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忙着把点好的菜逐一送上餐桌,包间内弥漫着菜香,酒香和大家的欢声笑语。
刘行长与吕明宇,杨局长谈笑风生。
刘玉庆的妈妈与张婉茹谈着凤城市现在的发展,尤其是谈到她的家乡,靠近山区,以前还有一个国家保密单位。当说到钢城区,她很自豪地说自己的父母以前就在那厂里上班。凤城钢铁公司是国家重工单位,以前为了支援战争做了不少贡献。
张婉茹在她镇上的集市买过衣服,对他们家乡的情况也非常清楚。
当服务生在给大家斟酒时,张婉茹急忙说:“我还要开车回去,就以茶代酒吧。”
刘行长本想和张婉茹喝一杯表示答谢的,为了安全第一也没有强求。
张婉茹的余光发现吕明宇欲言又止,才终于放心。她就怕这家伙与自己相认,更怕刘行长说出自己有点武功的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相互喝过一轮后,刘行长对吕明宇和杨局长说:“我这个侄女是做生意的,她卖服装,也卖家电,她卖的电脑和手机还是在凤城市的总代理。如果你单位上有需要就找她。她出售的产品价格也很合理。”
杨局长看着张婉茹如此美丽,原来还是个生意人。
急忙笑着说道:“嗯,现在的电脑内存不断在升级,显示屏也比以往的简单。以前的都很笨拙,放在办公桌上占地方。我回去后看看,可以还掉一部分。”
张婉茹从包里拿出带来的产品介绍,递给他,笑着说:“我现在卖的电脑都是平板显示屏。以前的电脑价格高,上网的速度还特别慢,现在的产品更先进也更灵敏。”
说完又拿出两部手机递给杨局长一部,犹豫了一瞬间也递给吕明宇一部,笑着说:“这是店里最先进的一款手机,难得今天我们认识,就每人送一部试试看。”
刘行长看到张婉茹如此大手笔,也感到特别有面。
吕明宇还等着张婉茹给他一份产品说明呢,结果到了自己这里就没有下文了。却送给了一部手机。他在心里已经感觉出,她是想与自己撇清关系,不想再与自己继续做任何生意。这次巧遇不但不是缘分反而是最后的晚餐。
他先前见到张婉茹的喜悦此时也荡然无存。就在张婉茹坐下后,他在餐桌布的掩饰下抓住了她的手,而面带微笑看着大家。
张婉茹知道这是他在向自己示威,意思是你休想逃跑,我会紧紧地抓住你的。抽了一下没有把手抽出来,装作毫不在乎也面带微笑。暗暗地使出一股劲力,完美地抽回了手。
因为下午几人还得上班,四人喝了两瓶酒就开始上饭。
吃过饭后,张婉茹还真像一个个乖乖的大侄女,挎着刘玉庆母亲的胳膊一起走出酒店,来到停车场和她一起上了车。
当刘行长和吕明宇,杨局长告辞走过来上车后,张婉茹发动了汽车跟在他的车后。她在后视镜里看到,吕明宇正傻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车子开出酒店的大门。
刘玉庆的妈妈好像已经看出了点什么?又感到没必要送给吕明宇一部几千元的手。就疑惑地问:“婉茹,你怎么没给吕总一份产品介绍呢?”
张婉茹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他们是钢铁集团,使用电脑的地方不多。之所以送给一部手机,只是觉得给了杨局长不给他有点说不过去。没关系的,就算交个朋友吧。”
其实张婉茹给他手机并不感到心疼,因为与他做生意也挣到了不少钱,就算对他的答谢了。这件事还真的没法向这位婶婶说实话。
刘玉庆的母亲,急忙说:“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公司下属有好几个单位,各个单位的部门也不少,都在使用电脑。”
张婉茹当然知道了,舅舅那里就要了不少电脑。可是自己不限于那家伙再纠缠,这个理由就足够了。就笑着应付说:“好的,等有机会我会打电话问一下的。”
当车子来到路口时,刘行长的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下了车,来到张婉茹的车子前,问道:“婉茹,我们一起回家坐坐吧?”
张婉茹也下了车,笑着说:“刘叔叔,我就回去了。你们下午还得上班,我回去还有事。等你们回凤城市,我请你们吃饭。”
刘行长沉思了一下,笑着说:“那好吧。等我们商量好,定好要的数量就与你联系。路上一点要慢一点,注意安全。”
“好的,刘叔叔,阿姨,再见。”
张婉茹上车后,响了两声喇叭,拐上了通往高速路的收费站。
她透过车窗看到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蓝天白云,飘逸游荡。她落下车窗玻璃,秋风和煦轻柔,使她的心情也终于轻松下来。
今天的该办的事都已完满完成,还搂草打兔子与曹处长建立了联系,有刘行长的面子还有送给他了一部手机,他们单位多少也会买一点产品的。
唯一不美的就是遇到了吕明宇那家伙。这次是自己这辈子吃的最不自在的一顿饭,就像吃进肚子里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铁疙瘩。
当张婉茹快开到高速路收费站时,往路边无意地一瞥,进入眼帘的又是吕明宇那高大帅气的身影,他正站在那里查看着每一辆开过来的车子。当张婉茹的车子开过来,他正笑嘻嘻地看着驾驶位置。
张婉茹在这一瞬间,突然又慌乱起来,心里却大呼不妙。这位在此正是在等自己。
张婉茹在不知所措时车子逐渐缓慢下来,后面的车子不停地响着喇叭,只好把车子开往路边停下来。
吕明宇迈开两条大长腿急忙走过来,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只好去了凤城市,听你舅舅说你和父亲去京城看病。回来也不想与我联系。今天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
张婉茹嘴角微翘,淡淡地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向大家介绍你?”
