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骆白云从后院拿了一壶酒便飞身上了屋顶,穆然与云洵都有晚上修炼内功的习惯,所以早早的就回房了,至于秦沐,此刻的他,正坐在房间里,回想与骆白云认识之后的所有事。
骆白云喝了一口酒,浓郁的酒香在口腔中弥漫,她看了看手上的手串,又拿出令牌看了看,思考着,今晚要不要去皇宫一趟。
正想着,一道黑影突然闪过,骆白云皱起眉头,放下了酒壶,飞身追了上去。
这个人肯定是来找自己的,不然怎会如此高调的出现。
在树林中,那人停了下来,似乎在等骆白云。
骆白云落地,衣袂飘飘。
“阁下把我引来这里有何事?”骆白云开门见山。
“我希望姑娘离开风策。”黑衣人说道,声音浑厚,听起来是个中年人。
“呵~风策这地界儿这么好,阁下却让我离开,你觉得这有可能吗?”骆白云讽刺道。
黑衣人没转身,骆白云看不到他的模样。
“姑娘就不怕把命丢在风策吗?”黑衣人又说道,声音比刚才重了许多。
骆白云轻笑,“阁下是指会有很多像您一样的人,来阻拦我吗?”
“正是!”黑衣人突然转身,拔出了腰间的刀。
没有给骆白云说话的空挡,黑衣人手里的刀便砍了过来,骆白云侧身躲了过去,头发却被刀刃削断了一缕。
看着青丝落地,骆白云皱起了眉头,脚下突然改变了后退了步法,转而冲向黑衣人挥来的刀,手指轻扣刀身,而后两只捏住刀背,黑衣人的动作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瞪着骆白云。
骆白云可不管黑衣人,左手一掌拍在了黑衣人胸膛上。
黑衣人身子往后飞起,重重的摔在地上,而那把刀依然被骆白云用两根手指捏着,丝毫未动。
黑衣人半坐起身,盯着骆白云,“你到底是什么人?”
骆白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刀落在地上,磕在石子上,发出了脆响。
“我是什么人,你还是下去问阎王爷吧。”骆白云目光凶狠,一步步逼近黑衣人。
看着黑衣人恐惧的眼神,骆白云发出了一声声诡异的笑容。
“慢着,我知道很多秘密,我要活,我不想死!”黑衣人突然喊道。
骆白云又是一声冷笑,“我不信!”
黑衣人再也没了开口的机会,骆白云蹲下身子扯下他的面纱,嘲讽道:“你是有多大的信心可以杀了我?愚蠢!”
骆白云拍了拍手,正要站起来,却听到了脚步声,很多人的脚步声,正往这边跑来。
骆白云美眸一闪,心道不好。
这个人是个诱饵。
骆白云贴在地面,仔细分辨声势浩大的人群距离自己还有多远。
算出了距离,她连忙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拔开瓶塞,将里面的白色粉沫倒在了黑衣人身上,只是片刻功夫,黑衣人便化为了一摊血水,骆白云往后退,然后蹲下身子,一掌扫过地面,被内功掀飞的尘土落在了血水之上。
骆白云看了看觉得差了些什么,抬头望向头顶的树叶,抬手便运起内力,震落了许多,纷纷落在血水上。
做完这一些,骆白云才松了一口气,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人群里也有高手在。
骆白云索性捡起地上的刀,将刀扔进了林中,随后泰然自若的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身后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怎么没人?”
“这不可能!”
“我们再往前面看看!”
往前面看,自然就会遇到骆白云,在他们声音足够让普通人听到的时候,骆白云回过头来,驻足等候。
果不其然,三两星的火把逐渐映入眼帘。
有人大喊,“前面有人。”
紧接着是跑动的声音,火把越来越多,将骆白云所站之处照得通明。
领头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衙役,腰间挎着一把大刀,眉目间纵有英气逼人,可眼神一股狠辣。
他打量着骆白云,还看了看四周。
“大人,就是这女子带走了我家老爷。”
有一个奴才打扮的人说道。
骆白云瞪大了眼睛,心道,陷害人都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那位小哥,你瞎说什么,你家老爷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带走他干嘛?”骆白云大声问道。
这群人想狼狈为奸落实她的罪名,肯定也想好了就地正法的说辞。
骆白云看了一眼在场的二十多个人,估计这都是一丘之貉。
“我们都看到你带走了老爷!”
有人叫嚣了起来。
“等等,等等!”骆白云恼火的打断,“我一个没嫁人的姑娘,找你家老爷,还把他带走了,你是认真的吗?你家老爷年纪不小吧,你觉得我一个不缺钱,不缺颜的大姑娘,能看上你家老爷那么个老东西?”
众人一听,便七嘴八舌的说,就是骆白云带走了他们老爷,压根就不管骆白云说了什么。
衙役听了,喊道:“把人交出来!”
“我不认识他们的老爷,也没见过他们的老爷,我怎么交人啊,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这么个小女子是不是太过分了!”骆白云怒火中烧,看来这风策已经乱得不行了。
“诸位……”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秦沐从林中走了出来,“我家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
在场的人都认识秦沐,很显然他们还不知道秦沐活着,当他们看到秦沐的时候,都吓傻了。
“秦沐……”衙役有些结巴,曾经他可是被秦沐教训过多次。
“哟~衙役大哥,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啊,真是我的荣幸。”秦沐走到骆白云身边,朝着衙役拱了拱手。
衙役干笑了两声,说道:“我也是接到了他们的报案才来找人的,他们一口咬定就是你家小姐把他们老爷带走的,这……我就是个小小衙役啊……”
衙役的话说得很明白了,他是个小衙役,接到报案的就要处理,事情的经过都是听当事人的奴仆说的,跟他无关。
那二十多个仆人也没怪罪衙役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因为他们一脸冷漠,看不出一丝愤怒。
骆白云看向秦沐,心想,这家伙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吗?
“衙役大哥,这事儿恐怕还得请张大人做主啊。”秦沐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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