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喜儿紧张的样子,司徒嫤儿更加确定了眼前出现的男子正是带着宁喜儿来到这里的人,看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司徒嫤儿几乎可以断定,这男子是深爱着宁喜儿的。
可这宁喜儿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做了无用之功,还伤害了一个爱她的男人。
男子眼中的失望、痛苦、愤怒的神色,都是因为并没有想到宁喜儿居然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别人。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易得了欺骗,可以容易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不衷,哪怕是精神出轨,也是无法容忍的。
因为男人的出现,宁喜儿突然惊慌失措,已经忘记了与司徒嫤儿的旧怨,一张脸紧张兮兮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子,不可思议的开口:
“晏,你.....”
“我怎么会在这里吗?呵呵如果我不在这里,我还不知道我心爱的女人,心中爱的竟然是别的男人。枉我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越来越爱你,沉浸在我自己编织的谎言里,无法自拔!”
男子清冷的声音传来,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同时也深深刺痛了宁喜儿的眼睛。
她想下意识的回答,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可自己在这里的出现,还有刚刚的那些话,终究还是证实了事实。
宁喜儿惊慌,看着男子失望的神色后,下意识看向司徒嫤儿,犀利的问道:
“一定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你故意让晏来这里听到我们的对话,一定是你故意这样做的,你要报复我,对不对?”
司徒嫤儿冷眼旁观着,将两人的神色都收尽眼底,心中已经有了分晓。
面对宁喜儿对自己的指证,司徒嫤儿觉得异常的可笑,这个女人就这么点本事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门口突然更加冷漠的声音,完全不属于刚刚的男子,气场更加威厉了几分。
宁喜儿诧异的望过去,便看到今天的主角之一,新郎出现在房间的门口。
封凌浩得到消息,说了房间里的大致情况,封凌浩便将宾客都扔在一边,连忙赶到司徒嫤儿的身边。刚好听到宁喜儿的那句自以为是的指证,面色微沉。
当看到司徒嫤儿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嘴角挂着笑意,并没有任何异常,封凌浩这才放下心来。大步走到司徒嫤儿的身边坐下,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误会了,不是封太太,是我担心你,看你喝了那么多酒,你说去卫生间,我不放心,所以跟了过来。却没想到,听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如果不是出于对你的关心,我还不知道我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感情.....”
男子落寞的说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心底的苦涩。
三年前,宁喜儿在封氏集团大闹一场后,也曾经借机会想找封凌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哪怕到封氏集团找封凌浩,可每次都会被计成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无奈之下,宁喜儿约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一起吃饭,让对方也叫上封凌浩,却没想到封凌浩到达餐厅后,看到宁喜儿,竟然丝毫不给面子的转身就走,毫无人情可言。
哪怕是合作伙伴自然也敏锐的嗅到了不对劲,在S市,得罪封凌浩,对方简直无法想像这样严重的后果。
虽然宁家的家族公司也很庞大,但毕竟总部在意大利,远水还解不了近渴。更何况,如果封氏集团真的单方面向自家公司施压,宁喜儿也未必会真的出手相帮。
看清了眼前形式的对方,立刻与宁喜儿解除了合同,并在第二天立刻去封氏集团献媚的表示自己的衷心。
宁喜儿颜面扫地,落荒而逃回到意大利,生日宴会上的那晚,她丢尽了人,也没有得到封凌浩的心。再加上封凌浩毫不留情的举动,令宁喜儿颜面尽失,成为S市的嘲讽对象。
回到意大利后,宁喜儿自动屏蔽一切有关中国的一切,有关封凌浩的一切,哪怕工作需要,她也派别人来中国出差,只为了不想来到这个伤心的地方,让她想到那些曾经过往所带给自己的痛苦。
当她对一切都释然后,偏偏传来了司徒嫤儿离开的消息。
一时间,宁喜儿似乎将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立刻来到中国,让她没想到的是,封凌浩依旧没有见她。
好不容易有一天在公司门口等到封凌浩,回答她的只是决绝与冰冷的话语。
宁喜儿伤心之下再次离开,一心一意的将心思全部投放在公司的事业上,不再有过多的奢望。
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参加封凌浩的婚礼,要从她现在的男朋友说起。
他叫安晏,与宁喜儿的相遇是在一次竞标会上,安晏对宁喜儿一见钟情,立刻展开了猛烈 的追求攻势。
原本宁喜儿还沉浸在情伤里无法自拔,可生活中突然出现一个这样对自己好的男人,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自己,再不需要像之前与封凌浩那般,永远都想要追逐他的脚步。
宁喜儿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便答应了下来。
安家在意大利也是名门旺族,与宁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安晏对宁喜儿宠爱的很,宁喜儿在意大利早就名扬在外,一个女儿家却如此精明强干,也深得安家的喜欢。
此次来参加封凌浩的婚宴,是因为安家有意将公司发展到中国,而封凌浩在S市根深蒂固的位置,无论如何安家都要来拜访,拿出诚意。
所以安家疏通关系,拿到了婚宴上的请柬。
并不知道司徒嫤儿回国消息的宁喜儿,当听到安晏说到来中国参加封凌浩的婚礼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再的和安宴确定后,这才确定了安晏所说的封凌浩与自己心中所想的确实是同一个人。
想到当年封凌浩的决绝,而司徒嫤儿又离开了中国,说不定早就在国外嫁了人也说不定,那么,还有谁能入得了封凌浩的眼,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娶她?
