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南归的燕子来的特别早,成群的在外曾祖父的院落里戏耍着。
随着节气转暖,燕子便在外曾祖父的屋檐下筑起了巢。每天总能一睁眼就能看到屋檐下的燕子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在召唤着大自然的苏醒。
庭院里的牡丹,从干枯的枝干中抽出萌芽,一点点的抖动着身子,探望着这个世界。一切还处在朦胧状态。
随着一阵春风拂过,长在枝头的花苞早已开放。那一片片绽开的花瓣儿在枝头招展着,引着蝶儿蜂儿,让这宁静的地方增添了许多欢乐。
被压在枝叶下的花骨朵儿可没那么引人注目了,它们躲在枝叶下,由于光线不足,只露出一丝嫩白,仿佛是鸡蛋从中裂开了个口子,比起那些招蜂引蝶的花瓣儿,它们却有些黯然失色,毕竟长在枝头的占据了优势,此刻正是它们耀眼夺目的时候。可是它们没有一丝不爽,想着等枝头凋落,那时正是它们的压轴戏了,尽管被压在缝隙里,却丝毫不减它们是花中富贵的芬芳。
屋檐下的燕子也早已筑好了巢,没过多久,一只只小燕子便挤破了蛋壳,透过屋檐下的视线,打量着外面的一切。而燕子父母则一刻也不敢停歇,忙碌着,随着一个黑影掠过,它们早已划过了天际,随着一阵欢呼,一只蚊子早已被逮在嘴里。
一趟趟的来回跑着,几只小燕子被它们喂的饱饱的,便又更欢快了,时而将头埋在羽毛里,作打盹状,时而又给同伴儿逮虱子,撒着欢儿,愉快极了。不时挤在窝边,拉出一泡粪,啪的摔在地面上。
这时外曾祖父便出来了,找来一块硬纸板,垫在燕子掉粪的地方,抬头望着它们,不觉在心里暗骂道:真是畜生,一点儿也不懂得讲究卫生。
散落在各地的游子也陆陆续续回到了家中,他们有的人已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在外忙碌的日子是辛苦的,可在外边再怎么不愉悦,此刻那些不快早已烟消云散了。
这兄妹五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一点成就,小舅子也留在了队伍中,好像近期在忙活着自学什么,这次回来,主要是探望家人,在队伍里这些年的成长,早已让他变得老成干练,尤其是他那一身军装,让我们这些晚辈甚是羡慕,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穿着试试。家里的其他人自不必多说了,大姨一家办的养殖场红红火火,生意也做的越来越大,小两口便筹划着近些日子在县城买房。其他人都各自有了自家的家庭,生活也逐渐好了起来。
这里唯独过得不太好的要说他们兄妹中的二姐了,也就是我母亲,自从独居后,独自带着我,在一个小县城卖服装,要说过得不太好,只能说是感情上了,经济上倒没有什么困难。
这一天,一家四代人齐聚一堂,姥姥跟姥爷一老早便忙活着做了一些饭菜,随着一个个拖家带口的儿女来到,他们早已将饭菜摆放在方桌上,我拉着外曾祖父的手,让他在方桌前坐定,家人便忙活着给他夹了几口比较可口的饭菜。这一副四世同堂的画面,依然定格在这一瞬间。
庭院里,牡丹正艳,蝶飞蜂舞,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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