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先是率军攻击东胜州等地,三日接连进军,破了金国数座城池。
想要借此来麻痹河套等地驻扎的荡虏军。
在此之后,他率领西辽的精锐骑兵,千里奔袭沙州……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西辽的二十万精锐骑兵在荡虏军的沙州防线上撞了个满头包。
密密麻麻的军堡将辽军死死的挡在了沙州一线,不得进兵。
然后,荡虏军紧急/抽调驻扎在河套,秦凤路,兴元府等地的驻军西进。
双方加起来将近二十四五万的大军在沙州一线对峙。
耶律大石虽然率军二十万,但这二十万中究竟有多少是骑兵,多少是牧民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荡虏军的五万大军那是真正的五万大军,全部都是可以拉到战场上和骑兵野战的精锐部队。
荡虏军还有沙州防线作为依靠,还真不虚辽国的“所谓的”二十万大军。
耶律大石也不敢绕行进攻大秦的腹地,若是他绕行的话,大军后路就会暴露在大秦的兵峰之下。
双方于沙州一线陈设重兵,开始了对峙。
……
沙州,耶律大石的大营中。
耶律大石一张脸黑如锅底,接连数日的大战,他算是见识到了荡虏军的沙州防线有多难啃。
一座座军堡密密麻麻的将沙州给防护了起来。
每攻一座军堡,就要死好多人才能勉强攻下。
这要是一座座的军堡啃过去,怕是他耶律大石手下的大军死完了都攻不破沙州防线。
尤其是这些日子和荡虏军的数次交手,他了解到了荡虏军究竟有多难啃。
数十倍的兵力围困,荡虏军依旧死战不退,直到战至最后一人。
不管是装备,训练,还是军心士气,荡虏军都是非常的出众,最起码要比他皈下的军队好的多。
并且,最令耶律大石生气的是,荡虏军竟然频频主动和他交战,没有丝毫的软弱或是退却。
耶律大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和荡虏军交手时,他仿佛感觉到了和金军交手时的那种感觉。
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战力不如对方,并且荡虏军要比金军还要更强!
现在的耶律大石肩上的压力是十分沉重的,荡虏军的主力可不在这里,而是在辽东灭金。
要是真的对上了荡虏军的主力,耶律大石感觉自己将不会有丝毫的机会。
“大家都议一议吧,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耶律大石对自己的属下问计道。
“不管是继续打下去,还是就此撤兵,总要有个章程才行。”
耶律大石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却是想起来,这茶叶也是从大秦买来的。
放下茶杯,忽然想起来,这茶杯,这桌子,都是从大秦买来的。
现在的西辽工业能力几乎约等于零,连自己铸铁打造兵器都不行,就更别说制造这些东西了。
耶律大石的脸色相当的难看。
“陛下,咱们撤吧,不能再打下去了,损失太惨重了,前几日为了攻下那座三百人驻守的堡子,咱们可是填来了两千多条人命进去的啊。”
“要是再这么下去,二十万儿郎可就死光了。”
说话的是耶律大石的嫡系,他开口想要劝说耶律大石退兵。
耶律大石内心深处也确实有退兵之意,只不过这次他出征之时可是信誓旦旦的,这要是就这么狼狈的退了,岂不是虎头蛇尾,有损他的威名吗?!
所以,耶律大石现在心中满是迟疑。
在退兵于不退兵之间徘徊着。
“不可,万万不可退兵,这次我们已经将大秦给得罪惨了,一定要打下河套,让大秦没有出关追击我们的实力才行。”
“否则的话,按照大秦皇帝的脾气,我们一定得不到个好。”
又有人开口提出了别的意见。
众人闻言都是心中一凛,是啊,按照大秦皇帝那睚眦必报的脾气,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羌人只是一次入寇,就直接被灭族了啊,更何况自己等人这还是背信弃义,放了人家鸽子,大秦皇帝能饶过他们吗?
耶律大石动摇了,原本打算撤军的想法烟消云散,准备带领大军继续和荡虏军打下去。
“不行,即使是那样我们也不能继续打下去了,沙州这一带全部都是那种灰色的军堡,要是一个接一个啃下去,我们的损失不堪设想啊。”
又有人开口提出了别的意见,话语中满是不满。
在前一段的战斗中,他的部族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他的部族男丁就要死光了。
“是啊,陛下撤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我们撤回大辽去,大不了继续西征便是。”
“历史上的匈奴,突厥不都是这样的吗?”
“……”
一句句劝说的话却是再没有能够打动耶律大石。
他耶律大石作为一代雄主,内心自然有他自己的骄傲,性格也是坚韧不拔,属下的言语无法动摇他的心境。
一但他认准的事情,就会继续坚持下去。
“都不必说了,我是不会撤兵的,传令明日大军开拔,目标……”
只是就在这时,账外忽然跑进来了一名哨骑。
“不好了,不好了,秦军袭营了!”
就在辽军正在商讨该不该撤兵之际,荡虏军河套地区驻扎的骑兵抵达了沙州一线。
他们径直对辽军发起了袭击!
数千荡虏军骑兵先锋统一着甲,手持长矛火枪,对着辽军大营进行了冲锋。
这种行为俗称踢营!
数千精锐的荡虏军大军杀入了辽军营中,响亮的喊杀声响成一片,军官带头冲锋,杀的辽军溃不成军。
没多长时间,他们便凿穿了辽军大营!
荡虏军骑兵调转战马,再次向着辽军大营杀去。
数次来回冲杀,辽军大营一片混乱,不知道多少辽军被斩首杀死。
直到耶律大石接到了荡虏军踹营,大辽损失惨重的消息,派出精锐稳住局势,荡虏军才依依不舍的撤回了自己一方的军堡内。
荡虏军回到军堡之时,几乎人人身上都是血气冲天,战马身上也是不断的一滴滴鲜血滴落。
盔甲上全部都是刀剑痕迹,甚至是还插有一只只箭矢,兵刃都砍得卷了刃口。
可见战况究竟有多激烈!
虽然荡虏军踹营成功,将辽军打的丢盔弃甲,但是他们的损失也是很惨重。
最开始杀进辽营的大军足足有四千多,但冲出来的就只有不到两千了。
只要是没冲出来的,就可以全部当成是战死的,荡虏军中军纪森严,对投敌叛国者的处罚可是相当严重的。
非但要剥夺军功田,剥夺家中全部财产,就连亲属也要被牵连流放。
虽然生命十分宝贵,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在荡虏军中,一般不会有投敌叛国者,即使是战败那士卒的选择也多是杀敌至最后一刻。
虽然这个世界上不乏只顾自己的混球,但在大多数人心中,家人的比重绝对要比自己的生命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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