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开始询问其他那些大臣们的意见,大臣们互相看着,有些人甚至在交头接耳,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
这时,另外两个太子党的大臣又走了出来,随后执起他们手中的玉牌,一副谦恭的样子对皇上说道。
“皇上!请您三思呀!三皇子殿下此举恐怕当真是有一些过于想当然了,要知道历朝历代,治理灾情和移民的事情从来都是难上加难的!他这般教唆朝廷给他供及粮食,这块,只怕到时候会出力不讨好呀!”
太子党的另外一位老臣跟皇上提议道,皇上听了他的话,微微皱眉,随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大臣先行下去,不必再说自话了,因为这平洲爆发水患,附近的几个县城多少都遭受过一些沦陷,如今这些大臣们提出相否的意见,显然是不顾及那些灾民们的死活的。
而他的臣儿拓跋恒,他至少还是一个能够关心那些灾民的人,所以当太多的人提出相反的意见之时,皇上的心中却开始多有顾虑,对于他们的意见也产生了许多的怀疑。
七皇子看见太子党的人不时出来阻挡三皇子在朝中的请求,他的面色如常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也只是这般冷漠着脸色,并不多说几句,任由那些大臣们继续讨论着刚刚的话题。
一时之间皇上的态度也令人捉摸不透,看不出,对于此事他是心存褒贬的。
而拓跋恒的那些拥护老臣们,此时也在朝上看出了皇帝的态度。很快退朝之后,那些老臣便有人立刻写信给远在灾区之中的拓跋恒送去。
因为看见皇上面上露出难色,疑是很担忧拓跋恒在这灾区之中花费过剩,导致国库空虚,到时候只怕连皇上都要亲自指责拓跋恒的不是。此番倒是让人白高兴了一场。
拥护拓跋恒的老臣们写信告知了他,让他尽快想办法解决灾区的事情,莫让皇上趁机嫌疑。
因为此事若是拖延太久,只怕会让皇帝也心生怀疑,对他们都有责备。
随后的几日,大臣们便在朝中尽力为三皇子周旋着,那让皇上拨放粮食的事情救济灾民们。
虽然皇上此时态度不明,好似已经对拓跋恒的办事能力和用心产生了一定的怀疑,可是这灾民的事情仍然是头等大事,老臣们也只能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三皇子在朝中说动皇上,让他尽快能够开仓放粮,帮助那些受灾的群众们。
拓跋恒在自己的庭院之中,收到了消息,得知朝中皇帝的得知奏书以后心情不大好,随后还询问了老臣们对此事的看法和意见。
而太子党的人则是一致出手抵制三皇子的做法,说他此举实在是劳民伤财,费力不讨好之举,还说此举是有违天道人和的,并且还列举了许多其他朝代那些大臣和皇子们治理灾情的例子,其中不乏有多数都未进行那外力集中管理,而是让各县城的县令自行出手解决。
拓跋恒得知此事以后,心中很是不高兴,没想到自己只是提出一个帮助那些灾民们的法子,可是父皇却对他产生了怀疑和疑惑的心思,这一点让拓跋恒心觉不爽,此时正是要紧的时刻,若是物资不能紧跟上,那么自己前面做的打算就只能全部都白费了。
苏辞墨这一日被许多灾民们拥戴,有一些灾民为了感谢苏辞墨的帮助,甚至送来了自己家里养的土鸡来孝敬她。
苏辞墨看见拓跋恒连日辛苦,多时都在那书房中跟手下们开会,商议如何救助其他县城的灾民以及管控瘟疫的事项,于是心中很是担忧拓跋恒的安危。
于是苏辞墨亲自炖了那土鸡,将鸡汤端着送去拓跋恒的屋中,可是正在屋外之时,还没走进屋内,苏辞墨便听见了屋子里拓跋恒和旁人争论着那京城不肯即刻便发放粮食来接济这徐州城外建立的灾民集中营地,救济灾民的事情。
清楚他的无奈,和皇上对他产生了疑惑的心思,苏辞墨心中微微的焦急了一下。
略微等待他们没有再说话了,苏辞墨才复又端着那一瓦罐的鸡汤走进了拓跋恒的屋中。
随后她将那鸡汤送给了拓跋恒食用。表面上装作一副温良的样子,好似根本未从听到他们商讨的到底是何事。
苏辞墨表面丝毫不显,背地里却是很是担心,即刻便去找了王浩,让王浩想办法寻找粮食,以解这县城外村庄之中即将迎来的那群灾民们的粮食危机。
