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的死讯官方发布是病故,至于哪个官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支没有信仰的义军注定树倒猢狲散,没有人继承张角的意志。
要不是三国志确实的记载了黄巾军起义的事件,壹乐甚至怀疑这场闹剧是不是罗贯中为了达成群雄分割的场面而设计的编排。
黄巾军起义最终受益者是刘备,黄河以北尽数归入囊中,完成雄踞华北的战略部署。
六年时间的基础发展,楼桑科技进入爆发期,种植,冶炼,军事,人才不断提速,新一代的学子习的华南师范学问后,已经脱去古人迂腐之气,初步生成壹乐希望的现代人气质。
以武治国最大的弊端伟大的成吉思汗已经验证过了,纵然把国土扩展到欧洲,也只能在历史上粗粗的一句带过,没有文化,没有传承的政治中心只能沦为屠夫行列。
以文治国则会养出一群纸上谈兵的书生,赵匡胤生生的把本来不怎么彪悍的汉人养成了更为孱弱的书生,文化,文明虽然得到辉煌的成果,一次异族入侵便彻底把这些珍贵的人类文明摧毁掉。
如果让卢植,郑玄这些大儒放下原则,任由壹乐胡作非为的理由说成拯救大汉子民是有些牵强的,他们从壹乐身上看不到丁点的权欲,所有的举动都围绕着复兴民族而为。
“康成兄,壹乐这小子如果没有图谋不轨的野心,谁会相信呢?”卢植敲这案桌上的地图说道。
郑玄推了推滑到鼻梁下的眼镜,耐人寻味的道:“子干兄难道就看不到涿郡百姓的盛况?全大汉都受到黄巾军的肆虐,为何独独只有咱们管治的区域没有呢?
这小子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的观点,某家已经接受了,能让汉人安居乐业,能驱逐异种保我大汉安泰,管他是刘氏还是王氏做这个皇帝呢?只要还是咱们汉人当王,传承就不会断。
再说了,我就没有从这家伙身上看到不臣之心,而且像他这样怕麻烦的人,怎么也不会挑这个最烦心的位置的。”
卢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读得越多华南师范的学问,某家越觉得没立场,凡事应该有对错,某家时常站在中间去看待问题。
仔细整理过他们的学问,又发现不到任何不妥的地方,那小子要是身居要职,就很难说有没有野心了。”
郑玄疑惑的看着卢植道:“为何子干兄一直纠缠这个问题呢?如果全大汉百姓都能够如同涿郡般富足,即使他有野心,我认为可以支持的,何况玄德亦是皇族,同样有继承大汉的权利。”
卢植看着窗外莘莘学子叹气道:“但愿如此吧!”
“像那小子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将来的事谁又能预料的到呢?眼前的才最重要,听说那小子已经开始收徒了,有没有打算把毓儿交给他来教导。”
“毓儿尚且年幼,过几年再说,倒是这小子收徒有些反常。”
“哈哈,子干兄你就放过他吧,玄德云长他们到了适婚年龄,再过几年有了子嗣定然是要交给壹乐教导的,他就是耍点小滑头做个甩手掌柜罢了。”
“这种事哪有李代桃僵的。”
郑玄再次哈哈大笑道:“那小子前世定然是亏欠子干兄的,这种事某家早就在做了,学院如今就是由门下弟子照看着,何况人家还没构成事实呢。”
能有一个大儒作为债主,应该是幸运的,而这种纠缠不清的国仇家恨注定会被岁月磨灭,或者随着岁月爆发。
一个良好的出身并不能带来任何好处,尤其在即将纷乱的时代中,贵为一州之牧的刘备依然得不到刘氏皇族的关注,刘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册封刘备为幽州牧半年后,一道旨意让原本停职候旨的刘虞代替刘备,走马上任幽州牧,而刘备则继承了先祖刘胜的侯爵,重新把中山国作为封国赐给了刘备,名义上是藩王,实则是想削弱刘备的势力。
难题抛给了刘虞,作为幽州最高领导者,除了能调动自家老仆以外,几乎没有人在意他的发号施令,整个幽州每个人都很尊重州牧,但不是刘虞。
壹乐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很明显的长舒一口气,抢地盘的事还是过于明显了,已经料到刘宏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派个刘虞过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前幽州刺史的家人如今还在涿郡城里被“保护”中呢。
朝廷里的聪明人还是有的,他们想把刘备势力分开或者监管起来,按照刘虞的施政,很明显的想分化幽州与冀州的关系,不让两州联合在一起。
经过刘宏这样的调配,再出现问题,刘备自然而然的置身事外了,后续重点培养的势力已经转移到了冀州,这里有一望无尽的平原,有太行山为屏障,有黄河为天险,只要自己不犯浑,已经处于不败之地。
公孙瓒能不能成为并州牧其实不太重要,他的战场不在大汉,而是在更远的北方,那里有宽广的草原,有粗矿的异族,只有把腼腆的大汉少年扔到这些野蛮的族群中,汉人才会真正的强大起来。
壹乐一直不明白为何汉人如此喜欢桃花,此刻被郭嘉拉到另一处桃园,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因果报应的诡异事件发生来惩罚他弄没了桃园三结义呢?
