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的东西,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捏死。
但是她比较好奇,这黑乎乎的一团,到底是哪个。
听声音是个女的,但是在她的印象里并没有与之对应的人。
“你是谁?”
把人给拿近了看,丝毫不怕这人会有什么举动。
“我是君后,君后只能是我。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来魔君就成了你的。
明明我才是陪伴魔君最久的。”
哭诉着自己的委屈,怨恨着面前这个女子。
却换不来刑七月一点的同情。
嘴角一勾,“切,又是我家阿寒的烂桃花。”
说着扶了扶额,叹息道:“我家阿寒太招人喜欢了。”
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凌厉,“不过,我这个人没那么大度。
我的东西,谁多看一眼都不行。”
黑影没料到这人会如此强,挣扎着想要逃开。
她要去告诉魔君,告诉魔君这女人的真实面目。
但是,她注定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刑七月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灵力,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轻轻那么一捏,手中的黑影留下一声不甘的叫声,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睁开眼,面前挡着两道黑影。
定睛一看,师傅和阿寒正站在床前,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
当看到那双眼睛睁开的第一时间,两人同时上前。
想到什么,月千寒微微后退了一步。
让冰魔先一步上前。
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冰魔紧绷的脸一松。
“好了,消失了。”
话只说了一半,月千寒就一个健步上前。
着急的冲到了刑七月的面前,一双冷淡的眸子,此刻里面复杂的很。
高兴,懊悔,歉意...等等情绪夹杂在里面。
她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眼里可以同时出现这么多情绪。
“阿寒。”
仅仅两个字,都让面前这个男人红了眼眶。
冰魔看着这一幕,很是自觉的察觉到,自己不适合在这里。
但是还有一句话,需要交代。
“七月的灵受损,目前不知道缺了哪一部分,需要好好养着。
目前还不知道如何养,我去找找法子。”
说着,看了两人一眼,随即离开了此地。
把空间留给两人。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冰魔的话两人听得清楚。
灵代表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现在灵有所缺损,是个问题。
还是刑七月先打开了话匣子。
“哎呀,没啥大问题。
我现在感觉哪儿哪儿都挺好,啥问题都没有。
你皱着一个脸,都要变丑了。”
她还在想法的逗男人开心,却没看到男人紧握的拳头。
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月千寒粗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两次了。”
沉重的三个字,重重的砸落在她的心脏上。
引起三声沉闷的重响。
她听懂了。
爱的人死了,自己却活着。
活着的那个人,承受的痛苦,是什么样的,她想象不到。
这个男人,接连承受了两次。
流血不流泪的魔君,却因为一句话,红了眼眶。
想到这里,心更是抽疼。
手环紧了月千寒的腰。
“阿寒,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前面一板一眼的说着,后面突然半调笑的说。
月千寒被这一弄,心里的情绪被冲淡了不少。
“我不会哭。”
却还嘴硬的说,自己不会哭。
没有去选择戳破他。
自家大男孩的面子,她还是顾一下的。
...
时间过得很快,三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冰魔去了各处,找寻能够修补灵的方法。
最终找到了一种名为空结的草,可以慢慢的温养灵。
找遍了各处,终于在神界的一处,找到了空结。
三个月的时间,虽然没有把缺损的灵完全养回来,但也七七八八。
而这三个月结束,真正的大事不是灵的休养。
而是魔界魔尊与魔后的大婚,到来了。
耗时近半年筹办的婚礼,终于迎来了它的高光时机。
请帖发往四界。
当朱雀国的三位城主、白虎国大皇子白池、灵界精灵王齐聚魔界时,这场盛大的婚礼正是进入预备期。
不知在何处游玩的刑止离也收到了信,与千生一起来到了魔界。
房间里,冰魔坚持要亲自给刑七月装扮上。
朱雀国主城主也壮着胆子,挤到了房间里。
“七月长大了,好像昨日还是只会抱着师傅腿撒泼打诨的小丫头。
...”
