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支华贵异常的牡丹金簪,没有被蕊玉原物带回,也没有重新送到白纤柚的面前。
太子昭明亲自开口向蕊玉要了簪子。
蕊玉一脸的为难与纠结,到底不敢忤逆,最终还是将那支牡丹金簪交了出去。
太子昭明拿到簪子,对蕊玉摆了摆手:“既然簪子已经送到了,你且回去吧,你是母后那边的人,这东宫里还不至于人手短缺到需要你来伺候。”
蕊玉不语,本就低垂的头,越发抵到地面,不敢起身就此离开。
“罢了……”
太子昭明无奈叹了一声:“如果母后问起来,你就说你没有见到太子妃,簪子被我留下了,她自然不会为难你。”
蕊玉闻言,紧绷着的身体,顿时松了下来,同时飞快拜下叩头。
颤声感激道:“是……是,多谢太子殿下,婢子知晓了。”
而太子昭明这时,并不等蕊玉说完,已经带着人继续往前走了。
没走几步路,太子昭明便示意身后的随侍暂时止步。
而他自己又绕了几步,停在了隐在一处灌木后的景伍面前。
“嗯哼……”太子昭明故意咳了一声。
景伍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
她刚刚循声而来,发现前方不只蕊玉的时候,尚还有一段距离,而她所在的地方又有树丛稍作遮挡,且天色还有些黯淡。
却是没想到太子,像是一早就知道她也在此处一样。
飞快地瞥了近在眼前的太子昭明,景伍马上就低下了头,姿态恭敬地一如东宫中的每一个人。
景伍并不需要太子额外的关注,但就昨日和现在的情况来说,太子对她的关注,远超了正常对待自己新婚妻子陪嫁应有的程度。
她不是很明白,她与太子最大的交集就是那顿不伦不类的火锅了,而席间也几乎没有任何的互动,为什么太子对她的关注会这么高?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了。
而太子昭明看着景伍低眉顺目的样子,一股莫名的烦躁不由地浮上了心头。
“景伍”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几乎说得上是“如雷贯耳”了。
没办法,他与白济远玩的多,而白济远总爱将“景伍”这个名字挂在嘴边上,以至于虽然他和景伍的接触不多,但他却知道景伍不少的事情。
比如,景伍从小就深得白家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喜爱,几乎就是当作亲孙女疼爱长大的;比如景伍是白家那位仙人般的大管家景信的独女,在白家有着超然的地位;又比如景伍喜欢鼓捣一些别出心裁的美食,明明没上过白家的族学,偶尔说出来的话却总能让人耳目一新……
白济远口中说过的景伍,实在太过丰富,以至于太子昭明虽然没有过多接触过景伍,却对景伍这个人早就有了一个十分具体的想象。
但是,当景伍这个人,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时,他只觉,景伍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模样不对,而是,除了模样之外,什么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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