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接到连翼传来的书信以后,吐了吐口水,在心中将连翼骂了个底朝天。原本以为可以借着舒庆王这层关系,免去送礼,但是奈何连翼拒绝。
“定然是那祸国殃民的妖女杜衡,将陛下迷得团团转,方才做出这般糊涂的举动。”王政见说不得连翼,便将矛头直指杜衡,骂骂咧咧道。
身旁的幕僚也就见怪不怪,任由其胡乱谩骂,等到骂累了,便会消停下来。
不多时,便见王政不在言语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横眉冷对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人,那位必定位高权重,咱们是断比不过的,如今之际只能是唯命是从,以后再找机会下手,”幕僚解劝道。
起身倒了杯雪莲茶,王政一饮而尽,丝毫没有饮茶的典雅,幕僚看罢,连连摇头,不在言语。
“带我去看看宫廷中给那丫头准备了些什么嫁妆,”王政说着,便起了身,出来门。
刚才公公传旨的当空,便将嫁妆拿了过来,但是由于当时太过生气,便没有多加留意,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了。
一出门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整个王府包括羊肠小道全部布满了大箱子,上面铺盖着红色的纬纱布,光看这铺箱子的布匹便已十分昂贵,更不用提这箱子里面的物件了。
“快看,这个好漂亮,”一群丫头叽叽喳喳的喊叫着,听得王政十分头疼,原本对那丫头就是万般不满意,如今她的嫁妆又是这般的华丽,更像是在给其上眼药。
于是王政大怒道“看什么看,没有活么,一帮没见过世面的杂碎,”说完气呼呼的进了屋中,一整天都不曾在出来。
但是终究是抵不过世纪王权,王政依旧是不情不愿的待着贵重的嫁妆踏上了征程。
“君主,皇宫那头派人来送和亲姑娘的嫁妆来了,如今已到城中,说明日前来拜访。”侍卫说罢,便走了出去。
君主柱这书桌,略有所思的想了想,便抬脚去了丫头府。
最近的丫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的人很是心疼,但是王嬷嬷明白,有些事情是旁人解劝不来的,便没有去自找没趣。
“丫头人在干什么,”君主说着边闯了进来,见丫头正伏在桌上睡觉,便是满脸的不高兴,但是终究没有前去打扰。
“这个时候了还在睡觉,这就是你们宫中的规矩么,”君主冷哼道,转身便出了门,但是并没有离开。
王嬷嬷见罢,连忙上前服侍,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君主只是斜眼看了一下,并没有接过去,王嬷嬷只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尴尬的举着。
“明天宫里派人前来送嫁妆,告诉你家小姐,不许丢了我的脸,否则有她好受的,”君王冷冷的说道,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可能这会王嬷嬷已经被乱剑分尸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此话一点也不假,王嬷嬷想着,忙乱的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轻轻地喘着粗气,担惊受怕着。
君主说完,便打扫了下身上的灰烬,极其认真仔细,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粘住了一般,打扫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些丫头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自从君主进门的那一刹那,丫头便已经知道了,但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便假装睡着了,偷偷的听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果然,没有事情他是不会来的,”丫头冷哼道,心中暗暗地讨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在对他抱有幻想。
不知为何,感觉今天天亮的格外早,丫头一早便起来了,看着天空从朦胧的黑色一点一点的泛白,最后黑暗被吞噬,整个世界一片光亮,然藏在黑暗中的鬼祟无处藏身。
“丫头,你怎么起的这般早,”王嬷嬷打来洗漱的东西,忙碌着招呼着,不多时,便将丫头打扮的光鲜亮丽,许久未见丫头这般的夺目了,平时是断不会主动要求打扮的,今天倒有些一反常态。
“参见君主,我本奉陛下旨意前来送公主的嫁妆,”王政参拜完,命侍卫将一箱箱的嫁妆抬了上来。
君主看罢,转头看了一眼丫头,只见其两眼放射着寒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断不像以前那般温婉活泼,委实心中不是太过开心。
于是又转头仔细的观看了一番,此时的丫头正面带笑容的注视着自己,那种温婉识礼的样子,竟然让君主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依旧甜美可亲的样子,在心中默默的否认了自己第一眼的印象。
此情此景在外人看来是那般的恩爱,简直是羡煞旁人的爱情,但事实只有当事人知道。
“大臣不远万里,定是要好好招待的,我与丫头在这里先谢过了,”君主说着,一把将丫头搂入怀中,一起对着东北方向鞠了一躬,已表谢意。
