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长久而有步骤的计划。
曹宜看着眼前的王重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曹宜,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投降吧,我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的。”
听到这话更让她惊讶了。
本以为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杀张北望这个在赵肃身边最隐秘的大建密探,现在看起来,这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的目标竟然是她……不,肚子里的孩子。
命令手下打扫战场,有人开始报告了:“虞将军快杀进来了。”
王重明点头,再看看曹宜:“考虑好了吗?是要死,还是为赵涵留下这最后的骨血?”
略微停顿,又摸着胡子补上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
曹大美人又一次惊讶了。
没有再过多犹豫,点头了。
……
虞安的军队已经打进村子,因为山道里面有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阵法,导致大军行动缓慢,当破除之后来到山庄前的时候。
这山庄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山庄门口,曹宜带领手下全部跪在地上等待虞安捉拿。
虞大将军有些没面子,大军就杀了一个村子,等进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看看王重明,不由叹了口气。
下令将所有人全部关押了,听王重明说,曹宜有身孕,考虑到她是承王的女人,就优待一些,并没有捆绑,而是专门为她找了一辆车驾。
再看看王重明,也只能向他点头表示已经交接完成了。
至于山庄里面,虞安并没有管,而是让王重明自己去清理了。
……
再说云州城的事。
姚羽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酒馆里给程冬春和宋雷泽哭诉。
什么叫做薄情郎,陆泽昭这一次去京城之后就变了个人。
不说特别老实,那也是个顾家的男人,可是这次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女人,他说是皇上赏赐。气的姚羽清破口大骂,谁料没想到却被陆泽昭给了一耳光!反问她陆泽昭是怎么回事?这是他第一次打她!
后来更可气,她本想,既然是皇上赏赐,那也没办法,自己也做了一些亏心事,就忍耐了吧。可是没想到这女人变本加厉,竟然让她给自己奉茶倒水!
这是什么意思?
姚羽清气的甩袖而去,这陆泽昭居然也没有追出来拉她一把,简直是寡廉鲜耻。
那正一道她是没法住了,只好回了云州城。
这话听得程冬春和宋雷泽也直挠头。
“师兄怎么这样啊!”
宋雷泽撇撇嘴:“真是王八蛋,不如喂了小白!”
呜呜呜……
“雷泽,你家小白饱着呢,别乱喂!”
吱呀——
门推开,任天行抱着一缸酒走了进来,笑嘻嘻的放在桌子上,看着还哭的像泪人似的姚羽清:“你想想,皇上赏赐,那女人是个什么女人?我可知道,这大建好几位官员,在发家之前可都是被皇上赏赐过女人的,最有名不就是咱们大建丞相何术均吗?你家相公这是要发家了,他能不把那女人当祖宗供着吗?”
“闭上你的狗嘴!”
任天行呵呵一笑,也不多话,摆了酒碗,一人一碗。
“喝,不是我舍不得酒,你们就是想泡在酒缸里洗澡我也没问题,关键是姚姑娘要是想不开在我这喝大了不回家,不被陆家人更加指指点点?”
“闭嘴!我要你管!”姚羽清拿起碗来就大口大口把这一碗都全部喝了,这是摆明了想买醉啊!
“师姐!……”
一口喝完,拿袖子擦擦嘴,她又开始呜呜呜的哭了,曾经是别人最羡慕的神仙眷侣,可是现在竟然就成了这样,这男人最容易变心了!
看她这样,任天行便岔开了话题,问问程冬春:“冬春,皇上现在在正一道找你师父,你怎么不陪着,倒是来云州城了?是不是惦记着陪咱们雷泽去逛黑市啊?”
师姐趴在桌子上呜呜呜的哭,丫头看看任天行的眼色,心知他是为了岔开话题,便“嗷”了一声。
“师父说,皇上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如今天下归无,他要想寻得长生之法,不管有无,他来拜访的目的无非一个,那就是把正一道迁到建安去。师父不想走,所以叫我出来。”
“啊?”宋雷泽疑惑了,这是什么做法:“冬春,要是皇上真的要把正一道迁到建安去,那也是好事啊,干嘛让你出来?”
“笨蛋,肯定是迁到宫里去啊!你以为是到建安住着啊,那老贼的心思会那么好吗?”任天行哈哈一笑道:“他是想长生想疯了,要是不能长生,你想想,冬春她师父会是什么结局?”
“我靠!”
“所以啊,我觉得你师父才是最明智的,低调,收那么多徒弟干什么?你看看,皇上那老贼到神宵道呆了半天就离开了,多好!”
“恩,倒也是,我师父在闭关,听说他去了,也就出关接待接待,说是因为打断了修炼,几个月的神功白练了,那皇上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了!”宋雷泽龇牙一笑:“还是我师父聪明!”
“那是!”
“喝!”
未免姚羽清喝醉了,任天行本来是想和宋雷泽一起把酒喝了,程冬春也就是参与,并不怎么喝酒。
可是没想到姚羽清今天就是抢着喝。
刚开始还是任天行给她浅浅倒一碗,到后面她就要自己喝,自己给自己倒,任天行拦着她,小媳妇眼睛一瞪,干脆把那坛子举起来直接喝!
几个人生拉硬拽才把她拉开,但是为时已晚,她已经差不多了。
这就尴尬了……
一个妇道人家,出去在外面和人喝酒,这成何体统?
尤其是还有其他的男人,这恐怕就说不清了。
程冬春可是给他们俩说过的,这姚羽清的婆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总是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废物一个,这要是喝醉了送回去,让她知道了,不免又会骂骂咧咧的。
这怎么办?
也没办法。
最后只好让程冬春把她送回去。
好在现在姚羽清借着陆泽元买房子,占了这小舅子的家和公公婆婆另外过了,否则怕是进府都是个难题。
现在陆泽元已经被赶出家门了,所以这宅子基本上姓姚了,进来的时候自然没人敢说三道四。
把姚羽清送回屋里,程冬春怕出事,还和她一起住了一晚。
不过……
这府里的下人偷偷看了看之后,随即遛出后门就跑到陆天林的府里,专门告诉了老夫人,她在外面和程冬春的朋友喝酒喝醉了,好像衣衫不整……
这事情老太太能不怒吗?更是少不得借题发挥。
听说那酒楼还是任家开的,这任天行还是个男人,这事就不会有完了。
老夫人当着陆天林的面就骂奸夫淫妇,硬是把陆天林拉了起来,非要去那家里看看!
陆大人也很烦躁,接了密令,明日凌晨就要出发,说是要到西山去,现在这正想着早点休息,明日养足精神出发,怎的家里这婆娘非要闹……
但是有时候就这么寸,去看看吧,其实也没什么,不过,那下人却在老爷跟前哭诉说陆泽元二公子现在只能住柴房,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么!
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陆泽元虽然脑子笨,学习不好,可总归是自己儿子,你这陆泽昭怎么照顾自己弟弟的?让这个败家媳妇这么折腾!自己整日里纸醉金迷,喝的烂醉,却给自己小儿子连条活路都不给!
下人再一说,就这,柴房都不给住了,让赶出家门了。
问人去哪了?
“少爷说,不争馒头争口气,去进京赶考了,都走了好几天了!”
“什么!?”
闻闻这柴房里一股子臭味,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得发飙了。
陆天林顿时虎颜大怒,把陆泽昭的银钱全部扣下了,吩咐管家自今日起,不给这小两口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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