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谋

第三十五章 太子遭殃

    
    谢夫人怒极反笑,指着她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一眼了。”
    太子巴巴的站在旁边,瞧着坐在交椅上的谢夫人,又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谭清一。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如今却只能站在这处,听着谢夫人指责自己的女人。
    “谢夫人,清一如今也算我太子府的人,就不劳烦夫人费心了。”忍了半晌,他威严开口道。
    谭清一闻言,一脸柔情蜜意的瞧向明横,明横十分受用她这模样,轻轻朝她点了点头。
    谢夫人瞧见二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本已消下去的火气瞬间涨起来。
    她起身,一巴掌扇到了谭清一脸上;这一巴掌极重,将谭清一嘴角都打出血来。
    明横瞧见,忙去扶起谭清一。
    谭清一靠在明横怀中,二人四目相对,苦情的如同戏里被强行拆散的苦命鸳鸯般。
    “将他拉开!”谢夫人怒声吩咐。
    后头的侍卫得了吩咐,也不管明横是什么身份,上前去一左一右将二人分开。
    明横被人强行押着,心中大怒,指着谢夫人道:“你敢,我可是太子!”
    讽刺的瞧了他一眼,谢夫人走近他,低声道:“你以为,没了我谢家,你还能当几天的太子?”
    被她的话震惊到,明横望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再理会明横,谢夫人转身吩咐道:“将她带回去。”
    ……
    谢夫人回了谢府后,便立即朝宫里递牌子,即刻就要进宫去见皇后。
    谢慈音将王钰哄回了住处,又回来谢夫人院里等着。
    “将她给我关到后院的柴房里,再去谭大家处递信,说我有事要谭家娘子去办,问他借两日人。”谢夫人进了院子,一面吩咐押人的婆子,一面快步朝里屋去。
    谭清一口中不知被谁塞了块布,此刻狠狠瞪着谢夫人,呜咽着发不出声音来。
    谢慈音隔着屏风看,知道怕是谢夫人逮住了她与太子,心下也来了气,觉得这谭清一着实不知好歹。
    待谭清一被押下去,谢慈音才从屏风后绕出来,问道:“谭家娘子与太子…?”
    谢夫人点头,朝里屋走去,同谢慈音道:“我要进宫寻你姑姑一趟,旁人去谭大家处我不放心,怕他多心。你且亲自去一趟,就同他说近几日我走不开,你又没本事,问他寻了谭娘子去查一查谢府名下的铺子。”
    谢慈音应是,又担心问道:“哥哥与钰儿那处,该怎么说呢?”
    “你舅母已经快马从琅琊赶来了,至于衔儿钰儿那处,他二人也不小了,没必要瞒着,今夜我回来便同他们明说了。”
    “我这就去。”
    谢慈音福礼点头,转身去往谭大家处。
    ……
    匆匆换了衣裳,理了妆容,谢夫人马不停蹄朝皇宫去了。
    才到宫门口,便看见皇后身边的安嬷嬷在那处等着。
    见她来,安嬷嬷上前福礼,恭敬道:“夫人今日牌子递的急,娘娘想着怕是您有急事,便叫我来这等着您。”
    谢夫人点头,道:“是有些急,快走吧。”
    安嬷嬷闻言不再多话,二人脚步极快,匆匆去往谢皇后的凤仪殿。
    穿过兰依殿时,二人遇上了从无极殿回来的许贵妃仪仗。
    二人往一侧退开,福身朝许贵妃行礼,许贵妃坐在仪仗之上扭头瞧了一眼谢夫人。
    待她的仪仗过去,二人起身继续赶往凤仪殿。
    许贵妃回头瞧了一眼着急慌忙的谢夫人,问身侧的钱嬷嬷道:“这个点,她急急忙忙的进宫来干什么?难不成,是谢家出事了?”
    钱嬷嬷压低声音回道:“要不要,派个人过去盯着?”
    许贵妃摇头,道:“不必,那凤仪殿跟个铁桶似的,派过去也是无用功,别叫皇后抓住了反过来为难我了。”
    到了凤仪殿,谢皇后坐在凤椅上,见谢夫眉眼含怒,问道:“这是怎么了,叫你带着这般的怒火到我这来。”
    谢夫人先朝她福礼,后起身道:“我有些体己话要同娘娘说。”
    见她神色虽怒,却又带着几分严肃,谢皇后挥手屏退周遭宫女,起身朝凤椅下来。
    “是谢家出了什么事?”待人退出去后,谢皇后沉声问道。
    谢夫人缓了缓,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与我府中的谭家娘子,私通。”
    “什么?!”谢皇后不可置信的抬头,凝视着谢夫人。
    “今日在城西的一处院子里,我亲自将两人从床上抓下来的,我嫂嫂不日便要到京。此番进宫,我是想来问问娘娘要如何处理这桩事。”因着太子是她的养子,谢夫人不免迁怒,语气也有些冷硬。
    “这个逆子!”谢皇后甩袖,怒骂道。
    “谭家娘子是我王家未曾过门的媳妇,太子如今这般,是将我王家的脸面放到地上踩了。”
    这话,谢夫人半个谢字都未曾提到。
    谢皇后闻言,欲言又止,半晌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淡淡道:“我同嫂嫂说句实话,我也不知该如何。他只是我的一个养子而已,说到底,收他来身边也只是为了谢家。可眼下,他愈发的大了,心中有自己的注意,我是千防万防也防不住。”
    谢夫人瞧着她一脸的茫然无助,叹息一声,道:“我晓得你的打算,但这太子,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仗着你别无选择,只能与他拴在一处,行事便肆无忌惮;而你呢?你辖制不了他,还要处处为他打算,不仅为他遍寻名师教导,连你哥哥也被你求到长安来帮衬他!你做了这么多,他可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谢皇后紧紧握着拳,沉默了半晌,才道:“他仗着我别无选择,便三番五次的犯错,以为我会帮他兜住了这些烂摊子。也怪我,前些年为了和他培养感情,太纵容他了些。”
    似是下定了决心,谢皇后咬牙道:“嫂嫂只管放心,这一次,无论你们怎么罚他,我定然不会开口说上半句!”
    谢夫人上前,拍着她的手,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娘娘哟,他是太子,做错了事也轮不到我们来罚。我要同你说的是,你的这个儿子,以后真会如你所愿,一心偏向谢家么?”
    闻言,谢皇后陷入了沉思。
    见她还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谢夫人又道:“便不说这一次,就是上一次他在御前大闹着不娶慈音的事,就可瞧出来他与谢家不大亲厚。”
    左右瞧了一眼,谢夫人贴近她耳边,低声道:“陛下只是子嗣少,又不是除了明横便没子嗣了?许贵妃那个,自然是不成的,这不是还有云贵妃那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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