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先行的项杵、琉璃等人。
“你也累坏了吧。”项杵拍拍乌骓的脖子。
乌骓摆着马头打着响鼻,表示再来一趟!
“你不累,追风累遭老!”花玲摸着不足五岁小乌骓就有些心痛,在花玲看来那就是没成成年,尽管琉璃告诉她这马驮两个人不成问题,但花玲还是怕觉得小乌骓累遭老,想到此处,狠狠的一肘顶在小屁的胸口。
小屁搭了一路的顺风马,倒是乐得吃上一记顶心肘,好汉不跟女斗不是。
望天色,正值响午,搭手一望,有袅袅炊烟升起。
转眼再看小屁花玲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花玲,你们先回去通知吧,咱们随后就到。”项杵呵呵笑道。
两人等的就是这话,还不等花玲出声,小屁伸手在马屁上一拍,“嘚~ 架!”
一骑黑影,绝尘而去!
不消十分钟,追风奔至小河边,也不减速,一跃十米,轻轻松松跨过河面,引起花玲银铃般的笑声。
过了河,村子就在眼前了。
追风也无马缰,随着花玲“吁~”的一声,追风应声停下。
两人双双翻身下马,拍拍马脖子嘱咐道:“要乖哈,不要走远老。”转身风一般的向村大门刮去。
村口两个执勤的小伙子,再吃啃着玉米棒子呢,虽然又有十来年没有见过生人了,但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该做的还是要做好的。
两人远远的就看见一匹高头大马一跃过河的场面,手中玉米一紧赞道:“好马!”
再看马上下来两人,那不就是两年没有音讯顾小花和屁王吗!
花玲跑到两人身前,一把抢过玉米棒子,也不嫌弃张口就啃,含糊不清道:“谢过哥哥们的包谷咯!”转身递给小屁一根,望吊钟跑去了。
小屁丢下一句“我们即将壮大!”也不管他们听懂没有也跟上去了。
“两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啊。”
“不过还是那风风火火的样子。”门口两人看着两人的背影感慨着。
一人抓住一根绳子,对眼一扯。
铛——!
咚——!
最先冒头的就是大坪边上的几家人。
有老汉抓着扁担就冲出了门,“啥子事!啥子事!”
也有提桶,端盆儿的“那着了!”
大门口一人也撵过来了,有些惊疑的问道:“怎么回事?!后面有贼人?”刚刚看两人的神色不想是有祸事的样子啊。
“没有贼人,但有大事!不过不用紧张。”小屁答道随后还遥遥向门口东张西望的大哥摆手以示安全。
不出盏荼时间,腿脚利索的都赶到了,在台下围了一圈,就等这两个长高不少的半大孩子出个说法。
陆大勇也到了,一看高台上的花玲就喊道:“你给老子下来!”
花玲一缩脖子,消声对小屁道:“交给你老!”
刚跳下台,就给陆大能拎住了耳朵,“你妈天天都得等你!你还安逸哎!……”
陆大勇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河东狮吼。
“你给老子把手放倒!”陆大勇一缩脖子,乖乖放下手。
花玲瞅了陆大勇一眼,就跑顾春花那去了。
陆大勇笑道:“嘿,不怕你跑得快,马上你就晓得,锅儿是铁祷呐!”
花玲冲上前一把将顾花玲抱起拥入怀中,“妈!我想你老。”
顾春花被女儿抱起,脚不沾地,唬相随风而去,脸上都笑褶子了,拍着女儿的后背轻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长安也不去管台上的臭小子。用肩膀撞撞陆大勇,好奇问道:“你晓得锅儿是铁祷的?”
陆大勇眼睛一瞪,“那件事你就莫想老!”
李长安不接话了,向台上的自小屁吼道:“有屁快放!”
小屁也不知道刚刚不笑呵呵的父亲,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反正听出了这吼声中的憋闷之意。也不等杵着拐棍的华老爷子了。
整衣冠,清嗓子,开腔了。
“乡亲们,先安静下,听我说。”
“项大哥就在河那边不远了,他带了两千多人,天不擦黑就能到……”
还不等小屁把说话完,有人打岔道:“两千人!他小子要干什么?!”
