帝,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道:“所以那个女神是不是恨死你了。”
灭了她儿子的族,换做谁都会忍不住栽了他吧?
楚楼点点头,道:“没错,她要我留下她儿子。”
白扬歌了然道:“你拒绝了?”
“当然,”楚楼淡定的道,“当时她的儿子已经犯了无数条天规,就算没有黄帝,他也必须死。”
他身上留着人和神的血,在凡间数年,造邪术杀孽无数,若是一直放任下去,他一定会堕落为魔。
当时的上古大神不怎么管人间的事情了,楚楼那个时候虽然年纪不大,却胜在能力强,为人狠,这事就非他不可了。
白扬歌道:“你灭了整个巫族,为什么会有这些不入流的诅咒留了下来?”
“……这个嘛,”楚楼道,“那女人拼了命保护自己的孩子,数道天雷劈下,两人都不见了踪影,我只知道在这之后,象征着那女人的命星从此暗淡。”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死了,为了他儿子。
白扬歌低头看了一眼可怖的尸体,心道:这么来说的话,她的儿子兴许活了下来,并且将自己的邪法公布了出来,这诅咒兴许就是其中一个。
可是谁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法呢?
是在震慑什么人么?
白扬歌扪心自问,她虽然没有见过,却也绝对谈不上害怕,只觉得有些恶心罢了。
白扬歌道:“那你有办法追溯道她儿子么?巫族的族长,怎么可能会在意几个流民?”
换言之,怎么会在意她一只小妖?光分血脉贵贱的话,白扬歌可比不上他,怎么说他身上还有神族的血,白扬歌能像个人就非常不错了。
“当然——没有办法,”楚楼无奈的道,“你有没有看过民间的神话传说?黄帝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就算是混血,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吧?”
白扬歌遗憾的低头,道:“那感情他在凡间收了几个徒弟?并且一代代的传了下来?这方法倒是很好呢。”
楚楼莫名从这话里听出来酸气,也不知道这女人在酸什么,道:“巫族同我有渊源,只要我在,他们并不敢过于明显的动手,所以我猜,这个,未必是他们所做。”
“这个诅咒,是所有人都能学的么?”白扬歌问道,“从开始到结束需要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一般情况下不至死,”楚楼道,“我收藏过所有巫族邪术典籍,有机会你去学一学。”
他是神,学这个很容易挨骂。
白扬歌哦了一声,道:“懂了,那他为什么死了?”还死的这么惨。
楚楼嗤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们中间,恐怕有凶手,不然这个时辰,早就有人等不住了。”
他压低声音,刻意的道:“你果然是个灾星。”
白扬歌:“您会不会说话?不会滚。”
楚楼啧啧两声,拍了她一下,道:“多嘴,去将人找齐,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白扬歌道:“最好是,否则你就滚。”
楚楼:“嗯。”
楚歌:“……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林郁城:“必然。还吃了不少。”
楚楼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爹说的故事有些熟悉?”
林郁城沉默的想了一会,了然了,道:“这不就是be版本的你吗!”
“可不,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同是血脉不纯,他被当做异类,我却是个香饽饽,同没有母亲抚养长大,他黑化了,我——”
“成了沙雕,”林郁城淡定的接道,“你不一样,你从小就有我,有我母亲,皇上和萧姨,唔,血脉上么,巫族族长的母亲可能只是个普通的神,但你父亲可是真正的大神,你就算是个智障都被上三界捧在手心里。”
楚歌道:“你这张嘴真的是越来越臭了,能不能像秦姨学学,巫族族长在爹不疼娘不爱那样的环境下虽然很容易黑化,但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我的弟弟,拥有神族血脉的人是你,不是我,我这边,系统不一样啊,”林郁城道,“所以请你不要废话,直接说。”
“……好的,早期神族的血脉里都有着善,比如我,一出生就无父无母,但从来没生过害人的心思,”楚歌道,“但他从一开始就恶到底,恕我直言,在一个大陆上还没有出现国家,社会,而是部落,甚至于没有成型的文明,试问,能有真正的善恶吗?”
“那这族长还挺赶潮流。”
楚楼白了他一眼,自动过滤自家哥哥的胡言乱语,道:“差不多吧,在万物都是混沌的时候,只有他一人有着纯粹的感情。”
虽然这个纯粹的感情不如没有。
“众人皆醉我独醒。”林郁城道,“不对,你方才说了什么?”
“我说……”楚歌腾的一下子直起身子,道,“混沌。”
对了,他们怎么就忘记了,白扬歌就是混沌的人了啊!
黄泉本身就是混沌,只是在数千年的征战之中变成了黄泉,渐渐的就没有人叫它混沌了。
但这并不代表不是。
“握草楚歌真有你的,胡言乱语也能歪打正着,”林郁城笑着拍了他一下,“怎么告诉你爹?”
楚歌:“……”
他当然不敢。
林郁城更不敢。
但这点很重要,说不定能成为关键的线索,很有让楚楼知道的必要。
但是贸然上去,十有八九会让楚楼当场拍死,白扬歌看不到他们两个,也不会替他们两个说话。
这真是个难题。
白扬歌在吆喝着让众人过来,没几个人不敢听她的话,一来她诡秘的行踪让人害怕,二来她旁边的俊美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人都在这了,”白扬歌道,“我昨天没有细数,不过想想也知道,没有人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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