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初心疼地看着赵如安,突然意识到她的衣服还是湿的,于是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如安,先去换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符初把赵如安带到卧室,找了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赵如安一直在哭,说不想离开她,不想离开这里。
符初一直听着她“嘤嘤嘤”地哭泣,心都快要碎掉了。
待赵如安换好衣服出去,代珩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他想抱符初下楼,但符初说自己的腿已经能走路了,坚持搀扶着赵如安下楼。
接下来连着几天,赵如安都很没有精神。不是那种上课想睡觉的没有精神,她上课反而不睡觉了,眼睛一直大大地睁着,但完全没看黑板和老师,只是一直盯着窗子外面发呆。下了课她也不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了,还是一直盯着窗外发呆,她这几天下来说的话还没有之前半天说的多。
符初看她这样,知道安慰也没有用,毕竟她不想出国就是不想出国,但是除了安慰她,让她的心情稍微好点,符初也做不了什么。
这几天符初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星期五晚上,她和赵如安便要搬回寝室去住。
在临江小区住的这几天,两人积累了不少行李,她们特地回去收拾。
两人在卧室忙着收拾东西,代珩一个人在客厅坐着无聊,便进了厨房倒腾。
过了一会儿,在卧室忙活的两人听到外面闹了很大的动静,不过她们收拾东西正在劲头上,也懒得出去管。
又过了半个小时,符初和赵如安才将东西收拾好,走出卧室时,看到代珩一脸神秘莫测地看着她们。
两人感觉有些奇怪,但碍于代珩这人经常会有些奇怪,两人也没怎么理会,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待两人清洗完手后出来,代珩说:“吃饭。”
符初问:“你什么时候点的外卖呀?”
代珩一脸自豪:“我做的。”
符初和赵如安相互对视了一眼。
代珩做的饭,能吃吗?她们有点怀疑。
走到餐桌旁,符初和赵如安看见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菜,还挺丰盛的样子。
菜的颜色还可以,挺鲜艳的,没有什么糊的迹象。
待符初和赵如安坐下,代珩贴心地给她们碗里添饭:“今天晚上你们就要走了,我特地做了几道菜,就当给你们饯别,你们快尝一尝。”
搞得还挺伤感的样子,只是搬回寝室而已,又不是好久见不到了。
符初心里有些腹诽,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代珩迫不及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还行,能吃。”符初淡淡地回。
“那当然,我厨艺可好了。”代珩心里很高兴,自夸自卖起来。
赵如安闻言,也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然后脸马上就僵住了。
代珩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赵如安一口将那块肉吐了出来,皱着眉摇摇头,老实说:“不怎么样。”
“是吗?”代珩有些怀疑,自己夹了一块肉尝了尝,然后脸一瞬间沉了下去。
靠,这叫能吃的吗?简直咸得要命。
“太咸了。”他看了符初一眼,将那块肉吐在垃圾桶里。
这么难吃,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因为太咸了,符初用筷子一小点一小点地慢慢吃着,语重心长地说:“代珩,下次做菜时盐要慢慢地放,如果少了不够还可以加一点点,不要一下子就倒很多,那样都没有一点可以调整的余地了。”
代珩“嗯”了一声,但他内心表示再也不想做菜了,以后就还是吃外卖吧!
他将其他的每个菜都试了一遍,有几个菜还是勉强能吃的,他将那几个实在太难吃的菜全都端去厨房倒掉了,留下那几个勉强能吃的菜来凑合着吃。
饭吃到一半,代珩突然起身去开门。
符初和赵如安有些惊讶,因为她们并没有听到有人敲门。
代珩拉开了门,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代珩看着他,嘴角咧开了淡淡的弧度。
待男人走近,代珩却板起一张脸,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
“学妹腿受伤了,我来看一看。”程霁白扒开他拦在门上的手,直接走进屋内。
看到符初,程霁白忙走过去问:“学妹,你腿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符初说。
代珩也跟了过来,语气带着些嘲讽:“都好了你才来,你这关心来得未免太迟了。”
“还不是你跟我说她……”
靠!
程霁白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这小子给上了一套。
他本来压根不知道符初受伤的事,刚才是代珩跟他说符初腿受伤了,在临江小区的公寓里待着,他才立马赶过来的。
明明是听了代珩的话,他才过来的。
这家伙可太阴了!
程霁白抬手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恨恨地看了代珩一眼。
代珩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与挑衅,在旁边煽风点火:“人家都好了你才来,你可太没有诚意了。”
他这话说给谁听的?
说给符初听的。
他故意搞这一出给谁看的?
给符初和程霁白看的。
他半个小时前给程霁白发了条微信,说符初腿受伤了。
程霁白着急地追问她在哪里,并说马上要过来。
他说马上过来,那肯定就会马上过来。
代珩之前坐过程霁白的车从霁雨红尘到临江小区,花了二十三分钟三十五秒,然后再上楼花了一分半,总共二十五分钟零五秒。而这次程霁白从那边赶过来,心情可能急一些,但因为道路限速和堵车等诸多因素,也快不了多少,大概需要二十三分钟。
他算得很准,刚才出去开门时程霁白正好到。
他故意让程霁白过来,大概是想炫耀一下,符初受伤,在他的公寓里住了这么久,而他程霁白却什么也不知道。
同时他也想让符初看到,程霁白根本一点也不关心她,她腿受伤了,他却等她痊愈了才来看她。
总之,他一直把程霁白当做假想敌。
这家伙心思简直太阴了,程霁白玩不过他,只好自认倒霉。
寒暄了几句后,程霁白便起身要走。
代珩送程霁白到门口,身体懒散地靠在门框上,眼里的笑意有些放肆:“慢走,程学长。”
程霁白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咬牙切齿:“算你小子狠!”
这小子可太没有良心了!算了算了,是自己青春错付了,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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