这是他们回到这里来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丫头能够明显的听到君主的心跳声,加上他那骗过所有世人的微笑,丫头越发的感觉假,竟有一种莫名的作呕感。
君主越是这般的虚情假意,在丫头眼中越是恶心,对自己越发的好,便将丫头推得越远,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只是人前的表演。
王政送完嫁妆后,便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副美滋滋的样子尽情的享受着,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起来。
虚情假意的仪式终于结束了,丫头揉着酸疼的肩膀走回了府中,原本疲惫不堪,但是躺在床上确怎么都睡不着,于是打算起来练练字。
“嬷嬷帮我准备一下文房四宝,”丫头饶有兴趣的说着,伏在桌子上眺望,只有这个时间才能最让人舒心。
准备好后,随便在纸上写了写,又划了,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打算默写一下杜衡送的书稿,正好检测一下自己掌握了多少。
刚写两个字后,便急不耐的死了一起来,扔了出去。
“写的好好地这是怎么了,”王嬷嬷见此情景,连忙去捡,摊开一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也识趣的没有接茬继续问下去。
“呵呵,自己真是可笑,当初竟然为了讨好他各种练字,如今这笔体竟然八九十像他的,莫非我这辈子都跟他脱不了关系了么,”丫头自言自语道,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宽慰自己的心。
君主自认为丫头太过蠢笨,变没有派人监视着,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过的自信,还是对丫头太多的自信。
“嬷嬷,帮我准备个火盆来,把这些不能外传的东西都烧掉,也踏实些”丫头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写的这些。
“回禀姑娘,我们家君主有请,”一名侍卫匆忙的闯入,丫头连忙遮挡自己未烧完的纸张,说了句“知道了,这就过去,”说着,将纸张塞给王嬷嬷,便跟着出去了。
侍卫虽然没有看的太清楚,但是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必定如今战事吃紧,不得不防,于是偷偷的禀告了君主。
“派人将王嬷嬷抓起来,严刑逼供,一定要问出些什么来,”君主冷冷的说完,喝下了一杯凉酒,刺骨的寒冷,镇的人精神抖擞,向来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君主一边想着,一边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琼栾凤阁的凋敝,在斟上一杯美酒真是绝配。
“找我什么事情,”丫头一进门变没好气的问道,君主也见怪不怪,必定丫头这种多变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看看吧,你的故乡带给的嫁妆,”君主说着,走到嫁妆跟前,一箱一箱的开了起来。
丫头对这些并不感什么兴趣,必定都是些客套的东西,给这些也都是给外人看的,彰显一下自己的大度与财富,一样虚假的很。
“到底说不说实话,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监狱头头说着,将沾了水的皮鞭一鞭一鞭的打了下去,瞬时间打的王嬷嬷皮开肉绽。
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丫头前脚刚走,一大堆侍卫便开始进来抓人,抓住了正在倒灰的王嬷嬷,二话不说便拖走了,吓得小丫鬟不知所措。
清瑶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向君主的府中跑去,准备寻找丫头,这个时候只有丫头能够就王嬷嬷了,想着拼了命一般的跑去,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了下来。
“没有君主的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内,”侍卫斩钉截铁的说道,无论丫鬟如何哀求都无济于事,急的丫鬟泪流满面,只能在府外干着急。
“我已经说了,我烧的那些只是一些姑娘练得字帖,没有的事情我是不会认的,”王嬷嬷有气无力的说道,此时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有深有浅,全部渗透着血液。
监狱头头见问出个什么东西,但是又不想这般草草了事,已显得自己无能一般,于是坏笑着让侍卫取来自己的审讯法宝。
“这是什么东西?”王嬷嬷瞳孔放大般瞪大了眼睛,浑身冒着冷汗,痛苦的呐喊道。
“这可是个好东西,会让你舒服到不能自己,”监狱头头说着,拿起了刑具仔细的品鉴着。
此刑具是大小形状各异的小刀片,专门用来,割瓜犯人身上的肉片的,一不至于立刻要人性命,二能让犯人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痛苦的滋味,可谓是最熬人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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