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8月份的一个周日午后,正好轮到我值班。
那个时候没有午睡的习惯,我在值班室里看报纸。
所里的大门是关着的,边上的小门半掩着。
突然跑进来一个50多岁的男子,满头是汗,脸上带着非常着急的神色。
“我找所长,我有急事!”
他用极快的语速朝我轻轻说了一句。
我追问了他一句:
“什么事啊?这么急!”
“我要报案,要见所长!”
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直接要找所长的事,不敢耽搁,直接带他上二楼黄所长的房间。
黄所长老婆和二个儿子放署假住在所里,门开着,都没休息。
“所长,这人来报案,一定要见你。”
听我这一说,黄所长走出房间到我俩边上。
那报案男子立马从口袋摸出一张字条递给所长。
所长瞟了一眼,邹了一下媚头,掠过一阵紧张的神情。
“走!到办公室。”
到了所领导办公室,所长问他:
“这是哪里发现的?”
“今天早上,我老婆扫地时在门后边发现的。我一早出门干活没在意,等我回去吃中饭,老婆给我看。我想不对,马上来报案。”
“你知不知道是谁放的?”
“不知道。”
所长把纸条递给我看了一下。
上面不连惯的写着“你知道...我们为了筹集活动经费,需要你支持,务必在今晚乂点前准备1000元放在乂乂处。”、“不准报警,....。
所长交待我把钱法根和邱士良叫下来,作个报案笔录,他自己去值班室打电话向县公安局和大队报告。
钱法根做的笔录,我和邱士良参与谈话。
那人姓姚,住前山姚粮站附近,以前是个泥瓦匠,现在主要在家务农。
后来所长过来让他等县公安局人过来。
一个小时不到县公安局和大队来了两个吉普车,有刑侦队的,也有侦保股和边防大队的。
向当事人进一步了解有关情况后,经过研究把专案人员都集中到乡zF,乡zF离现场只有几百米。
我值班留守没有参与当晚的行动。
后来了解当晚分了很多组蹲守,工作到通晓,包括不少乡干部都参与了。
但最终还是没有收获。
接下来几天转为公开排摸。
根据当事人反映,有10多个邻居和亲戚朋友向他借过钱,总共有4000多元,都写有借条。
根据侦查方向,把所有借过钱的、有收音机的、能接触到报纸的,以及其他可能有关联的,由近及远,全部摸了一遍。
我和县公安局政保股的一位周姓副股长以及一个乡干部一组,找了其中10几个人,逐个询问情况、制作笔录、获取关键文字检材。
排摸结束,一直没有突破。
一周后专案组解散,留下政保股的那位周股长继续蹲点协助侦查,前后近一个月,最终没有破案。
但经历这件案子,我学到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东西,感到成长、成熟了不少。
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们时常提到的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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