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莫仟仟决定给她老板宁晓松去个电话。宁晓松仿佛在等着莫仟仟的电话似的,铃声一响就秒接了电话。
“宁总!”
莫仟仟在说完这两个字以后立即就后悔了,是不是太急了?她应该再等等的!
“嗯!确定了吗?”宁晓松很直接地问。
“确定了。”莫仟仟轻轻地答。
电话那头的宁晓松立即沉默下来,好半天才回了一个“好”字。
“宁总,我很感激你帮了我那么多,你是我跟我弟弟的恩人。”莫仟仟说。
“别这么说,你也帮了我。”宁晓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确定好走的日期了吗?我去见见你。”
“不用了!”莫仟仟拒绝,“我不喜欢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
“也好!有机会我会去看你。”宁晓松顿了顿又说,“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你,怎么说我都算是半个娘家人。”
“嗯,谢谢!我会记住!”莫仟仟的眼中瞬间盛满泪水,随即跟宁晓松说了再见。
“仟仟!”宁晓松忽而叫住了莫仟仟,却没有说话,仿佛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什么事宁总直说。”莫仟仟问。
“没什么!”宁晓松轻轻叹了一口气,“伯纳德先生看起来人还不错,他应该会对你好,但你还是要考虑清楚,毕竟,你以后要面对的是他一家人。”
“嗯!谢谢宁总,我知道的。”莫仟仟随后挂了电话。
晚上八点多,大门外传来消息,周妮妮又晕倒了。没办法,理查·伯纳德只好让人带她进来。
看到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周妮妮,莫仟仟感觉很不舒服,理查·伯纳德也皱紧了眉头,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姑娘。
一通折腾后,周妮妮悠悠地醒过来,一看见莫仟仟,当即眼泪就下来了。
“莫小姐!”
周妮妮泪眼婆娑地样子立即让莫仟仟心里一软,她恨周金龙不假,但周妮妮却是无辜的。虽然她没有做任何伤害周妮妮的事,但周妮妮可怜的样子,却还是让她于心不忍。
“周小姐,我已经说过了,我真的没有对周金龙做过任何事。”莫仟仟说,“正如你说的,他现在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我,我只想离那些事情远远的,把所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全都抹掉。让我再去报复周金龙吗?我不想,我实在不愿再接触任何跟他有关的人,或事。
“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希望能改变自己的一切,包括外貌和姓名,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周小姐,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还会主动招惹那些人、那些事吗?”
莫仟仟的话让周妮妮呆愣了许久,最后她崩溃一般放声大哭起来。
“莫小姐,你说的这些我都相信,可是,可是我爸他,他现在好痛苦!”周妮妮一边哭一边说,“从他中风到现在,这才短短的十几天,他就像老了十几岁似的。
“他现在不能说,不能动,除了眼神,他根本没办法用任何东西来表达他的意思,他痛苦的样子仿佛恨不能立即死去一样。
“他是我的父亲,虽然他对别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他对我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好的事。对别人而言,他是个坏人,但对我而言,他却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周妮妮哭得更加伤心,莫仟仟只觉得这女孩让她很怜悯,但她帮不上任何忙。许久之后,莫仟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周小姐,这样吧,如果你坚持认为我,或我的保镖做了什么伤害周金龙的事,那么我在这里跟你保证,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可以吗?”莫仟仟说。
“这样,可以吗?”
周妮妮带着疑问重复着莫仟仟的话,并下意识地看一下眼站在莫仟仟身后的高博,而高博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周妮妮又一次崩溃大哭起来。
莫仟仟回到房间后,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顾欣欣打来的,感觉有些奇怪。
白天她们通电话时,把该说的都说了,莫仟仟把自己的打算也告诉了她,连后续他们所有人的工作,她也都一一做了安排,怎么现在还打这么多电话?
“仟仟姐!”顾欣欣一接电话立即哽咽着说,“奥斯卡尔的情况很糟,医生说,说它可能撑不过去。”
“什么?”莫仟仟当即呆住,“欣欣,你不要急,我马上过去,我马上过去。”
莫仟仟扔了电话就往外边跑,但刚走到门口她便被“贵广佑”拦住。
“你不能去。”高博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对莫仟仟说,“外边不安全。”
“奥斯卡尔,奥斯卡尔可能撑不过去你明白吗?”莫仟仟对着高博吼了起来。
“我明白,但你去了也帮不上任何忙。”高博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奥斯卡尔很坚强,它在承受不了虐待的情况下逃跑,独自在野外生存了近一年。一年里它被无数野兽毒物侵袭都撑过来了,这次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可这次,它伤到的是内脏,是脾脏出血。我从网上查到,脾脏出血的话,会死的,会死的你明白吗?”莫仟仟继续大吼着。
理查·伯纳德闻声赶了过来,焦急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而莫仟仟只是大哭,拼命对着高博大吼。
高博把事情大概跟理查·伯纳德讲了一遍,理查·伯纳德遂做出决定,让他的助理带着随行医生一起去医院看看。
理查·伯纳德还一再跟莫仟仟保证,保证一定不会让奥斯卡尔有事,最终还在大哭的莫仟仟被送回房间。
莫仟仟趴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她突然感觉好孤独,为什么跟她亲近的一个个都要离开她,先是父母,然后是高博,现在,连奥斯卡尔都……
一想到这里,莫仟仟不由自主嚎啕起来,怎么都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她一边哭,一边把手伸到枕下,但摸了很久都没有摸到要找的东西。
莫仟仟哭的更伤心了,怎么连呼叫器都不见了?是不是所有自己喜欢的,无论人还是物,都要离开自己?
莫仟仟干脆拿掉枕头仔细查找,但依旧一无所获。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进入这个房间后,就习惯性把呼叫器放在枕头下面的,怎么会不见呢?
昨晚在梦里,高博说她以后用不上了,要把它拿走,难不成梦里被他拿走,现实中也被他拿走了吗?莫仟仟哭得更加伤痛欲绝。
“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
莫仟仟大吼着,蓦地,她停了下来,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浮现。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为什么高博每次在她梦中出现时,都在同一个场景内,即,她的房间里?
难道?莫仟仟的瞳孔渐渐放大,她慢慢地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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