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知不知道,喜欢和爱对他来说,都太过肤浅了。
他是因为她而存在的。
他是为她而存在的。
每一分,每一寸,身上的每分骨肉,每寸骨血,都刻着她的名字,烙上了她的印记。可她却说,他不懂。他怎么可能不懂!他想大笑,想疯狂的大笑,想狠狠的质问她,可最终,他只能压抑住他所有的愤怒和悲伤,在她面前哭泣,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像个逃兵一样逃离。
她说,他不懂。
他怎么可能不懂。
只不过,她不想听,他便不再说了。她不想见他,他便只会在偶尔想她之时,才压抑不住的过来看她几眼,他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最近知道的一些事情,让他不得不感到恐慌。所以,他来找她。即使是她不相信他,他也要让她知道。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好,你不相信是不是?”凤月压低了声音,语气不善。
苏夏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和危险,她也不知道为何。其实就连禾匡颜对上现在没有天火之力的凤月,都不会讨得半分便宜,更别说实力和这两位差的更多的苏夏了。可她就是莫名的觉得,他不会伤害她。
“是,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请你离开。”
一会之内,苏夏已经不知道在凤月的面前下了多少次的逐客令了,只是这一次,苏夏更是尤为的坚定。她看准了,朝着门的方向侧过了身,那意义不言而寓,只是希望不把这件事闹得太难看,让他自己下决定离开。
“离开,我自然会,只是有件事情,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凤月的眸光闪了闪,也是半分不让。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夏皱着眉头问道。
凤月不走,苏夏自然是没有能力赶他走的。至于威胁他什么叫别人过来对付他,坦白说,如果不到没办法的那一步,苏夏还真做不出来。而如今,苏夏看得出来,凤月好像是真的要告诉她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虽然苏夏不以为意,但是他的态度好像非说不可。
凤月张了张口,半响还是没有开口。
苏夏的神色更加凝重。最终,她还是不想将事情弄的这么僵,索性退后一步说道,“只要我听了你的话,你就肯走是吗?”
“那么你想要说什么?”
“你就如此不想看见我吗?”她看懂了苏夏的妥协,也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他达成了目的,心中却更加的荒凉。
凤月的唇角无力的勾了勾,今日的凤月也是一身红装,头发整个披散在身后,从头顶至耳畔长长的红色流苏滑落在他的肩头。他皮肤雪白,在黑夜之中宛如天然的美玉。一双眸子微微垂落,眼中的金光尽显,说不出的落寞。
“好,既然如此,那便随我来。”
“我告诉你答案。”他忽而抬头,对着苏夏无比郑重的说道。
“随你去,你?”苏夏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说完,却只听得凤月的话音刚落她便被一种莫名的力道牢牢的控制住动弹不得,就连说话也不能再多说。
他朝着她走去。红衣翻飞,黑发披肩,搭在白雪半的肌肤上,缱绻的凤尾蝶眼尾上有着一点朱砂痣,颜色偏浅红色,妖异又美艳。
“别担心。”他朝着她靠近,面对苏夏的恼怒也只是微微勾唇,仿佛并不在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句话苏夏没有说出口,只是用另一种羽族独有的密语之间的传达在了凤月的脑中。事实上,她的确是有些生气了。她从未被如此限制过自由,可凤月现在竟然胆敢让她浑身不能动弹,即使是苏夏知道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可还是不由的生气他如此的行为。而且,他的压制和以前比她等级高的妖族的那种压制还不一样,凤月是凤族,是羽族的王。也算是,她的王。所以,凤月对她的这种压制更为的绝对,让苏夏只能下意识的服从,无法反抗。
这种感觉有多久远,她便有多厌恶。
“我不会伤害你。暖暖,你知道的。”见苏夏抵触他微微垂眸,将眼中的情绪敛去,不对苏夏透露半分。
“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可能会危害到你的安全,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无法拿你的安慰开玩笑。我觉的,这件事,你应当知道。”
“这件事,我也必须让你亲眼看见,你才会相信。所以只是一会,暖暖,只是给我一会的时间好吗?”