絮絮的说着,刑七月安安静静的听着。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差点有些没认出来。
添上了红装的她,五官更加的艳丽了些,把平时的那股子随和的性子盖了不少。
人更加的精神和有气势。
不怒便自有一股子威严。
主城主本来想着挤进来,看看尊主出嫁。
想着为尊主的新娘妆添上几笔,却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位冰魔,那手叫一个巧。
画出的妆容,简直让她都自愧不如。
不喧宾夺主,只是陪侍。
这张脸,不需过多装饰,便美的让人心动。
“七月,看看。”
冰魔收了手,站在刑七月的身后。
闻言,刑七月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不得不佩服自家这全能师傅。
“爹爹,你也太厉害了。
我感觉好像都没有爹爹不会的。”
这虽是马屁,却也拍的真真实实,毫不虚假。
听到那不同的称呼,冰魔愣了半晌。
动作一滞,许久才笑着摇了摇头。
“我家七月本就长得极好。”
外面传来的动静,冰魔看了一眼,慢慢扶着刑七月站了起来。
“走吧,他该等急了。”
提起那个人,刑七月突然就红了脸。
今日起,她就嫁给阿寒,成为他的妻子了。
而主城主,眼睁睁看着师徒二人走出房间,全程插不上一点手。
跟个摆件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是个会动的。
房间外,两排穿戴整齐的魔卫站在两侧,平时的黑衣,此刻换上的红色。
看习惯了黑色的魔卫,突然变成了红色,还有些不习惯。
而小黑,正站在最前面。
刑七月一出来,两排魔卫瞬间低头,一眼都不敢多看。
倒是小黑,看到主人出来了,挺起了胸膛。
胸膛前绑了一个红色的丝绸的花,喜气的很。
在两排魔卫中间走过,来到最前方。
小黑低下了脑袋,“主人,坐上来,我带你。”
慢步走上去,找了一处坐下。
冰魔走在前面,充当起了护花使者。
魔卫直接跟在她的身后,像是保镖一眼,紧跟在后面。
主殿里,坐满了人。
少见的四界人全部聚齐,和谐的坐在一起。
只是为了一个女子。
当门口出现小黑的身影,最上方的月千寒倏地站了起来。
淡定的看向门口,眼里的情绪却出卖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殿内的人纷纷站了起来,看着那坐在小黑身上的刑七月。
一袭红衣,美却不妖,威严不失柔性。
小黑刚走到殿中央,月千寒就等不急了。
直接飞跃下来。
看着不远处被拦下来的阿寒,刑七月眼里满满的都是惊艳。
眼里仿佛再也装不下任何别的了。
从今日起,她就是阿寒的妻子,成为唯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月千寒刚准备上前去拉刑七月,面前就多了一个身影。
冰魔挡在面前。
即使这个人他相信,但是面对七月的事,他还是会再三确认。
“七月,我交给你了,
你若是有半点对不起她,我绝对会带走她,让你此生再见不到她。”
月千寒贵为魔界至尊,对上冰魔,却敬重有加。
微微弯腰,行了标准的礼。
“我月千寒,若是有半点对不起月儿,必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此时,刑止离也站了起来。
慢慢踱步到月千寒面前。
“七月,交给你。
多的我不必多说。”
深深的看了一眼月千寒,然后走了回去。
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只银色的狼,懒懒的缩在了千生的怀里。
冰魔走上前,牵住刑七月的手,郑重的放到了月千寒的手里。
随即松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仪式正式开始。
他们二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终于在四界的见证下,成为了夫妻。
到最后,婚宴的主要人物都走了。
前来参宴的客人喝的酒足饭饱。
千生早就抱着刑止离离开了现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待着。
而白池,喝的酩酊大醉,被影子给直接扛回了房间。
主殿内,醉的一批一批的,没人扛的就交由魔卫代劳。
持续几个时辰的婚宴,至此结束。
而房间里,刑七月与月千寒面对面想坐。
面前的红色喜烛,燃的正旺。
红色的泪不断顺着烛身流下。
两杯酒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默契的交叉双臂,喝下了这杯交杯酒。
“月儿,你好美。”
那双冷寂的眸子里,此刻慢慢浮上了欲望。
直勾勾的,带着侵略性,看着面前一席红衣的刑七月。
微微勾唇一笑,嫣然一笑失方寸。
“那肯定,我可是刑七月,是魔尊的妻子,自然是最好看的。”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
简短的一句话,刑七月却听懂了意思。
他们是夫妻,妻在前,夫在后。
床前
桂圆,花生,核桃放了满床。
看着这丰富的一床东西,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这男人,事实都做到了细致入微。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大手一挥,被子上的东西全被扫在了一边。
喜烛被打灭,红色的帐子被放下。
一个和谐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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