“阿乐,这桃园不错吧。”郭嘉左瞅瞅右看看,心不在焉地道。
壹乐把手探在郭嘉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喃喃地道:“没有发烧,很正常,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你脑子才进水呢。”
“如果没进水,九月份跑到桃园为了看桃花树?”
“额……别管了,这里面自然有我的用意,师兄,你就当眼前的桃树开满桃花,有没有想要吟诗一首的冲动呢?”
“你真没病?”
“哎呦,正常的很,没病。”
“我也没病。”
对着一堆只有叶子的桃树吟诗作对,那是有病的人才会做的事。
“世女,那位小郎又出现了,今日还多了一位呢?”一把女声突兀响起。
壹乐没有回头,原来郭嘉不是发烧,而是发骚,把妹就把妹得了,干嘛把自己拉过来呢?还作诗赋词,直接扔一把银票过去,或者一棒打晕扛回家,哪来的风月,哪来的雅颂。
“师弟我求求您了,高抬贵口,随便弄一首桃花诗给我吧!”郭嘉摇着壹乐的手臂,一副小孩模样。
壹乐叹了口气说道:“听好了: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壹乐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不远处的少女听见了,只听见“咦?”的一声,然后一阵急忙的脚步声,两个少女就到了壹乐身后。
壹乐转过身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天姿国色把郭嘉迷得失了方寸,在看到那位被称之世女的面容时,顿时失去了方寸:
“李红菲?”
“公子是如何得知我家世女的名字的?”世女脸露惊讶的表情,反而那位女仆率先问道。
壹乐甩了甩头,李红菲不可能跟自己一样穿越过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相似,碰巧。
看着眼前这位红粉衣裳的佳人,壹乐的心神一下子飘到了足够遥远的远方。
总有一些深刻的事情会时常想起,就好像总是时常不经意的想起一些人,一些曾经无法忘却的年代所出现的人。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她偶尔出现在梦里,敲打着那个一直折磨着你的遗憾;偶尔你也会通过一些电影画面忽然想起了她,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脑海里,狠狠的抽打着你的记忆;看到某个路人感觉很像她,也会听到某个人的声音很像她,她就像债主一样,时常性的,偶尔性的催催债。
人们常说初恋是最难忘了,说李红菲是壹乐的初恋,其实有些勉强,充其量只是暗恋罢了,而真相却是连话都没说过,好像就陌生的互相认识的度过小学时代和中学时代。
在后来的十几年里,甚至来到大汉,她会毫无征兆的撞进壹乐的想念里,好像提醒他不要忘记她似的。
然而这份想念是没来由的,壹乐必须承认她是第一个闯进心里的女孩,这应该就是他的初恋吧,他一直这样认为的。
之所以说这份想念是没来由的,是因为壹乐和她没有交集,电影小说里任何关于初恋的情节都没有出现过,就唯一性的坐在自己的座位,看着她,好像暴殄天物一样独孤的过着属于激情的日子。
壹乐不敢过多的描述自己经历这样白痴的事情,感觉很像揭伤疤。
记得,很清晰的记得,每年的暑假寒假的每一天我都不经意会瞧她家的方向凝望一会,以至于后来养成了这个习惯都浑然不知;
远远的就能凭借身影认出哪个是她,每次遇见她总会莫名的心跳加速,害怕遇见又渴望遇见。后来进入了社会,生活不再单一性后,想念她的情绪就开始淡了,当壹乐觉得自己已经忘记她的时候,她就会化作一个转眼即逝的路人或者直接出现在梦里,提醒我他她还在。
今日竟然遇见不是她的她,难道还要把这种遗憾在大汉延续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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