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茛苟继续介绍了起来。
汉高祖十二年驾崩,吕后把持了朝政。
从这开始,开始与赵佗交恶。
吕后七年发布禁令,禁止南越交界的地区向南越国出售铁器和其它物品。
赵佗与吕后当政的中央政权关系紧张,矛盾开始激化。
吕后随即派遣大将隆虑侯和周灶前去攻打南越国。
由于中原士兵不适应岭南一带炎热和潮湿的气候,纷纷得病,征伐失败。甚至主力都没有越过南岭。
赵佗觉得吕后可能会通过位于南越国北部的另一个藩属国长沙国来吞并南越,于是宣布脱离汉朝,自称“南越武帝”。
称帝后,赵佗立即出兵攻打长沙国,连克边境数县,建立了足够的战略缓冲区之后撤回。
吕后八年,崩,汉朝命周灶罢兵归。
赵佗凭借着抗击中央政府的成功而扬威于岭南。
接着,乘机对东边的闽越国用经济手段施加影响,而对西边的西瓯、雒越等部落加强控制。从这开始,赵佗正式以皇帝的身份发号施令,与汉朝完全对立起来。
汉文帝元年,刘恒即位后派人重修了赵佗先人墓地,设置守墓人每年按时祭祀,并给赵佗的堂兄弟们赏赐了官职和财物。
在丞相陈平的推荐下,任命汉高祖时曾多次出使南越的陆贾为太中大夫,令其再次出使南越说服赵佗归汉。
陆贾到了南越后,向赵佗晓以利害。
赵佗再次被说服,决定去除帝号归汉,仍是藩属国性质。
此后,与中央政权的关系逐步修好,维护了岭南的社会稳定。
至汉景帝时代,赵佗每年在春秋两季派人到长安朝见汉朝皇帝,象诸侯王一样接受皇帝的命令。
不过,在南越国内,仍然继续用着皇帝的名号。
汉武帝建元四年,赵佗去世,享年一百余岁,葬于广州。
其死后,后代续任了四代南越王。
直到元鼎五年,南越国被汉朝所灭。
赵佗从始皇帝二十八年作为秦始皇平定南越的大军副帅,直到汉武帝建元四年去世,一共参与治理岭南81年。
一路上讲着这些历史典故,二俅等人走出了山区,进入了官道。
数天后,看到前面路边出现了一个米粉店。
大家都是又累又渴,万茛苟提出去店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几人听赞同,不由得心情大好,终于可以吃顿汤汤水水的了。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吃的自带的干粮,实在是快受不了了。
米粉店的店主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的猥琐汉子。
自从几人进来之后,就一直不断偷偷打量着壹伽姑姑。
尽管心中不快,但人家既没说什么,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好就这么发脾气,张迁儿叫道:“店家,来几碗牛肉粉。”
店主嘴里应了一声喏,但并没有去后厨,而是走到他们面前,心不在焉地擦着桌子问道:“听几位口音不是本地人,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
二俅强忍不快“嗯”了一声。
店主继续问道:“几位来自何方,去向何处啊?”
张迁儿桌子一拍,霍地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审犯人吗?赶紧的上米粉。再叽叽歪歪,爷把你个破店给拆了。”
“别别别,这就去,这就去。”店家放下抹布,转身回到后厨。
片刻后便用托盘端出几碗米粉出来。
别说,这店主人虽然长得猥琐,但米粉做得还真不错,特别是漂着红油的牛肉,让人胃口大开。
“好香!”几人忍不住赞了起来。
店主呵呵一笑:“几位慢用。”
二俅等人吞了几口口水,用筷子挑了一大口米粉就要嘴里塞。
“别吃!”壹伽姑姑猛地叫了起来,伸手把二俅手里的米粉打翻了。
不待几人反应过来,强咳两声一口浓痰“扑”地一口喷到米粉碗中。
猥琐店主脸色大变,急忙走过来说道:“没事没事,我去给您换一碗。”“住手!”壹伽姑姑高声喝道。
尽管不知道原因,但大家也都知道情形有异。
张迁儿出手如风,钢刀架在了店主的脖子上。
壹伽姑姑指了一下米粉碗:“你们看!”
