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君，渡灵吗？

    
    白惊歌：“……”
    她正准备数落对方时司机连忙辩解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骂你。”
    他缩了缩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鼓足勇气解释道：“在我看来“乌鸦嘴”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可以我真挺希望自己是乌鸦嘴的。”
    “嗯？”
    白惊歌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希望自己是乌鸦嘴的。
    进了银行里，司机帮忙去取了号，然后随着白惊歌一起坐到了等候席处。
    他这才不急不慢地解释道：“因为你不知道现在奇葩的人特别多，就拿刚刚那个无缘无故骂你的大叔来说，真的会让人气到血压飙升。如果真的有乌鸦嘴，刚好可以教训一下他们。”
    白惊歌细想一下，对方这话说的不无道理，老实说，刚那个大叔摔倒的时候，她真的有被爽到。
    银行才开门没多久，他们取的号也比较靠前，白惊歌看了一下，在她前面还有五个人。
    “还好还好，估计很快就轮到我了，五个窗口呢。”
    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冷哼了一声，不满地吐槽道：“早着呢，我前面就一人，但我都等了半小时了。”
    “咦？”
    白惊歌懵了，她疑惑道：“不，不是，不是有五个窗口么？只要有一人办理完成，你不就可以去了？”
    大妈摇摇头，无奈道：“姑娘，你看另外四个窗口上面的标识了么？”
    说着指了指，白惊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仔细打量了一圈，发现这四个窗口是有个不一样的地方。
    “诶？它们怎么莫名多了一个“A”出来？”
    “你知道那个“A”是什么意思么？”大妈凑过来问道。
    白惊歌摇了摇头，她捣了捣司机的胳膊，没想到司机也不知道。
    大妈眯了眯眼睛，踌躇道：“那是专门给VIP设置的窗口，就是那种在银行有很多存款的人，他们可以走VIP通道。”
    白惊歌瞠目结舌，她以前很少在周日的时候来银行办理业务，所以还真没注意这个。
    当下撇撇嘴不满道：“银行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好歹也给我们普通顾客多开两个窗口吧。不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大妈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高兴道：“诶，这什么意思啊？怎么连最后一个窗口也改A了啊？”
    此话一出，坐在这边等待的人也都不高兴地站了起来，大家皆不满地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着。
    “大堂经理呢？叫大堂经理出来！”大妈扯着嗓子在大厅里嚷嚷道。
    底下的其他普通顾客纷纷附和道：“是啊，这大堂经理呢？得出来给个说法。”
    “这也太过分了吧，哪有这样子的，我们就不算顾客了么？”
    “这银行也太恶心了吧，最主要的是我们医院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将卡换到了这里，我过来就是想激活一下而已。”
    大家纷纷怨声载道，不远处，有个母亲带着儿子一起过来的，小朋友看起来也就两三岁，此时正哭闹着要回家。
    母亲很无奈，无奈道：“我这都来了快一个小时了，孩子都等着急了，天又这么冷，你们这到底干什么使的。”
    银行业务员不耐烦了，气冲冲地怼道：“你们对我们吼有什么用啊，我们又做不了主。想等就等，不想等就离开。”
    “诶，不是，你这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跟顾客说话的么？”
    业务人员将视线落到开口怼她的人身上，不悦道：“什么叫我什么态度，你们是来办业务的，那你们又是什么态度？”
    “本来就是你们银行的不对啊，我们等了这么久，你们凭什么把窗口都改成A，只有VIP是人么？”另一个人看不过去，跟着回击道。
    业务人员做了个深呼吸，皱了皱眉头，“你们对我喊什么啊？我又决定不了。”
    “做不了决定就不要在这屁话，把你们的大堂经理叫出来，那个缩头乌龟是不是不敢出来了。”
    说话的业务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性情比较耿直，被这些人一怼，立马就哭了。
    大厅里一片混乱，这时大堂经理才从后面过来，她一出来，立马被人团团围住。
    过了一会儿，那个给普通顾客服务的窗口又开了，大家骂骂咧咧地回了座位继续等着。
    白惊歌咋舌不已，她咽了口唾沫，对司机说道：“现在办业务都这么困难了么？”
    “这还算好的。”司机压低声音说道，“你什么时候去政府单位办事试试，大活人能被气死过去。”
    白惊歌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发现这些地方那种“为人民服务”的标志牌真的太讽刺了。
    或者说这个社会太现实了，VIP所能享受到的待遇真的是普通顾客不能比的。
