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夜痕问道。
沈馨摇了摇头。
夜痕道:“既然就这段时间有人连续失踪,那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这些人应该有什么共同点才是。”
“好像也没什么共同点,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老老少少的人都有,”沈馨一边说一边沉思着,突然她猛的一震,“还真有。”
“怎么了?”
沈馨道:“这些人确实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家境都挺殷实的。”
“家境殷实?”夜痕沉吟道,“那是不是敲诈?”
沈馨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好像人就是单纯的消失。”
“不是敲诈,那到底怎么回事呢?”夜痕陷入了沉思,努力搜索着上世脑袋中听到过或者电影电视中看到过的情节,有什么跟这件事比较类似的,每想到一种可能性就拿出来跟沈馨探讨。
时间在两人的讨论中不知不觉的流逝着,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沈馨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道:“好了小痕,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再想了,早点休息吧。”
就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么急。”沈馨黛眉微微一蹙,开口道,“什么事,进来。”
房门被推开,沈良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看着沈良苍白的小脸,沈馨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强自镇定道:“不要急,慢慢说。”
沈良急促道:“小......小姐,刚......刚刚衙门来人说......说......说少爷杀......杀人了。”
“杀人?”沈馨心中一颤,“少爷杀了什么人?怎么会杀人的?”
沈良道:“不知道,刚刚那名衙役说......说......”沈良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再加上他年纪又轻,顿时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夜痕赶忙安慰道:“沈良,不要急,慢慢说,你放心,天塌不下来的。”夜痕上世经历的风风雨雨不胜枚举,岂会把这点小事放在眼里。
沈馨会意,赶忙帮沈良倒了一杯茶,其实她自己也心急如焚,甚至比起沈良更甚,但她毕竟年长几岁,还是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端起茶杯,沈良猛的一口灌了下去,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后才平静了下来,缓缓道:“小姐,刚刚一位衙役大哥过来,说他刚刚看到少爷被张捕头抓走了,说少爷杀了人。”
“张捕头,谁是张捕头?”夜痕问道。
沈馨道:“张捕头叫张昊,是我们会稽县的壮班捕头。”
在中国古代有一种说法叫三班衙役,这三班指的是皂班、快班和壮班,皂班负责知县升堂时站岗和行刑等;快班负责抓捕人贩、勘察取证和解押囚犯;壮班负责看守监狱、维护治安。
对于三班衙役,夜痕原来所在世界古代也有这样的说法,他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会稽县的捕头这么勤快吗,晚上巡逻还亲自出马。”
在夜痕的印象里,晚上巡逻这种辛苦的活都是处在最底层的衙役做的,身为掌管巡逻的一把手,基本上是不会亲自出马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沈馨沈良两人都愣了一下。
“小痕,你的意思是?”沈馨惊骇道,“你的意思是张昊陷害我哥,不可能吧。”沈馨都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这个我们光靠猜测是没用的,”夜痕沉吟道,“馨儿,我们最好找个机会见一下你哥,事情怎么样你哥自己最清楚,我们最好能问一下。”
沈馨沉思了一下,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我去牢里问,沈良,你跟玉儿在家照顾小痕。”说着直接朝外走去。
听了沈馨的话,夜痕心中一惊,暗道馨儿这也太猛了吧,一县牢房岂是这么容易进的,更让他郁闷的是馨儿还让沈良沈玉这两个小家伙看着自己。
情急生智,夜痕对还呆在一边没有反应过来的沈良道:“沈良,这里不用你,你跟沈玉出去查一下少爷到底杀了什么人,小心一点。”
“痕公子......”