几人急忙看去,碗中一条米粉像是什么活的东西一样,在碗中蠕动着,很快就爬到了壹伽姑姑刚才吐出的痰中。
再仔细一看,那条蠕动着的“米粉”逐渐变化,变成了一条透体绿色的软体爬虫,顷刻间便长到了小指粗细。
想到刚才差点把这玩意吃进去,几人不由得一阵反胃,万茛苟更是“哇”地一口呕了出来。
他这么一吐,二俅也受不了了,只觉得肚内翻江倒海,也蹲在地下呕吐起来。
两人吐了好一阵,把早上吃的干粮都全部吐了出来,胃里全部吐空了不说,还不断干呕着吐酸水。
刚才张迁儿一直死死盯着店主,一直没一开视线,不然看到碗里那条恶心的青虫,恐怕也比二俅他们好不了多少。
不过,听到二俅他们吐得稀里哗啦的,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一看不打紧,当即忍不住也是一口吐了出来,吐得店主满头满脸都是。
这还不说,张迁儿觉得喉头又是一痒,忍不住又是一大口吐出来,上身也弯了下去,架在店主脖子上的刀也暂时收了回来。
见张迁儿分心,店主怪叫一声,转身要跑。
就在他要跑走时,一道土黄色的闪电飞射进了他的嘴里,滑溜无比的一条虫子一下就顺着钻进了肚子里。
店主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下打滚,口里不断惨嚎着,看上去无比痛苦。
壹伽姑姑冷哼一声说道:“你应该知道的,这个是石头蛊。”
店主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下不断的磕头:“饶命,饶命。”
壹伽姑姑说道:“如果你就老老实实交代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活路。”
店主哪里还敢作妖,赶紧交代起来。
这家伙已年届四十,一直都是个单身汉,没能娶到老婆。
见壹伽姑姑美若天仙,二俅几人都是外地来的,于是临时起了色心,打算用蛊虫谋杀二俅他们几个男的,之后强逼壹伽姑姑就范。
壹伽姑姑快速地说了几句苗语,店主毫无反应。
“还敢不老实?”壹伽姑姑怒道。
店主已是魂飞天外,赶紧不断磕头说道:“我真的都是说的实话。”
壹伽姑姑冷哼一声,口中念动咒语。
店主的惨嚎一浪高过一浪,哭叫道:“我,我真的说的实话。”
壹伽姑姑说道:“你是如何会的我们苗家蛊术的?”
店主开始讲了起来。
其实他也算不上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这个店主原本是本地的一个好吃懒做的山民,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所以一直没娶上媳妇。
有一次这家伙去附近山上时,刚好遇到山洪爆发,冲出了一个洞口。
当时急着躲山洪,便一头钻进那个洞里。
进去之后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原来是走进了一个大墓的墓道。
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想到这山腹里修建这么大的墓,墓主一定是大富大贵的那种人。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到里面的陪葬物品,也就顾不上害怕了。
这家伙一边走一边想,这要是发一笔,别说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找个老婆就绝对没问题。
壮着胆子进去之后,眼前的情形让他无比失望。
这么大个墓,居然是个空冢。
也不知道是里面的东西以及被人盗走了呢,还是本来就是个疑冢,总之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大墓,店主又气又恼地退了出去。
结果往外面爬的时候,被地下的一具骷髅给绊倒了。
当时就把他吓得是屁滚尿流。
正准备继续逃命,看到骷髅手中抓着一页残缺不全的纸。
店主就又动气了心思。
他心里暗暗想道:这具骷髅很可能是之前进来的盗墓贼,也不知道是同伙内讧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总之是死在了这里。
那么这个盗墓贼手中抓的,极有可能是藏宝图。或许这墓里还有什么是自己没发现的。
拿着那张纸看了很久,他又失望了。
这并不是什么藏宝图,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一页纸,里面记载着让人迷失神智的喂养蛊毒方法。
回到家中之后,店主又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
如果学会了下蛊,对一些有钱人下了蛊之后再帮他解毒,不就可以收上一大笔钱吗?
