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爽不进校场。
因为大汉们一身大汗。
点卯急训,第二天。
血气充斥整个校场,每个铁铸的汉子都像是一轮小太阳,挥洒着汗水,锤炼着血气。那阳刚之气充盈,可以让欲女失魂,烈女失贞。
每个百人队在新选小旗的监督下,整齐划一的打拳,锤炼血气的同时培养整体性。整齐划一的军阵更方便上级对于血气的凝聚。只听见阵阵拳风,和“呼哈”的叫喊。
终于一声令下,稍作歇息,大伙纷纷奔向校场边的盐水汤和药膳肉羹摊子。
唯有司徒晔依旧还在锤炼:“哈!”一拳打出,带起一阵拳风,感受血气的躁动,司徒晔慢慢的吐气,收拳。可能是天生对于灵气的敏感,司徒晔对于血气的捕捉,凝聚也如有神助。
即使一晚未眠,今天司徒晔却是比往常更加精神。昨天晚上,司徒晔终于痛定思痛,决定放弃对奢靡的妥协。既然领了药材,那就试一试药效如何。早点晋升六阶,提高自己的实力,这是永亘不便的真理。
夜行军一如既往的贴心,在药浴材料内还附了一份说明书,讲解药材的先后顺序,以及浸泡时的注意事项,什么时候药效最大等等。
确实需要这个。夜行军一群莽汉,不写清楚,到时候他们亢叱亢叱给一口吃了都有可能。
怎么没有用户反馈回执呢?司徒晔感慨。真想打个五星好评。
药材中含有不少灵材,药浴的过程其实也是一次大剂量的灵气洗礼。通过药浴的灵气浸泡,让身体更加的熟悉灵气,进而更容易吸引、引导灵气。
毕竟,武夫神魂不修,魂力就是差,粗俗的很。
然而对于司徒晔来说,这简直就像是给sky的人族步兵装备上了霜之哀伤一样,一晚上的灵气对于肉身的洗礼,锤炼,过量的吸收,直接让司徒晔的皮肤好似打了蜡一样闪耀。
回想昨晚灵气灌体的酥麻,司徒晔刚刚打完一套拳后稍微平复的身体又痒了起来。
“司徒!”这时,几个新任小旗看他打完拳,走了过来。
双目一亮,司徒晔大喜,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饥渴的对他们说道:“来,打我。用手,用拳,用棍,都行。”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有些着急,赶忙解释道:“司徒,我们没有答应。我们怎么可能....”
“来啊,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快点,我快忍不住了!”
四人中最为强壮的一人好像看出了一丝端倪,摆了个架势:“司徒,得罪了!”司徒晔见状大喜,把上衣一脱,露出略带肿胀光亮的肌肉。另外三人见状,也顿时明白,转头跑去提了三条棍子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
四人站四方,轮番朝司徒晔身上击打。
司徒晔死死咬住牙关,不是痛的,就怕自己开口发出销魂的呻吟。但是真的太爽了!昨晚吸收了大量的灵气,一晚上的淬体后,依旧有大量残留在体内,通过外力,让人体就像一块铁一样,百炼成钢。
实际上淬体的过程,就是让灵气融入身体中,让身体的强体不断提升,最后达到质的飞跃,而这飞跃,就代表进阶。
一盏茶的功夫,连续的强力输出,四人浑身大汗,头上飘着真正白气,气喘吁吁。
反观司徒晔,皮肤发红,之前打蜡一样的皮肤有了些许变淡,有些许肿胀,不过相比较之前感觉更加内敛,如同一块岩石。
“多谢四位相助!”虽然意犹未尽,司徒晔依然抱拳感谢道。
“晔哥儿需要,那不就是一句话嘛。”其中一人笑道,正要说什么,却被司徒晔止住了:“校场不谈私事,几位哥哥不嫌弃,一会我们杏花楼走一个?”
“好,不但我们几个,还有几十好兄弟,都想和晔哥儿亲热亲热。不知?”
“费什么话。”司徒晔说道。“都是兄弟,同去,同去。”
大伙哈哈大笑,看着司徒晔愈发的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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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楼。
掌柜的看着这群夜行军的汉子,心中是无限欢喜。和小二说道:“好好伺候着群军爷。夜行军的财神爷,可别怠慢了。”看着大堂中间的司徒晔,杏花楼的掌柜感慨道:“这位小爷倒是我们的常客,长福,去下面拿我珍藏的那瓶过来给这位上去。”
“哟,掌柜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公鸡拔毛咯。”小二嬉笑道。
“去你的,还不快滚,就你聒噪。”掌柜的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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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那瓶珍藏版玫瑰三水分,这边司徒晔带着一帮兄弟入座,还没上菜就开始灌酒。众人的欢呼声中,司徒晔一口气连干三大碗,赢得了满堂喝彩。
桌桌敬完酒,司徒晔赶紧坐下,吆喝同席的四位小旗。再不吃两口菜,估计千户大人都是我的崽。
桌上琳琅满目,这道烧乳猪,是杏花楼拿手名菜。母猪只吃精饲料,间或喂些许灵材的边角料,生的小乳猪,从小就是喝带有淡淡灵气的母猪奶,之后与母猪同槽,精心喂养,待小乳猪重约十斤,宰杀后在腹部剖开,取出肋骨,放入特制烧烤叉撑开,烧烤时用猛火,烧火用的燃料,都是天材地宝,边生长的木材。期间在猪皮上涂油,如此一来,烤出的乳猪猪皮充满气泡的金黄色,皮薄脆、肉松嫩细腻、骨香酥。吃时把乳猪斩成小件,带有一股清香,和淡淡的灵气。
凭借此手法,让这难登大雅的猪肉上了雅客的席台,也让杏花楼的朱师傅声名大噪,人称猪王。而这道烤乳猪也是司徒晔的最爱,次次必点,除乳猪之外还有其他,倒是不再细述,言归正传。
“司徒,昨日夜里,费濂总旗找到我们。”借着碰杯,一小旗悄声说道。四个小旗,分别是王汉,马朝,林伟,顾飞,说话那人就是王汉。
“嗯,不就是拉拢你们,监视我?随时待命给我下绊子呗。”司徒晔嘴巴没停,含糊地说道。
“是,司徒料事如神。”一边顾飞拍着马屁。
“你们答应也好,反正不过是费濂的一招闲棋,反而恶心我的作用更大,也没指望你们能真的帮他,对吧各位。”司徒晔笑着说道,喝一杯酒漱漱口,司徒晔看着他们几人,正色的问道:
“今日请各位,一是想认识一下各位,二来,”
司徒晔眼中寒光一闪,“我想知道,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我父亲,”
手臂压着桌子,身体前倾,司徒晔厉声问道:
“是怎么死的。”
“大人,”四人脸色一白,司徒晔凌厉的语气,表情,让他们想起了老上司临终前的样子,四人低头不语。司徒晔的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声音,大堂的气氛瞬间沉寂了下去,终于,王汉低声的开口:
“其实我们打的稀里糊涂,败的也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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