宁喜儿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事隔三年,打算与安晏一同来到中国,参加封凌浩的婚礼并一探究竟。
安晏本就视宁喜儿来珍宝,宁喜儿提出这一点,安宴当然愿意,也给了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可以趁机拉近感情。
当在婚礼上看到司徒嫤儿的时候,宁喜儿终于明白了,原本一直以来封凌浩从来没有放弃过爱那个女人,哪怕在她离开后,封凌浩还是在痴情的等她回来。
突然间在宁喜儿的心中升起了不甘,也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可这酒越喝,心中嫉妒与不甘的火焰便燃烧的更加肆意,所以宁喜儿才会尾随着叶婉若回到房间。
即使自己得不到的人与心,也不想让司徒嫤儿拥有的那么理所应当。
可宁喜儿怎么也想不到,安晏看她喝的有些多,一时不放心,便也跟了上来。
刚刚两人所有的对话,安晏当然全部都听入了耳中,忍不住双拳紧握,骨骼发出来的噼啪响动,引起了司徒嫤儿的注意。
而宁喜儿却只顾着挑衅司徒嫤儿的底线,并没有想到,安晏此时会出现在门口。
两人在一起这一年多,宁喜儿表现的并不主动,也很冷淡,安宴还以为宁喜儿本就是个慢热的女孩儿。至少没有拒绝安宴对她的好,两人还是情侣的身份,便让安宴很满足。
安宴一直很珍惜宁喜儿,这样自强独立的女孩儿并不多见,安宴一直将宁喜儿当作珍宝来呵护。
其实安宴已经在筹备向宁喜儿求婚,如果不是这样的发现,安宴还一直对于这段感情,乐在其中。
原来,她不是慢热,她只是.....深爱着别的男人。
“不.....我没有,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晏,你听我说.....”
宁喜儿已经顾不得其它,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安晏的手臂,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可安晏却异常的坚决,一把甩开宁喜儿的拉扯,眼中透出厌恶,沉声说道: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是我出现了幻听吗?是你上门来挑衅封太太,是你承认了你的爱人只是封总一个人,你要对我解释什么?”
因为安晏的动作,宁喜儿被甩在了墙壁上,却依旧不得疼痛,不甘心的再次上前,拉着安晏。
其实安晏在看到宁喜儿差点摔倒时,也忍不住想要上前,可理智告诉她,这个女人的可怕,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再被这女人的外表所欺骗。
“晏,你听说我,一定是她,她早就知道你在外面,所以才会激我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是她的阴谋。如果你真的相信了她的话,就上当了。她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她是顾意的。晏,我求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好不好?”
宁喜儿拉着安晏,声泪俱下的解释着,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安晏心口猛的一阵刺痛。
如果,这眼泪....是为自己而流该有多好?
对于宁喜儿的指证,司徒嫤儿只是无辜的怂了怂肩,宁喜儿的这副样子,还真是惹起了司徒嫤儿的恻隐之心,突然不想再出口说出什么。
而安晏会被宁喜儿的话蒙混过去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安晏淡然的瞥了宁喜儿一眼,轻轻拉着她,为她擦去流下的泪水,动作异常轻柔,可宁喜儿却为之更加紧张了起来。
果然,不久便听到安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喜儿,那你告诉我,你心里究竟爱的是谁?”
这声音传出来的同时,宁喜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看着安晏隐忍着暴怒的面容,又回头看了眼嘴角正挂着温润笑意的封凌浩,宁喜儿居然说不出话来。
安晏像是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一般,突然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一把将宁喜儿推离开自己的身边,仿佛是坚定了某种信念一般,而宁喜儿的泪水却异常的汹涌,只是摇着头,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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