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群食人鱼迅速游了过来。
围在了吴映璇的身边,露出了尖尖的牙,吭哧几口,毫不留情地扑上去撕咬。
尤其是在见了血之后,食人鱼群就更加地疯狂了起来。
顿时,吴映璇被吓到肝胆俱裂,疼地表情扭曲,抻着脖子,喊得撕心裂肺,“啊!!!救命!救命啊!”
皮肉被撕烂,大量殷红的鲜血弥漫了开来,晕染在了海面上,看上去别提触目惊心。
旋即,吴映璇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
气若游丝,到了最后,直接断了气。
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此时,樊逸痕,也拿着外套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二话不说,先是将季筱悠给拥进了怀里。
眼看着她没事,自己就放心了。
而后,视线这才朝海面打量了过去,当即,瞳孔猛地蹙了又蹙。
隐约间,樊逸痕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低沉着嗓音问了一遍想要确认,“筱悠,发生了什么?”
季筱悠靠在樊逸痕的怀里,眉宇间没有半点惊慌的痕迹,只是平静地道:“刚才,吴映璇想在背后推我,我往旁边一躲,她重心失控,就直接掉进去了。”
一听这话,樊逸痕脸色一沉,怒火翻腾,“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是活该!”
想害自己的筱悠,这个贱人,死不足惜。
就算她不死,单凭她心怀不轨,想要害筱悠,这点就不可饶恕,樊逸痕也不会放过她的。
而这个时候,吴映璇的尸体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但胜在,还能认得出她的身份。
盯视着被染红了海面,季筱悠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子,对樊逸痕道:“逸痕,将她捞上来。”
“捞上来?”樊逸痕心中不解,忙关切地问,“筱悠,你捞她的尸体干什么?都被鱼给啃咬成这个样子了,怪恶心的,要是恶心到你了,那可怎么办?”
“虽然吴映璇有百般的不对,但她说到底,也毕竟是我的表姐,落叶归根,我希望,可以将她的尸体交给姑姑去安葬。”
“好!”
季筱悠说什么就是什么,樊逸痕自然不会反驳,点了点头之后,冲着旁边的黑衣人吩咐道:“将她捞上来。”
“是!”
黑衣人们应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动手。
先是驱赶鱼群,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打捞上了吴映璇的尸体。
而轮船上有储存食物的那种小型的冰库,未免尸体会腐烂,面目全非的吴映璇就暂时被安置在了里面。
季筱悠站在一旁,只是平静地望着这一幕。
心中,却是引如磐石,很冷很冷。
当初,季美俄和吴映璇母女二人跑到医院,逼得季昌盛从医院的楼顶一跃而下,污了漫天的血色,被她亲眼所见。
那种痛,锥心刺骨,好像自己的心脏,都好像被人给硬生生地用匕首捅过,鲜血淋淋。
直到今日,季筱悠的心仍旧疼的厉害。
冤有头,债有主。
如今,自己的蚀骨之痛,季美俄也该好好地饱尝饱尝的时候了。
……
季筱悠和樊逸痕顺利回了国。
樊家,当樊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孙子的时候,喜极而泣,抱住樊逸痕,好半天都不松手。
这么长的时间,她想尽了办法,都找不到樊逸痕,都快要急死了。
好半晌,樊老太太这才平复下来了心情,与樊逸痕和季筱悠一同坐在沙发上,听他讲了古武家族的事。
听完之后,樊老太太唏嘘不已。
不过万幸的是,虽然经历了不少的波折,但樊逸痕和季筱悠二人总算是成功捣毁了古武家族。
然后,平安归来。
这时,樊逸痕一把拉过了季筱悠,差一点就将她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紧接着,他抬头,对樊老太太郑重地道:“奶奶,我要娶筱悠,我要让她当我的妻子。”
一字一顿,表情无比的坚定。
没有防备,季筱悠被他给弄了一个大红脸,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那个样子,看上去别提有多妩媚妖娆了。
真是的,现在,他好不容易和樊老太太重复了,不好好地叙叙旧,突然说这事干什么吗?