她的潜台词就是“难道我要向大家说和你有一夜情吗?真不要脸!”
张婉茹的一句话直接把吕明宇给噎住了。
过了一会,他坚定地说:“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我非常爱你。今天我们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张婉茹偷瞄了他一眼,而后目光又移向了车外,看上蔚蓝的天空,想了一会,而后非常郑重地说道:“无论什么原因,过去的事情,我都不想再去想。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没有任何野心,更不想再结婚。只想做好自己的生意,照顾好自己的家庭。你是我老师的弟弟,有家有业,我不想活祸害你,更不想介入你们的生活中去。”
吕明宇从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就已经从她的眼神里发现,有惊喜,也有惊慌,再加上那晚两个人在一起时,她的热情似火,她对自己并不排斥。之所以躲着自己,就是担心发展下去后的结局。
急忙说:“这件事与我哥哥无关。我的家庭也向你说明了,并不存在祸害之说。我也会照顾好妻子,你不想结婚,我也不会逼你。”
张婉茹看他也平静下来,淡淡地说道:“我结婚后,在短短的几年的时间里,丈夫出了车祸,公爹也生病去世。街坊邻居说我是克夫的命,是个灾星。所以说,我不想再结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掺和在你那复杂的家庭中,每天纠结不已,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来得心静与安宁。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很爱我,希望你也别拉我下水,我们就做好朋友如何?”
吕明宇看她郑重其事的表情,话语中透露出内心有一种哀默与心酸,在心里越加心疼其她来。
她所经历的这一切,难道公平吗?那个短命的人离开,不但把一家人的生活重担丢给了她,还使她承受许多流言蜚语与众人的冷眼。她不但很无辜还是受害者。无论谁遇到她这样的情况,都会对婚姻有恐惧症的。
他温情地握住张婉茹的手,坚定地说:“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就认定了你。我也会照顾好我的妻子,这样我们心里也不会有歉意。”
他看到张婉茹始终不想说什么。
就又解释说:“我在外人眼里看似风光无限,其实背后也有苦恼,我和妻子的婚姻也是被动接受,她喜欢我,可是我那时二十三岁并不想结婚。是在她父亲和我父亲的撮合下才结的婚。”
他本想把妻子的家世也说一下的,又担心张婉茹知道妻子的父亲是位将军,会把她吓跑,及时住了口。
过了一会,只好说道:“我感受到,你看似坚强的背后也有很多无奈。我想用生命来呵护你,也不会逼迫你,我们偶尔见个面。你既然不想结婚,我们就先相处一段时间。无论等你多少年,只要你想结婚,那个人必须是我才行。”
张婉茹也被他的一番话语说得有些动心。自从那晚后,自己时常会想起他的温情,激情与宠溺的眼神,使她感到了自己始终还是个女人,也有被心爱的人呵护的心愿。
就像此时,张婉茹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着,传递着暖流在她心里激荡,她没有抽回手,拒绝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随着时间滴滴答答流逝,张婉茹看着他那柔情似水的目光,轻声说:“那成吧。你不要提结婚的事,以后可以见见面。为了不给我心里增加负罪感,你要对妻子好一些。女人一辈子都不容易,何况她非常爱你。你已经做了背叛她的事,她还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千万不能在感情上再使她雪上加霜。”
吕明宇脸上绽开了笑颜,说道:“我绝对做得到。以后别不接我的电话。这段时间我好想你。你抽时间带着服装厂的人过来一趟,把工作服的事情办利索。”
“好的。我爸爸还没出院,我还得去京城一趟,等回来后就带着服装厂的人过去。”
“要不要我给咱老爸找个好大夫?”
张婉茹听到他叫得这么亲热,心想在偷笑,这家伙真会顺杆儿爬,就抿嘴一笑,说道:“不用,手术做得很成功,最近就要出院。你可以下车了,我要回去了。”
吕明宇听到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而后下车,说道:“路上开慢点,有什么棘手的事就打电话告诉我。”
张婉茹朝他微微一笑,发动了车开进了收费处。
吕明宇看着心上人的车子在视线里渐行渐远,眼神中既有心疼又有不舍。听到她亲口说出不想与自己继续交往的原因,又感到她内心的苦楚与善良。
他转身迎着西落的太阳走上自己的车。想起王总说过去年她生过一场大病,说不定也是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重负才积郁而成。生活的艰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诛心的闲言碎语,它能把一个人的精神击垮。
想到这里,吕明宇揪心地疼惜起她来,恨不得立马跟随在她身边,为她挡风遮雨,给她坚实的臂膀。把自己所有的爱全都奉献给她,使她内心不再孤独。
这天一早,张婉茹去乡下集市上,买了今年刚收成的红小豆,豇豆,小米,核桃,大枣等土特产,还买了最好的茶叶,分成两份。又去店铺里交代好后就开车往京城进发。
傍晚,到了京城医院,看到父亲的精神了许多。现在他自己能去洗手间,不需要陪护也没关系。
张发奎看到女儿到来对小儿子张斌说:“明天你就回去上班吧。婉茹过来我再待几天也要回去。黄大夫说回家休养就可以。”
王翠萍听了那些几个小护士们对女儿的夸赞,此时看到女儿心里也非常高兴。也急忙说:“是啊,黄大夫说你爸回复得很好。已经不需要留在医院。这几天就可以出院。”
一家人去饭店吃了一顿饭,第二天张斌乘飞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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