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安然

第二十七章 意外收获1

    
    “你很累了,也困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方曼婷不由打了个哈欠。
    “睡吧,睡吧。”随着这个指令,很快得闭上了眼。
    顾浩然回身看了一眼安哲,见她很是无辜得眨着眼,想问的话竟一时间问不出口。安哲认真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形,先上前灭了香炉,又推开了窗,让屋外的空气进来,才长舒了一口气。
    方曼婷有个习惯,与人玩乐时,会把下人打发得很远,必定玩起来的时候太疯了,她可不愿让一群奴才听了过多的墙角去。
    所以这边不合常规的动静并没有被人发现,随着室内这股不太正常的气息开始飘散,整个别院不一样起来,而行事者,却在忙另一件事。
    从衣襟处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缓缓得扎进方曼婷的脑袋上,因穴位被刺激,她不自然得抖动了一下。
    “这是在做什么?”见少年扎了三根银针才收回,顾浩然感兴趣得问。
    “让她忘了我们,然后……”安哲眸光冰冷。“然后变得慢慢痴傻起来。”
    这种人渣,杀了才是最好的选择,可这人的身份不允许自个快意恩仇。换种折磨的这种方式,也不是不行。
    顾浩然看了一下他的侧脸,不再去管那位穿得单簿,又在夜风中熟睡的丑恶嘴脸,两人直奔今晚的目的地,整个别苑此时已陷入了鬼诡的寂静中。
    “不愧是邪医的徒弟。”停在了竹林外,顾浩然终忍不住去揉那个小脑袋。这么一会,便放倒了所有人。
    “那是。”借那老头的名好行事。安哲也不计较谁高谁低,不过眼前这人这一天似染上了个坏毛病,总喜摸她的头,她又不是宠物,也不是小孩,这个动作很烦,知不知道。
    如果是其他人,她早就把人掀翻了,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的份上,哼,一边躲这人的大手,心下一边绯腹。
    “你确定要进去吗?”转向竹林,顾浩然面色凝重起来。
    “喂,不会到这时还想甩开我吧。”小脾气一来,称呼都变了。整个人象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气鼓鼓的,直呼气。
    “不是闹着玩的。”这阵法越高级,护着的东西就越不简单。
    “我像是在玩吗?不会拖累你的。”安哲正了正神色,不过配上她那小模样,真还让人看不大变化来。
    “好吧。”顾浩然妥协。“跟紧我。”信自己定能护她周全。
    观察了一下开始步入,安哲在他身后眯了一下眼,跟上。这顾家二少爷到是处处给她惊喜,这阵法虽不顶级,也是有些难度的,这家伙居然这么一会就开始了,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不过,她信他是前者。
    有人费心思,自个也就乐得自在,跟在他身后见几处危险都完美避过,便习惯性开始开小差,这毛病是没得改了,只要不是去做全神贯注的事,她总能走会神,特别是这一世。
    可能是因为有了两世记忆,身上又有那种奇怪的力量,让她分心的时候越来越多,可思绪还没飘出去多远,手上便多了一抹温热的触感,立马回了神。
    “快到阵中了。”也就是说危险越来越多了。
    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握着的大手,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它甩出去,今天跟这个人说也罢,玩也罢,讨论也罢,肢体的触碰也罢,那都是隔着一层的,有头发与衣服的阻拦,在肌肤没有直接相触的情况下,一切都还能够接受,可现在……
    安哲眯了一下眼,他的手掌是干燥温暖的,同自己的不太一样。指节分明,掌内有茧,明显是练功所至,组合在一起并不会令她生厌。
    不过,真的很烦哪,想拒绝,想发脾气怎么办?但对方明明是好意,而且身处的环境也不太允许她做大的动作,强行忍耐着,眼底已开始范红。
    顾浩然没有过多去注意身边这个少年,也就没能发现他的异常,抓他的手是下意识的行为。手中柔软的触感虽令自己晃了一下神,却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也不喜同别人有肢体接触,可是作为男人,很多时候是避免不了的,倒没有太多的不适,更何况这只手给他的感觉也很温暖,且不讨厌。
    在安哲的忍耐达到极致时,阵法终于走完了。随之顾浩然也放开了她,终长舒一口气,背对着这人开始打量四周,她不想让这人看到自己赤红的双眼。
    顾浩然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掌中的温热感消失,竟有些不习惯,还伴有一点不知名的情绪,让他也不太想直面面对安哲。同样略略避开对方打量起四周。
    他们身处一个凉亭,四周除了竹子就是竹子,夜晚已经降临,微弱的月光照在此处,给原本应该有些诗情画意的地方,描上了一笔狰狞,一阵风吹来,带动竹叶,那声音不由透上了几分诡异。
    “怕吗?”顾浩然轻问。这个安五个子小,人年纪也小,让他不知不觉总想护起来。
    “怕?我就是个鬼,怕什么?”安哲的情绪还没收拾得太好,话语间略带上了点戾气。
    “怎么了?”本就是敏锐之人,怎会听不出来。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没什么,怕到是不怕,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安哲暗暗舒一口气,迅速调整自己,转过身故作轻松得来了一句。
    顾浩然看着她,眼底闪过了一丝了然,这小五眼底有血丝,估计真如她所说,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习惯,并没有去追问。
    “还好吗?”没安慰过人的人,挤出一句干巴巴的问候。
    “还成。”安哲的状态回来了。
    将目光投向他们所处的凉亭,摆出这么大个阵仗,就为了护这么一个亭子,打死她也不信,不,打死顾浩然她也不信。安哲愤愤得想。
    经历过那件事后,从未有成年男子能如此长时间与自己有肌肤的相触,破例了。哪怕对方不是故意的,自个也暂时同意的情况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当是被只大型动物拉了几下吧,心下果然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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