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虽说有点隔应,但对他这种百花丛中过的人,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哪还能再让您付帐,这顿算小店赔不是了。”也不再多言,忙命人将菜肴端了上来。
“算你识相。”被打搅的心情好了不少,美食总会令人心情愉悦的,特别是摆盘精美,味道又超极棒的食物,一顿饭下来,几个的心情可以用好来形容。
席间,安哲的饮食习惯除了顾浩然,还真没多少人注意,而这次,他也没也再次让她尝试接受,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头,暗暗担心,她身体的营养不够。
酒足饭饱出了‘食’楼,马儿们也被照料得很好,牵了过来,当然六子是个例外。
“小兄弟,哥哥带你转转。”对于这个刚认识的少年,陶子骏极有好感,哪怕她不爱搭理自己。
“下次吧。”安哲不露痕迹得同他拉开了距离,这人太爱动手动脚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哥哥刚好有空。”陶子骏还想往上凑。
“他还有事。”顾浩然看出了安哲的不乐意,挺身挡了一下。
“那就下次吧。”夜贤尧温和得解围,他算是看出来了,二哥对这个小兄弟可比对他们这帮结拜兄弟好上太多了。随时随地都顾忌着,能让二哥如此亲近的人不多,他何不送个顺水人情。
“再会。”见都说清楚了,安哲告辞。
“我送你。”想着自己没什么事了,顾浩然还想同他多相处一会。
“不了,去休息吧。”安哲表示不需要,找了个推辞,可听在别人的耳里就是格外的关心。
“嗯。”顾浩然对着她扯开一抹柔和的微笑,让安哲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一个总没太多表情的人,展开一抹暖笑,杀伤力可为惊人。
“傻了。”她呆愣的模样,取悦了心情本就不错的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我不傻。”安哲回神躲避。顾浩然身材高大,相对来说安哲就显得娇小得多,被他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的互动,看到的人不多,看全的人没有。过于亲昵的交流,也就没引起身边人们的注意。
三兄弟目送着安哲先行离开后,陶子骏凑了过来。“二哥,这小子你认识很久了吧?”
“嗯。”
“怎么没听你提过?”
“没必要。”
“别呀……”
啰哩啰嗦得说了很多,回答他的是无语。
“好了,知你喜欢那小子,以后有机会会见到的。”夜贤尧好笑得拍了拍陶子骏,还真别说如此干净精致的少年,连他都有兴趣结交,只是没这陶老四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
三兄弟在外转了一圈,才打道回府。安哲是真的有事,一进门整个人都不好了,上辈子不想当个男人婆,女人的那点事倒没什么感觉。
今生倒想做个男人了,可偏偏这东西又出来掏乱。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任何一个初生的女婴,被放到深山老林的雪地里,大半个时辰能活下来就算是奇迹了。
捂着肚子去寻那四朵花为她准备的东西,幸好不是第一次,一番收拾一下来,天也快黑了,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把自己丢到了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安哲是被饿醒的,对时辰没什么概念的她,睁看了一下屋檐下的阳光,也知午时已过了。肚子的抽痛感已好了很多,药还真是没有白吃。
运转了一下那股气息,勉强压下最后一丝疼痛,把自己从床上拎了起来,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简单得洗漱后,有些想念四朵花在身边的日子。不过也就那么一会,要知两世为人的安哲,从来都不是什么娇宝宝。
又胡乱得吃了点东西,寻了条薄毯窝到院里树下的躺椅里,这个时候她总是很困倦,身上没有那种用不完的精气神了,想来是平常日子里耗得太多了,此时在她最虚弱的时候爆发出来了。
作为医者,她当然知道有许多行为是不合适的,甚至应该算得上是禁止的,可更多时候都由不得她娇气,挥开难得的矫情情绪,将注意力放到手边的事情上,可是没一会,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柔软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靠背上,衬得她的小脸越发得苍白,熟睡的她比清醒时更加无害,柔软得不可思议,长长的羽睫,形成一片小的阴影,印在如瓷的肌肤上,令树荫下的少年美得不似凡人。
而这一幕正好落入顾浩然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开,让他茫然、惊喜,又有着丝丝甜蜜,伴随着丝丝懊恼,五味杂陈,竟一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安哲能安心得睡,一是此处几乎无人打扰,要来的人也是自己人,二是院子里有六子,树上挂着七儿,任何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而能让它们俩都不示警的人,只有自己人,被六子放进来的顾浩然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由放轻了脚步,越发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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