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匹夫

第一章 魂归大齐

    
    “啪!”只听醒木一拍。
    “话说那前朝之蛮人帝国退缩北地后,中原可是战乱纷飞。气运之争,国运之争,上有仙佛,下有诸侯,南面有巫,北蛮依旧虎视眈眈。那可是千里赤地,所谓乱世人不如太平犬啊。好在,”言到此,说书先生朝北拱了拱手,
    “好在有我们大齐开国神勇威武洪德至圣英毅...”
    “好了醉先生,”下面一片嘘声。
    “说你的书吧,太祖可听不见你的马屁。”
    “哼,”被称醉先生的说书人很是不满自己被打断,“这是本朝不因言获罪,你们这群刁民,对太祖大不敬!”
    “好好好,太祖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看醉先生急了,众人大笑。
    “来啊小二,”又有一人高呼,“再给醉先生来一壶醉今朝。”
    “好嘞爷,醉今朝一壶哟。”小二笑嘻嘻的回头拿酒去了。
    醉先生一听大喜,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然后终于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啪”一声放下,对着那位豪客拱了拱手,继续道:
    “且说太祖皇帝横空出世,手下精兵悍将,太祖文韬武略,那是东征西讨,所向睥睨。奈何都是果毅之武者,对付诸侯那是摧枯拉朽,奈何,中原是仙山无数,庙宇百千,仙家手段,可不是单单武者可以对付的。纵使太祖有儒者的相助,然奈之何,奈之何。”
    醉先生摇头晃脑,接着把手中折扇收起,声音一下慷慨道,
    “别人是无可奈何,但是太祖皇帝可不是常人,众仙佛皆以为,太祖要向他们低头,均分天下气运,谁知道,太祖雄霸之姿!自此刻起!天下再大的佛,再逍遥的仙,也要在太祖的军阵下低头!”
    “对,军阵,太祖一手开创的军阵,凡武再也不是任由他们可以肆意摆布欺凌的了!十人百人千人万人,昆山一战,太祖百万军阵布开,血气冲天,万人一心,一战而仙佛寒!别说不信,有诗为证:
    血气满昆山,
    不再仙与凡。
    刀劈莲花座,
    断剑无人看。
    九阶匹夫,也可以斩杀上阶仙佛!”
    举起新的酒壶,醉先生又是一大口,略带微醺,回味的啧了一下,接着道:“至此,天下太平,各地纷纷归降,最后太祖,在昆山勒石,邀天下三阶以上,至此,超阶不显,气运为国所凝。在儒董圣人的演化下,引龙脉入我京城,保我国运传承,威震宵小,立国大齐,国号,太平!”
    太平二字说完,醉先生也顺势一口饮尽杯中酒,众人叫好不停,有那豪客纷纷打赏,醉先生也是不断鞠躬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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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晔拍了拍屁股,扔了块小碎银子在桌上,不理身后小二那不解的眼神,把那虎齿刀扛在肩上,慢悠悠地起身,牙签一吐,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并非是喝了酒,毕竟夜行军有条例,执勤不喝酒,喝酒不执勤。有个因为死心眼的头盯着,司徒晔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司徒大人好呀。”街上,大家看见这最近新来的巡街小旗少年郎,纷纷微笑问好。司徒晔也一一拱手还礼。大家私下都说,少年郎和别的当差的都不一样,脸上总是挂着和煦的微笑,让人看了心里就喜欢。
    一米八的个子,每天穿着夜行军官服,倒是英武不凡。面如冠玉,清新俊逸。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让人心生亲近。不像粗鄙的武夫,倒像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
    “司徒大人来啦,这刚出炉热气腾腾的包子,大人来尝尝呀。”路边包子摊老李见司徒晔摇摇晃晃走过来,隔着浓浓的蒸气,高声的呼道。
    老李家的包子,司徒晔是最爱吃的。皮薄馅大,多大?看见那姑娘秀儿了没?正在给客人上菜的老李家闺女,嘿,就像她胸口,胸口下面那碟中的包子那么大,白白嫩嫩,带着一股少女的清香。
    好像感受到了司徒晔色眯眯的目光,秀儿俏脸一红,却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杆。
    司徒晔哈哈大笑,接过老李头递过来的包子,随手弹了几枚铜钱,慢慢往前走着。咬着包子,看着秀儿,直到她羞的掩面转身。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啊。
    “秀儿姑娘,还看呢,人都走远咯。”食客们笑道,转头对着包子李说:“女大不中留,过几天把你家秀儿嫁到司徒府上,老李你可乐意?”