若是让他们也同样使用这徐州城内救济灾民所用的那些剩余粮食,只怕到时灾民人数过多会支撑不了几个月,很快便会断粮,如今想到法子解决粮食的问题才是最主要的。
拓跋恒在外的眼线众多,很快就有人将苏辞墨让王浩大人寻找粮食的事情告知了拓跋恒。
拓跋恒心中无奈,但是也很奇怪苏辞墨如何知道他向京中提出要粮食的事情被拒绝了的,苏辞墨无奈,于是便坦白自己听到了一切。
拓跋恒心中很是生气,对于此事他不想过多的张扬,更不想让自己心中那么喜欢的人也跟着担忧,再加之连日来的操劳,他有一些心火旺盛,于是便不知觉的感到十分的生气跟苏辞墨吵了起来。
“本宫不是跟你说过这个事情我会自行解决,为何你却偷听我和手下的说谈话?还暗自做了决定,要独自想办法!?你难道不知我才是这徐州城内最高的官员,无论任何事你们都不应该瞒着我去做!而是应该听从我的吩咐!苏辞墨你实在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拓跋恒一副生气的神色,指责着苏辞墨的不是。苏辞墨心中无奈,自己只是一心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却根本没有计较着该如何跟拓跋恒周全。
没想到他提问此事会如此动怒,竟跟她说出这等无理的话来,顿时苏辞墨心中也十分的愤怒,然后说道:“我这么做不是担忧你的处境,如今你在朝中多受太子和七皇子党的老臣们排挤,如果我再不想一些办法从中调剂指派到事后,那现在你们断粮了,众人肯定会指向你三皇子办事无能,难道这一点也是做错了吗?”
苏辞墨一副生气的样子冲拓跋恒吼道,二人长久以来的默契,终于还是在这慢慢的问题的延伸之下爆发出了不快来。
“苏辞墨,我告诉了你!本宫的事本宫自行解决,不需你来插手半分。”拓跋恒一副十分震怒的样子冲苏辞墨呵斥道。
苏辞墨十分的生气,看见拓跋恒这嚣张跋扈的态度,顿时气得气不打一出来,然后便生气的快速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拓跋恒看着她离去,心中虽然无奈,但是并未做任何的嘱咐,而是继续上奏禀报情况。
并且不时的往京城之中,自己的老臣们府上派一些密信。让他们想办法将前一段时间给太子找到的那些丑闻们尽数的散播出去,想办法散去皇帝的耳朵之中,让皇上为之生气,也让太子无暇顾及此事,而让皇上答应放粮的事情。
皇上得到拓跋恒的奏书并没有就此放过,而是立即调派人手,暗中调查看灾情在平洲那边的情况到底已经如何?很快皇上那些视察的暗卫们便来到了平洲,并且视察了一番,查看了灾情,确实与拓跋恒所说的一般。
于是几人便又快速的赶回皇宫之中,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皇帝,告知其灾情确实像三皇子所说一样并无差异。
皇上得了这句准信,心中才稍稍安慰了。于是便立刻下旨赈灾,不仅答应了拨放粮食,并且还派遣近日来不断有丑闻传出的太子也前去灾区之中,以帮助拓跋恒去赈灾。
虽然太子不愿意前去,但是奈何皇命难为,他不得不去。
苏辞墨收到消息说皇帝终于开口答应了,要给这灾区发放粮食的请求。
苏辞墨听闻此事,只觉得此事十分的难得,在加之前面拓跋恒几次求助无果,这时皇帝突然松口,恐怕是想让这些灾民们回到各自的县城内,由县令管束。而拓跋恒恐怕会因此而不能继续留在灾区。
想到和皇上的约定,苏辞墨心中终是感到不适。
她立刻赶到了拓跋恒的院子内,随后跟他说道:“三皇子殿下!辞墨在这里跟你道歉了?辞墨不应该跟你吵架,说出那般话来指责三殿下您的不是,想来这次的事情还是你付出最大,若不是你肯回去京城做出权衡,只怕皇帝还不肯松口。”
看着苏辞墨委屈的一张小脸,拓跋恒本来笑着的脸突然便又顿了顿。
拓跋恒本来心中感到欣慰,还很是高兴,觉得苏辞墨总算是开窍,能够悟出这个事情的道理来已经十分难得,可是下一句听到他的话,竟是让他回去朝中这一句,顿时拓跋恒脸色变愣了一愣,搞了半天这苏辞墨是以为他要被皇上调派回京城,所以才换来的这皇上亲口答应的开仓放粮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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