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东京城里的凤钰此时自然觉察不到他的怒气,因为凤钰很清楚,没个几十年北疆那边是恢复不了的,而有这几十年的时间,他能将这大拓治理的一片太平。
少了北疆在后面祸害,他也就会少很多的负担,这都是一件好事。
现在北疆不成气侯,让凤钰担心的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凤桩的下落,一件是东明的意图,对于东明他处是灭或者不灭之间,让他有那么一点纠结。
只是眼下大拓这里也乱得紧,东明那边他一时半会也顾不上,大拓经过这一劫,可谓元气大伤,整顿吏治,开始朝务,各行政机关的正式运作都需要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这些事情虽然下面都有人在做,但是大的方向是需要凤钰来拿的,所以现在的凤钰非常的忙。
他忙到就连鱼安安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对此,鱼安安也颇有些无可奈何。
有了凤菲的事情之后,鱼安安对明姝的敌意淡了不少,这几日两人经常在一起说说话,只是却也避开任梓舟在北燕袭击凤钰的事情,明姝觉得这是凤钰和任梓舟之间的事情,她已经把她能做的做完了,余下的就顺其自然吧,她自从见识到凤钰攻克大拓之后,她就清楚的知道东明和青骑军的差异有多大。
这日天凉了,鱼安安让宫里的绣娘给明姝做了几套秋衣,让她来试,她笑呵呵的试了,然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叹道:“这东京的天气比起东明来干了不少,夏天的时候尚不太觉得如何,一入了秋便感觉有些受不住。”
鱼安安笑道:“你若是觉得在这里住不习惯,那便回东明吧!”
明姝愣了一下,问道:“你们不是要将我留在这里做人质吗?”
鱼安安为她将衣角整理妥当后道:“你那日能拼了性命救我们母子,对我们又岂会有恶意?留你在这里,原本是怕离生出什么事情,眼下这样的光景,我觉得你在东明我会更加放心,若任梓舟真的存了恶念的话,你还能劝劝他。”
“他怎么可能会对你们存有恶念?”明姝感叹道:“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你们更加重要的了,上次的事情,真的不关他的事情。”
“你当时并不场。”鱼安安轻声道。
明姝看着她道:“他是我的儿子,是我生的,我了解他。”
鱼安安见她的面色一脸的认真,略一沉吟后叹道:“我也想相信他,但是那日的事情实在是……”
她后面的话没说,明姝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幽幽地道:“说到底,都怪我!”
鱼安安此时也没法接话,明姝又道:“是我先生了妄念,才让他生出了妄念,一步走错之后,竟是步步都错。”
鱼安安轻声道:“此时哪能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明姝叹了一口气,问道:“要如何你们才信他?”
鱼安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眼下这样的光景,我觉得大拓和东明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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