“当然,你所有的决定,我都不会干涉。”
“你让我走,我便走。以后,我会……尽量不再打扰你。”这句话他说的尤其的艰难,带着说不清的酸涩味道,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苏夏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是话已至此,苏夏想,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沉默了一会,像是看不到他的艰难,只是回答道,“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说话算话。”
“这是自然。你放心,暖暖。”他抬头对着苏夏一笑,这是第一次,苏夏不排斥他的接近,亦或者只是因为苏夏被他所控制,所以不能说什么。但是,凤月还是不由的感觉心里喜欢。
他微微靠近,压制住心里的雀跃,不让苏夏看出半分。他又随意施了一个诀,让苏夏可以自由走动,但是必须是在他在的范围之内。这种方法,并不是为了限制苏夏,相反是对她的一种保护。毕竟,他没有把握。
苏夏听了,也没有多说什么,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凤月不用理会。既然她已经做出了决定要和他走完这最后一程,听完他最后的忠告,便不会反悔,如今只是想快点了事罢了。
她心智坚定,即使是凤月要告诉她的事情,再过让苏夏无法想象。但苏夏认为,无论怎样,禾匡颜是她下的决定,她无论知道了什么,也都不会离开。既然如此,无论凤月做什么,都不会动摇他。既然他坚持,她也便由他来胡闹。这样,也便可以让他最后看清楚,她到底是有多坚定,也可以,让他完全的死心。
苏夏想的清楚,只是催促他快些走。
苏夏的心思,凤月又怎能看不出来,但是最终,他还是暗自咽下了所有的话,独自一人走在前方护着苏夏的安全。
苏夏看着前方有些孤单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明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只是在蛋中说话幼稚的小孩子,她也很难想象到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一门心思的把他当做小孩子来对待。可是让苏夏没想到的是,如今的他,早已经长成了如此的样子,还真像他曾经对她吹过的牛。果真是世上绝色无双,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会自行惭愧。
可他们早已经渐行渐远。
本来,如果他不是男主,不是什么这个世界的主宰,不是那个最终打败禾匡颜的人,而仅仅是一直普通的羽族的话,苏夏也不会如此的残忍对他。但是,他是男主,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是禾匡颜绝对的敌人。而她确实又对他无意,最多也只是把他当做弟弟对待罢了。既然如此,还是让一切尽快都桥归桥路归路吧。
她很抱歉。其实,如果真正说起来,她可能算不算是像他’母亲‘一般的存在。她赋予了他生命,让他获得新生,也算是在他孩童时期一直陪着他。可,她不是个好的陪伴者,也不是一个好的任务者。
苏夏叹了口气,不愿在多想,只是看着面前的那个红色的背影越发落寞,她淡淡的移开目光。
她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只是带着她在这殿中四处的走着,同时用他独有的天赋之力笼罩着她,让她的身形和气息都被遮蔽。在这里,没有人能比得上凤族的等级,连禾匡颜天生的血脉都比不过凤族。但是因为凤月的能力还不完全,再加上这里毕竟是妖王之殿,凤月走的极其的小心,本来的路也选择了一些弯绕,以此来避开这些守卫的人。他们看不到凤月,凤月却对他们看得极其的清楚,对他们的感知,方位都十分敏锐。
只是,苏夏有些迷惑。就算是她,在这妖王之殿住了这么久,有些路还是不太清楚,但是凤月他,却好似是轻车熟路一般,对一些路程和小径的把控,比苏夏还清楚。
“妖王之殿,也来自于錡的旧所。”
“这里还是没什么太的改变。”
似乎是看出了苏夏的疑惑,凤月淡淡的解释道,却没有回头看苏夏一眼,只是在前方平静的走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夏明白,恐怕也是他记忆中对前王的传承,再加上凤族独有的能力,所以凤月即使是没有来几次,但还是对此地十分清楚。
苏夏心中了然,不动声色的继续跟上,这些路程她也不陌生,可她越走,就越是凝重,心里,越是不安。
像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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