    见司徒晔已经走远了,秀儿才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哼,吃你的包子,堵不上你的嘴。”
    吃完包子李家的包子,自然要来碗茶水。司徒晔喜欢茶碗儿的茶摊子,歇歇脚,喝一口他家的浓茶。替体弱的父亲看摊的茶碗儿人小鬼大,倒是个机灵的小子。
    “哟,司徒大人又来啦,您坐好,茶马上就来!”
    “臭小子,说什么又呢,”司徒晔笑着拿刀鞘轻敲了下茶碗的脑袋,“爷看的像会偷懒的人吗。”
    “得嘞,司徒大人您有刀,说啥是啥呗~上茶咯~”
    放下茶碗和铜钱,司徒晔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司徒晔巡的是内城开始通往南外城门的这条朱雀大街。最近因为司徒晔当值,每次他巡街时候,都是大姑娘小媳妇上街采买的时候,莺莺雀雀,甚是撩人。
    司徒晔不由得感慨,
    就像做梦一样。
    上一秒还坐在马桶上,按了一下冲水,下一秒就穿越了。你说找谁说理去。
    司徒晔看了看时辰,今天又是一日无事。盘算着,下值后,找谁去修身养性打熬身体呢,是教坊司的桑阿姑娘,还是教坊司的柳月姑娘,还是教坊司的子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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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穿大齐的第一天。
    醒来的时候,司徒晔发现自己一身孝服,身处灵堂,趴在一座棺材上。外面夜深而寂静,看着这红木的棺材,司徒晔心中满是悲伤,被那来自原身的伤感充斥着,记忆告诉他,这里面是他的父亲,未曾见面的父亲。
    “我是谁,我在哪里?这是什么时候”
    闭上眼,司徒晔慢慢地整理着原身的记忆碎片。
    “两父子相依为命,父亲是大齐夜行军的总旗。前天送来的父亲的棺木,浑浑噩噩......这夜行军是什么军?”在自己脑海中翻箱倒柜的搜寻,却没有任何的线索。大齐,难道是春秋战国?不对,司徒晔看了看周遭的装饰,这可不是春秋战国能有的。更何况,齐有技击之士,夜行军倒是闻所未闻。
    缓缓地站起身,司徒晔稍微活动了下,嗯,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看得见,听得见,五感均在。身体倒是健壮。挥拳,感觉比前世要有力许多。
    “哎哟,少爷你可醒了。”或是听见了灵堂这边挥拳的声音,只见一老伯匆匆走了过来,满脸的担忧心疼。
    “少爷你可是醒过来了。这两天你是在灵堂不吃不喝魂不守舍啊,少爷,少爷?”
    “嗯,”司徒晔回神,可能是刚刚魂穿上身的后遗症。接着低声的问:“有吃的吗?”
    “啊?少爷你饿了?有有有!我马上叫厨房热了拿过来。”老人闻言,大喜过望,马上又匆匆地离去,应该是往厨房吩咐去了。
    细嚼慢咽,司徒晔一边补充着身体所需,一边继续整理着大脑中的信息。时不时旁敲侧击的问问老人。老人叫福伯,是家里的管家,忠心耿耿,跟着司徒家已有数十载的时光。
    司徒晔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一介武夫,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是福伯操持。除了福伯,还有一个看家护院,其实就是福伯的儿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说是仆从其实亲同兄弟。另外一个厨子两个侍从,一家人阳气冲天。
    一套京师内城两进的宅子,城外有几百亩良田。就是司徒一家全部了。
    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还算是个小康之家嘛。但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过世后,未来,却是一片迷茫。
    父亲因何过世?
    我到底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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