可是那个记载残缺不全,于是这家伙天天抓各种虫子来试验。
一时间,他家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虫子。
接着,就引起了邻居们的公愤,把他从村里给撵了出来。
说来也好笑,有了发财梦想之后,这个懒汉整个人都变了。
被撵出来之后,他就干脆在这路边打了个棚子开了个米粉店,卖给过路的人。
既能依靠这个谋生,又能学蛊毒之术。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给他给制成了疑似蛊虫的东西。
正好这个时候,二俅他们撞了上来。
对店主来说,像他们这几个外地人是最好的试验品。
更何况,如果事成的话,还能把壹伽姑姑搞到手。
于是,在贪欲和色欲的双重刺激下,就在米粉中下了蛊。
说完之后,马上就又不断磕头,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求放过,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壹伽姑姑也不做声,再次念咒语催动了蛊虫。
店主又是惨嚎求饶不已。
二俅等人不解地看着壹伽姑姑。
壹伽姑姑冷哼一声,解释了起来。
这个店主还在撒谎。
对二俅他们这些不懂的人来说,或许这套说辞可以骗得过去。但在壹伽姑姑眼里,里面的漏洞实在太多了。
首先,养蛊之术是苗家的,相关的咒语都是苗语。光是百~万小!说,没有人教咒语不可能学会。
其次,按照他所说,只是得到一页残缺的纸张,那么也最多只是知道一种蛊虫。
而从店主刚才被壹伽姑姑下了石头蛊之后的表现,证明他至少知道石头蛊是个什么东西的。
二俅不由得问道:“老婆,石头蛊是什么?”
壹伽姑姑白了二俅一眼说道:“人吃东西都会消化,把吃进去的东西变成屎排出来。而石头蛊就是让你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变成石头。不仅如此,还能用最大的石头封住你的下窍,让他排不出来。”
简单点说,就是让你只吃不拉的活活憋死,这种难受的程度,可是远远超过直接要命。
但是有一点,不了解这个东西的人,不会那么恐惧。
店老板当时就那么恐惧,至少证明他是知道的。
听壹伽姑姑说道这里,店主完全软了下去。
这才终于把实话说了出来。
他之间讲的确实隐瞒了一些事,但不完全是谎话。
他确实遇到了山洪塌方,也确实得到了一张纸,然后也确实是在研究了很久。
只不过,他根本就没研究出来。
后来,是有一个苗族老婆婆过来这边,那个老婆婆太老了,已经风烛残年了。
店主也知道了这些东西和苗寨有关,于是怀着这种心思对老婆婆很好。
后来老婆婆就死了,临死前教了他一些蛊毒之术。
壹伽姑姑这才作罢,命店家取出那页残破的纸张,一把火烧掉。
接着,伸出指甲一弹,一个黑色的点射入店家口中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我已给你下了蛊,若是再起邪心,下蛊害人,这蛊毒必让你七窍流血而亡。”
店家吓得魂飞外,连忙答道:“再也不敢了。”
壹伽姑姑这才发动咒语,将石头蛊撤了出来。
惩治了这个坏店主之后,米粉是无论如何再也吃不进去了,几人就继续上路了。
进广州城之前,万茛苟叹息着说了一番话。
这些王侯将相,都希望自己死后在另一个世界,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因此特别讲究“事死如生”,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为自己修建庞大的陵墓。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有用吗?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们也不是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来。
对二俅来说,只有一个人物,那就是:找到就会正哥的办法。
望着前面的广州城,几个人都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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