    而现在，又特别流行VIP，进个什么店都问你是不是会员，要不要办理会员。
    白惊歌也不是没去过事业单位办事，她记得特别清楚，有一次需要去打一下个人的征信报告。
    她打的过去的，司机将她放在了一个门前，告诉她从这个门就去后就到了。
    白惊歌第一次来这里，自然不知道征信大厅在哪。她就按照司机说的从眼前这个门进去。
    旁边有一个小过道，只够单人或者单辆电瓶车过去，白惊歌刚过完，后面一个骑电瓶车的小伙子骂骂咧咧道：“没长眼睛啊，看不到这是员工专用通道么，还使劲往里挤？”
    白惊歌：“……”
    她当时心里也是哔了狗了，这门前也没标着这里只允许员工通行啊，再说了，门口的保安都没拦她，这人凭什么骂她。
    本来没什么的，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回想起来，还是一肚子火。
    当时如果不是保安替那人给她道了歉，白惊歌还真不一定会善罢甘休。
    想了想，心里极度不痛快，她觉得周一的时候一定要去报复一下。万幸的是她清晰地记得那个人的脸，并且保安道歉的是也无意中说了那个小伙子的名字，叫王辰。
    想的太入神，一时没注意，她直接将手里的一次性水杯捏爆了。
    旁边的司机被吓得怔了一下，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没，没事！”
    白惊歌干笑了两声，等将银行卡激活吼司机就将她送回了言家。
    她到的时候发现言玖不在，言夫人也有事出门了。
    正觉得无所事事时门口突然有了骚动，她赶紧过去看看。
    原来是璐璐拖着行李箱出现了，嚷嚷着要住进言家，因为言夫人不在，所以佣人就在门口拦住了她。
    白惊歌漫不经心地走过来，挑了下眉毛，故意膈应道：“哎哟，这不是璐璐小姐么？”
    “臭不要脸的，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进了言家的门？呵，做佣人？这怕是你专门找来哄骗言玖和伯母的借口吧。你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死了后阎王都不愿意收你，因为他嫌弃你龌龊。”璐璐骂骂咧咧道，那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撕了白惊歌。
    一旁的几个佣人都站到了一边，这两人她们都不想得罪。
    一个是名义上未来的少夫人，另一个又得夫人的喜欢，说不定将来也可能成为少夫人。
    总之得罪其中的任何一个，对她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白惊歌听到她的话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她拧了拧眉头，眼神犀利地盯着对方，开口怼道：“你还不是言玖的妻子，现在说这些话未免太早了些吧。”
    ““言玖”是你能叫的么？”
    就在这时，言玖刚好从后院回来，刚至大门就听到了争吵声，其中最靠近门边的一个佣人看到了他，瞳孔迅速放大，正准备吱声时，言玖突然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璐璐放下手里的行李箱，朝着白惊歌逼近，一字一顿道：“请你以后客气地尊称“言哥哥”为“少爷”，还有，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白惊歌装傻道。
    她一直都觉得璐璐无理取闹起来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滑稽，这样的竞争对手她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倒是言玖，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就拿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来讲，将裹着一条浴巾的她搂进怀里的行为，现在都想不通。
    就在她愣神时璐璐突然上前推了她一把，不客气道：“你什么身份心里没数么，不就是个没爹妈的孤儿么，想扒上言哥哥飞上枝头变凤凰，我跟你说，你还真找错人了！”
    “你说什么！”
    白惊歌登时握紧了拳头，脸色也变得十分吓人，嘴角扯出一起怪异的笑容，咬牙切齿道：“有种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呵！
    璐璐轻蔑地冷笑了一声，眼梢挑了挑，反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有种你再说一遍！”
    白惊歌重复了这句话，她浑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出来一样。
    012号佣人见情况不太对劲，赶紧过来拽了拽璐璐的衣角，哆嗦道：“璐璐小姐，您快跟惊歌道歉吧！”
    “道歉？”
    她狠狠地拧了012号一眼，一把推开了她，语气凶狠道：“你搞错了吧，我凭什么要跟她道歉，难道我说错了么？她可不就是个爸妈不要的野孩子么。我想你爸妈大概早早就料想出你长不出个人样，所以才抛弃你的吧，啧啧啧，看看你这条可怜虫，还在这癞蛤蟆想吃……”
    璐璐的话还没说完，空气中突然传来“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