沈良这痕公子的称呼让夜痕一愣,不过他还是马上喝道:“不要废话,快去。”
夜痕这一喝让沈良心中一颤,感受到一股甚至超越少爷的威严,急忙应了一声“是”后往外跑去。
看到沈良远去的身影,夜痕舒了口气,身体在床上凭空飘然而起,化作柔软的绸缎般从窗户中飘飞出去,正是刚练成的柔水印。
出了窗户,夜痕在空中一扭,用出九凝幻龙中的燕龙翔天,如大鸟般上了屋顶。
出了夜痕房间,沈馨回到房间换上夜行衣,戴上蒙面巾,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剑,穿窗而出。
上了房顶,沈馨展开轻功朝县衙方向疾驰而去,她的轻功轻灵飘逸,速度又快,再加上在屋顶上基本保持直线距离,不到一刻钟时间已经来到了县衙门口。
县衙的围墙并不高,对于她这样的高手形同虚设。脚尖轻点,沈馨已经轻描淡写的上了围墙。
扫视了一下四周,沈馨飘然而下。
虽然进入县衙很轻松,但到了里面她却非常的谨慎,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她也不至于会认为自己就可以在这一县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来去自如。
明代县衙布局有四个特点,坐北朝南、文东武西、前殿后寝、监狱在南。
明代行政机关体制在设置上,审判和执行是集于一身的。为提审和管理的方便,断狱的审判机关和监狱一般是紧邻的,按照建筑风水和传统阴阳学说,衙门一般要坐北朝南,另外,中国人讲“紫气东来”,所以老百姓大多建筑为坎宅巽门,也就是常说的北房,在东南角巽位开门,东为阳,那么西肯定为阴,体现在建筑哲学上,东边的位置要尊于西面,监狱是一个杀人犯科、充满负能量的地方,所以监狱的位置必然要位于西南,也就是后天八卦的坤位,因此,明朝的监狱坐落方位是,处于衙门大堂的右角,是西南方位,俗称“南牢”。
来到仪门前,沈馨思索了一下,转身往西而去。
会稽县衙有两门可以通到监牢,一个在仪门前,一个在仪门内,这个沈馨以前都听哥哥沈炼讲过,此时她脑袋过了一下,感觉还是仪门前的门容易通过,因为这个门离牢房的瞭望楼要远一些。
在晚上,灯光昏暗,瞭望楼虽然不是摆设,但如果距离较远还是很难看清楚的,何况会稽县衙几十年没有人劫囚,他们也不会真的整天认真的盯着,只要不弄出什么动静他们很难发现。
贴着小巷中的墙壁,沈馨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牢门前,但是,牢门紧锁。
牢门里面,几名狱卒喝酒打闹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些人,怎么到现在还不睡。”沈馨心中懊恼,这里牢门上锁她自然知道,牢门不远处有狱卒房她自然也清楚,但是,只要他们都进入房间睡觉,自己打开锁而不被发现她还是有把握的,但是现在......
思索片刻,沈馨心中一动,在边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屈指一弹。
“叮”一声脆响,石子准确无误的撞击在牢门铁栏杆上。
“什么人。”几名狱卒警惕的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朝门口走来,其中一人厉声喝道。
看了一下四周无人,几人都有点迟疑起来,其中一名狱卒对另一人道:“你出去看看。”
那名被叫到的狱卒显然有点胆小,畏畏缩缩的。
“你这个饭桶。”那名叫人的狱卒显然是他们三人中的领头人,骂了一声,自己过来开了门。
但是,显然,他的胆子比自己的手下也大不到哪里去,开了门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人后又退了回来,迟疑了一下跟两名手下道:“走,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三个人的胆子显然比一个人大得多,听到老大发话,另外两人也跟了上去。
几人走出房门,在附近搜索了一通,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事,只能骂骂咧咧的回到值班的地方。
进门,其中一名狱卒刚准备把门锁回去,只觉背后一麻,顿时软软的倒了下去,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也赴了同伴的后尘。
牢门既然打开,对于这些没武功的狱卒,沈馨对付起来自然轻松自如。
点倒三名狱卒,沈馨拿起钥匙,反身准备把门锁回去,只要锁好门,再把三名狱卒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那么,即便有人过来,也不太容易暴露。
关上门,正准备上锁,沈馨脸色一变,展开身法往后急退。
“砰”一声,两门弹开,五道身影出现在门口,为首一人年约三十来岁,身材瘦长,面容阴鸷,沈馨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刚抓走自己哥哥的会稽县壮班捕头张昊。
跟在张昊身后的则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四人,被称为壮班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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