樊老太太愣了一下。
而后,一脸的喜悦,连连应道:“好好好!你们二人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我这个当奶奶的,也就放心了。”
对于樊逸痕的这个提议,樊老太太不仅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并且,还很高兴。
并且,眼看着樊逸痕这么着急,大喜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后,在市里最大的酒店里举行。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无比的温馨和谐,其乐融融。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佣人急匆匆地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透着急迫,忙禀报道:“不好了,少爷,老夫人,季美俄在门口闹起来了,不管不顾,非要闯进来,说要找女儿。”
一听这话,季筱悠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眸子,“季美俄?”
对于这个准大少奶奶,佣人哪敢有半点的隐瞒,忙不迭地,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大少奶奶,季美俄每天都守在门口,一天也不落,就为了找吴映璇。如今,得知少爷和大少奶奶回来了,便不管不顾地想要往里闯。”
“是吗?”季筱悠唇角轻抿,抿出了一道若有若无地嘲讽弧度,“你去告诉她,吴映璇稍后就会回家。”
佣人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大少奶奶。”
而后,他转身走了出去。
……
当季美俄听到佣人转述的这句话后,她先是愣了一下。
紧接着,她面色一喜。
以为现在吴映璇正在别墅里和樊逸痕,和樊老太太叙旧,一会儿等她回家,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所以,季美俄不再纠缠,安心转身,回家等着去了。
……
一个小时后,季美俄美滋滋地等着的时候。
佣人跌跌撞撞,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唇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夫……夫人……大小姐她……她回来了。”
佣人的反应很奇怪,季美俄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可紧接着,她满腔就被可以和女儿重逢的喜悦所取代,忽略的佣人的异样,起身快步冲了出去。
可谁知,她看到的,却是……一口棺材。
季美俄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浑身猛地剧烈一颤,整个人如遭雷击。
下一刻,她脚底发软,跌跌撞撞,一步一步地扑到了棺材的跟前,跪在了地上。
低头,颤颤巍巍地朝里面打量了一眼。
由于打击过大的缘故,她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夫人!夫人!”
顿时,现场乱成了一团,佣人手忙脚乱地冲了上去,将季美俄给团团围住,掐人中的掐人中,拍额头的拍额头了。
折腾了好半天之后,季美俄终于幽幽转醒。
“啊!!!”可谁知,她刚醒,就发出了锥心刺骨的鬼哭狼嚎,“女儿,我的女儿呀!”
豆大的泪珠儿,像极了失控了洪水,决了堤,一发不可收拾。
可又过了一会儿,季美俄大哭过后,又开始笑了,狰狞的表情里,明显透着癫狂,“哈哈哈,我的女儿,女儿,终于回来了!”
望着季美俄诡异的样子,佣人大吃一惊,担忧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可谁知,季美俄却是一把甩开了佣人的手,而后,披头散发,发了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夫人!夫人!”
等佣人冲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哪里还能再瞧得见季美俄的身影。
从此以后,季美俄彻底疯了。
睡桥洞,翻垃圾桶,和野狗抢粮食,更因为和其他的男乞丐发生冲突,腿被打瘸了,脸也被毁了,面目全非。
每一天,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到处去找自己的女儿,去找吴映璇。
并且,越走越远。
再加之现在的季美俄已经面目全非,季家的佣人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最后,只好放弃,只当她是死了。
从此以后,季美俄就只能像一条狗似地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母女二人一死一疯,终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为她们逼死季昌盛的这件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
三日后,市里最好的大酒店里。
宾客如云,喜气洋洋。
樊逸痕结婚娶妻,那可是天大的喜事,所以,有头有脸的成功人士全都过来了。
主席台上,一身西装的樊逸痕与一身洁白的婚纱的季筱悠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别提有多般配了。
司仪提高了音量,冲着樊逸痕大声问道:“樊逸痕先生,你愿意娶季筱女士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相伴一生。”
樊逸痕声音低沉,动情地道:“我愿意。”
紧接着,司仪又望向了季筱悠,同样笑眯眯地问道:“季筱悠女士,你愿意嫁给樊逸痕先生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相伴一生。”
季筱悠脸颊红润,泛着光泽,像极了熟透的苹果一般地诱人。
眸光潋滟,她羞涩地道:“我愿意。”
话落,底下掌声雷动,一浪高过一浪。
樊逸痕张开双臂,将季筱悠给紧紧地拥在怀里,旋即,动情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浅浅的一吻……
从此,一生一世,白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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