台下人虽不多,但也吵了一会儿,小屁也不急,等差不安静下来了,才接着说。
“青阳哥也带着八千来人还在林子里,下个月能到。”
又一是番七嘴八舌的议论。陈齐扶着华老就在台下,还有牛史官,都静静的听着,没有出言询问什么。
“我们两年前翻过了断天山脉,到了最北边一个叫北亚城的地方。”
“我们救北亚人民余水火之中。”
“我们建立了【天教】。”
“北亚城全城人,自愿跟随【天教】迁徙万里,来到我们村子。”
“我们村子不需要做什么,也无需担心任何事,看着就好,他们自会处理好一切相应事宜。”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大家肯定有疑虑,只管问就好。”
小屁立于台上,条理清晰,前后有序,几句话就交代了事情的大概,然后就静等来问。
李长安看儿子站在台上的言行举止,中规中矩,暗自点头,还行。
陈齐等人听到这些,只觉值了。
特别是华老,老怀欣慰了,它还是着起来了。
牛史官望着天,天教,天教,天下一教,一教[jiào]天教[jiāo]。
不细说他们几人在想什么。小屁迎来一了波问题。
“小敢啊,那北亚,到底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样的啊?”
小屁答:“望北辰星直去万里,进北林,穿暗林,跨大水,跃苔原,翻天山,进北亚,一入北亚,尽是雪白,没有四季,可以说是冻死个人!”
“那他们有多少人,又来了多少?”
小屁答:“全城万余人口,一个不留,都来了。”
“天教是几个意思哦?”
小屁答:“入天教jiào,得天教jiāo,勿妄杀,勿妄死。恩,你就看成你是一个大点儿的,有村长的村子。”
“那这天村村长是那个?”
小屁笑笑反问道:“你们觉得呢?”
一众村民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找人,最后目光都落在了陈齐身上。
陈齐只觉豺狼环视,连连摆手道:“你们看我干什么。”
这些人的目光有艳羡,有嫉妒,真是好命啊!
这个小村子,一直没有村长,也就百来户人,有什么事,开个大会,投票表决,选村长啥的,谁也不服谁,没有个公信人选,所以也就一直没有。
后来陈齐、牛史官,华老、李长安,先后脚的加入,提高了不少村民的生活水平。再有人提出选举个村长,呼声最高就是医术精湛华老,但是华老一直借故推辞,说自己没几年了。
接着就是陈齐和李长安,这两人的借口更简单,华老让出的位子,不敢当。
置于牛史官,村里人,不论长幼都管他叫牛老头……
直至近十年,陈家几个晚辈的惊艳表现,陈青阳,陈青瑶,项杵,任意拉出一个来,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
按牛老头的说的,有些人啊,在水为鲲,四海倒倾三千里,上天为鹏,遮天蔽日九万里。
就好像在印证牛史官的话一样,两年前出次远门,回来后就跌破了众人的眼镜,现存好了,眼睛都跌出来了。
见村民暂时都没问的了,小屁这才长叹一声,哎——!
就有问了,“你小子以后就是攀龙附凤了,叹什么气啊?”
小屁摇摇头道:“我当然没有什么好叹气的,只是可怜那些孩子啊!”
也不等有人问什么,又自顾自的说起来了。
“一个个的还那么小,就学会抱团取暖了。”
“哎,也对,那冰天雪地的,家人要么给野兽吃了,要么给害了,没吃没穿的,不会抱团都被埋到了雪地里,哎……”
“能熬到现在的,不足百数了。”
“这次万里跋涉,他们硬是没有一个掉队!也没有一个叫苦!都是好样的!”
“就算是到了这里,还是个孤苦命,只不过是不会被冻死而已……”
“像我这样至少还有个家的人,实在是不能体会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屁说着说着就抹上了眼泪儿,也不再讲下去了。小屁是真同情那些孩子,但还没到流泪的地步,他就从指缝里瞧台下人的表情,就看到花玲给他竖了个大拇哥,这活儿本来是花玲的,现在就只能他上了。
虽然小屁只字未提要谁家领一个回家,但是这个村子本身就是互帮互助才建立起来的,只是小屁只顾自己说,也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有开腔的也当没听到。
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站出来不满道:“你个屁崽子!说这些有的没的,是当我们傻,还是当我们冷血,老娘下不了蛋,这好下刚好,天上掉下来一双。”
“周寡妇,你那是下不了蛋,只不过是蛋里没子儿~“
“老汉我也领一双!”一老不正经调笑完妇人也定下了两个孩子。
“咱家也还缺一个人吃饭!”又有人高声道。
顾春花握着花玲的手用商量口吻问道:“玲儿啊,你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是妹妹?”
花玲眼睛一转,笑道:“妈,这种事情,你要找爸商量晒。”
顾春花弯了眼陆大勇,陆大勇刚好举手喊道:“给老子留一对肥点的娃儿!”这种事情陆大勇从来不用和顾春花商量。
“吔~陆瘸子!你把娃儿当猪仔领哦!”
这妇人调侃完陆大勇也出声道:“给我来个乖乖!名子都改好了!就叫杜子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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