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派这边,这次七大派围攻魔教,神山派自然是五脉高手尽出,紫微峰一脉众人,都是三清神诀颇有造诣之人,看得是目不转睛,都是暗想:怕是当年师父在世,也未必能强的过他
胡元贞与袁巧二人,并肩而立,看得张辰使出这三清神诀,与天叶散人又斗了数十招,二人不自禁互相看了一眼,袁巧摇摇头,叹道:“张大哥真是奇才!一颗心上,有十七八个窍儿!”
平心而论,一划为三,对于袁巧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张辰这一分为三,却是两个分身指挥如意,丝毫看不出有半分呆滞,与本体几乎是全然一致。
就犹如张辰一心三用,同时号令两个分身,与天叶散人缠斗还不算完,还得各使不同的掌法,三派绝学。
胡元贞也是惊叹之余,叹息不已,道:“听张师弟话里的意思,对师门依然是有心维护,只是,只是……”
“今日一战,不论胜负,张师弟,是再不能重回师门了!”
场中央,与张辰缠斗的天叶散人,也是心中暗自惊叹佩服起来,他原先以为,张辰这一分为三,必然是有所照应不周,尤其两个分身必然是不如本体灵便,掌法威力,也是远不及本体一半。
只是数十招缠斗下来,天叶散人几乎是分不清谁是真身,三个张辰所使掌法,不仅是尽得三家绝学精髓,威力也是与先前一般无二。
殊不知张辰这时候,也是消耗极大之时,化出两个分身,各使不同的掌法,对施法者,不论是灵力还是心神,都是耗损极大,张辰纵然是聪慧过人,如袁巧所说,一颗心生了十七八个窍儿,也是全神贯注,容不得分心了。
这一划为三,就犹如三个张辰围攻天叶散人,数十招一过,张辰自然是稳占上风,天叶散人若是转攻为守,不与三个张辰拼斗掌法,立于原地见招拆招,张辰要取胜也未必容易。
但这天叶散人是何等人物,目空一切,自艺成以来与人交手,从未被动防御过,纵然拼斗起来颇为吃力,依然是招招抢攻,与三个张辰比掌。
只听得这天叶散人低喝一声,笑道:“小友果然厉害,看掌!”掌风飘飘,数道掌力袭向周身三个张辰,正面一道掌力,碰的张辰整个人影往后倒飞数尺,随后右边那使金刚波若掌的张辰,也被打得倒退三步,只是唯有左边那道人影,迫开天叶散人掌风,轻飘飘一掌,正劈在他肩头。
天叶散人殊非泛泛之辈,张辰这一道太清掌,劈在他左肩,瞬息之间,就只见他肩头微沉,卸去张辰掌力,并未有什么损伤。
只是天叶散人虽然再次接下本体分身进攻,却立在原地,并不再出手。
张辰正想说话,不想天叶散人脸色渐渐露出笑意,自嘲一笑,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小友比老夫,高明得多了!”
张辰心中暗想:这天叶散人,虽然目空一切,自高自大,但却是光明磊落之人,颇有一派宗主风范,与太清谷众人不可同列!
当下张辰也轻轻一笑,道:“散人过誉了,在下只是取巧胜的半招罢了!”张辰虽然一掌劈中天叶散人左肩,但却没能伤到他,自然是只能算胜了半招,只是这天叶散人虽然骄傲,但却肯自认不如。
天叶散人摇摇头,又看了张辰一眼,笑道:“你这小友,小小年纪却是有如此神通,却并不轻狂放肆,嘿嘿,难得,难得啊!”又接连感叹几声难得,就步入人群之中了。
这时候,张辰身后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天叶散人是太清谷名宿,一身修为在这次围攻魔教高手之中,也是凤毛麟角了,张辰不损分毫地击败天叶散人,自然是令魔教这边喝彩不断了。
早在半年前,张辰率领神山派上下,大败希音观太清谷联手,令灵山寺铩羽而归,张辰之威名就传遍修真界,但那毕竟是传闻,除去神山派门下目睹之外,太清谷希音观并无尚存的见证者,灵山寺也是引以为耻,对此事秘而不宣。
直到今日,这万神殿下,天下群雄齐聚,张辰不过二百招之间,不损分毫的击败这位太清谷名宿,不得不令人,重新审视起这个不及弱冠之龄的少年来。
只见他立于场中,一袭青衫,清秀的脸庞上,原先的稚嫩之气早已不见,蜕变成一位英气俊朗的少年,还曾放下豪情壮语,孤身一人,挑战天下英雄。
纵然是正邪有别,就连正道这边,青年一辈都是暗暗佩服歆羡起来,老一辈不少人却是暗自惋惜,好好一位正道少年英雄,本该名盖一时,如今却惑于美色,误入歧途。
张辰击败天叶散人,忽然不自觉回过头,向石阶上看去,掠过魔教众人感激钦佩的目光,只见石阶最上方,一个青衣少女,也是含情脉脉,向自己看来。
张辰心中升起几许暖意,欣然一笑,暗想:玉儿待我情深义重,今日就是战死众神之山,那又有什么干系!
当下张辰不舍地别过头,又向正道群雄喝道:“还有哪位英雄,敢上来一战!”
这一声大喝,携带无上威压,久久在众神之山上空回荡,引得魔教众人,又喝起彩来。
七大派围攻众神之山,实力原本是远远强过魔教这边,各派高手若是齐心协力,轮流出手,车轮战打下来,不论是何等高深,也会被慢慢磨死。
只是奈何七大派面和心不和,自然是不肯听盟主灵山寺调遣,尤其是有两大世家前车之鉴,谁也不肯率先出手,做了别人扬名的垫脚石。
因此张辰孤身一人,向正道群雄喝战,过了半晌,居然是无人出来应战。
正当此时,人群之中,忽然一个白衣人飞身而出,落在身前,张辰定晴一看,只见是一位白衣文士,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面目俊朗,正气凛然,不由得暗暗想道:这人是谁?
只听这白衣文士开口说道:“张少侠,本座虽然幽居深谷,却也久闻大名,你原本该是正道少年英杰,却是为何,执迷不悟,要相助这些魔教妖邪呢?”
“想神山派白祖师何等英名,神山五侠也是侠义之名遍天下,你这么做,不怕羞辱师尊,令神山派历代祖师蒙羞么?”
这白衣文士举止儒雅,头戴方巾,颇有君子之风,一席话更是正气凛然,引得正道这边呼应起来。
忽然正道这边人群之中,一个蓝衫青年,高声道:“师父说得是!张辰,你这么做,可是愧对神山派历代祖师了!”
张辰目光一寒,这蓝衫青年,面目英俊,一系蓝衫上,更绣有梅花直纹,赫然就是太清谷四君子之一的梅若冲,这白衣文士是梅若冲师父,莫非就是太清谷谷主江别离了?
张辰听完这江别离大义凛然,一番苦口婆心,犹如正道前辈谆谆教诲,只觉得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江别离依然是满脸关切,又继续劝说道:“张少侠,你眼下悬崖勒马,幡然悔悟还来得及!”
“可不要陷于美色,一失足成千古恨,以至于身败名裂,成天下笑柄啊!”
张辰哈哈大笑,过了半晌,目光一寒,满是不屑地看向这江别离,喝道:“江别离,你这满手血腥,禽兽不如的狗贼,居然也装模作样,来大义凛然的教训我?”
“哈哈哈!你们太清谷人面兽心,做的是灭人满门,杀人夺宝的无耻勾当,如今吃饱了,居然还讲起体面来,个个假装起君子来?”
“你们喝别人的血,挖别人的心,霸占别人的家园,如今,哈哈哈,居然还能无耻劝我悬崖勒马?”
张辰一席话说话,就只听得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道:“姓江的,当年你的畜生师父,师叔,灭我龙族,挖我族人的心,喝我族人的血!”
“真是贼老天无眼,像你们太清谷这样畜生不如的门派,居然也冠冕堂皇,号称什么正道大派,领袖群伦,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声音冰冷之极,饱含怨念狠毒,像是自九幽地狱走出来的,正是合欢七艳中白发魔女龙蔷。
龙蔷身负出身西方龙族,身负一族血仇,对太清谷恨之入骨,尤其这江别离还是当初,亲手屠杀族人的凶手,龙蔷恨得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无奈与灵山寺本无禅师拼得两败俱伤,眼下就是站起身就有些勉强。
只听得身后扑通一声,张辰不禁回头一看原来龙蔷挣扎着想要出手,却不想气力接不上来,自石阶上滚下。
“娘!”
龙薇急呼一声,她虽然也有伤在身,所幸负伤不重,连忙飞身过去,扶起娘亲。
张辰这已经不是第二次听闻这件惨事,但心中依然是义愤填膺,心中怒意一起,看了看龙蔷母女俩,沉声道:“你们放心,看我为你们报仇雪恨!”
对面那江别离,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反而嗤之以鼻,道:“哼,若不是我们太清谷,你们龙族至今,依然是在那水潭里,过着茹毛饮血,扁毛畜生一样的生活!”
“你们龙族如今,踏上修仙之路,与那等畜生凡人,蝼蚁可说是有天壤之别!”
“我们太清谷带给你们龙族多少好处,你们不识好歹,不知感恩,居然还屡次残忍杀害我太清谷弟子,不是邪魔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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