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唐九生和宇龙行空骑着骆驼连夜归来,赶回了宛妙楼。众人听说王爷回来了,都一起来参见唐九生,大家七嘴八舌,问东问西。汤玉松问起龙奇洪的下落。郭狂虎却望着唐九生缴获的虹泉剑,眼中放光。唐九生笑道:“狂虎,你一个练刀的人,对一把剑这么关注做什么?”
郭狂虎嘿嘿笑道:“王爷,实不相瞒,当初我见到龙奇洪带着这把虹泉剑,就羡慕非常!可惜他是天城第一高手,我也不可能把这把剑从他手里夺下来,就只有望剑兴叹了!要是这把剑是我的,我宁愿从头开始练剑,也要把它练好!这可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啊!”
唐九生笑着把虹泉剑丢给郭狂虎,“行了,这把剑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郭狂虎捧着虹泉剑,跪倒谢恩,春风满面道:“郭狂虎谢王爷赏赐!”郭狂虎从地上爬起来,拽出虹泉剑来,只见这把剑已经失去了红光,只如普通宝剑一样,毫无出彩之处。郭狂虎望着虹泉剑,眼神炽热,郭狂虎嘿嘿笑道:“从今后,这把剑就是我郭狂虎的命了!我郭狂虎从今天起就开始练剑,一定要做一个出类拔萃的剑客!”
钱无财在一旁取笑道:“小郭子,你这年纪也有二十来岁了吧?你练剑已经来不及喽,把这把剑传给你儿子,你儿子或许还能有机会把剑练好!”
哪知郭狂虎话音刚落,虹泉剑忽然发出龙吟之声,红色异彩大盛。只见剑身上红光流溢,众人都惊讶不已。夏侯灵玉在一旁大笑道:“郭狂虎,我可是知道这把剑的奥秘,这把剑已经认你为主了!”众人都惊喜非常,一起向郭狂虎道贺,郭狂虎也是喜动颜色,他也没想到虹泉剑会认他为主。
钱无财吧唧吧唧嘴,啧啧道:“小郭,你还真行啊!你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就你那稀松平常二百五的武功,连这把天下名剑虹泉都能认你为主!简直是让人羡慕妒嫉恨哪!唉,要是这么一比,我老钱就可怜喽,没钱不说,也没把趁手的好兵器!小郭子,不行,晚上你得请我找个姑娘,不然钱大爷心里不平衡!”
郭狂虎气笑道:“哎哟,你这种人可真是的!咱们是好朋友,我得了把神器你不说祝福我,还在那里说风凉话!你说你啊,行吧行吧行吧,看在你岁数比我大几岁的份上,今天我请你喝酒,你愿意找个姑娘我也不介意,谁让你这么大年纪还没娶上个媳妇呢?”
钱无财拼命的翻白眼,众人大笑不止。金不换取笑钱无财道:“老钱啊,你知道你为啥没钱不?你看你爹你娘把你名字给你取的,钱无财!你说你能有钱吗?你看我这名字多好,金子都换不去,所以咱这命好,早早就投靠了王爷!”
凌剑飞笑着止住金不换,“老金,你可行了吧,你也别闹了!”凌剑飞冲众人团团拱手,朗声道,“各位,咱们这趟绿洲之行,有了很大的收获,今天咱们得庆祝一下,我请大家喝酒,各位都别客气!”
众人轰然叫好,从半夜直喝到天快亮了,才一个个倒头睡去。只有陈成树和令狐羽喝酒喝的少,令狐羽是要负责铁顿的安全,陈成树则是练法术的出身,平时就不太喜欢喝酒。
宛妙楼老板费行树,实际就是提迪绿洲的真正主宰,此人身材矮小,眼睛却炯炯有神,一双扫帚眉,大鼻子,大嘴巴,平时爱穿一身绿色锦袍,戴着白色软纱帽,不认识他的人也就罢了,认识他的人,远远一看这身装束就知道是他。他最好的几个好朋友经常会和他开玩笑,说你这家伙开妓院的出身,干嘛不把白帽子换成绿帽子,那多应景啊!
费行树久居提迪绿洲,深居简出,很少为外人所知,这一行人里,只有汤玉松才算了解他。如果说以天城的实力来看,城主汤玉松是名义上的大漠之主,那么以费行树在提迪绿洲的实力,至少也得混个大将军才行。
昨天晚上,汤玉松和费行树私底下喝酒,汤玉松用拳头怼了一下费行树的肩膀,悄悄问道:“老费,咱俩两个是多年的好兄弟,你不够意思啊!你比我有先见之明,先投靠了铁顿国王,只是你怎么吃独食,不告诉兄弟我一声啊?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搞的我多被动!”
费行树咧嘴道:“汤老弟,不瞒你说,这位唐大王爷一行人来了绿洲之后,当天晚上就到了宛妙楼,唐大王爷出手就把我给治住了,还哪里由得我不从啊?我要是不从的话,这位大王爷一瞪眼,我这全家老小就得人头落地!你想想,我敢出了宛妙楼吗?至于提到国王之位,既然咱们铁顿王子有大商国的亲王给他撑腰,还愁夺不回国王之位吗?”
汤玉松端着酒杯晃了晃,似信不信道:“我觉得铁顿能不能夺回国王之位还在两可之间,不过我是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可是我一直在琢磨,以他们这几个人,就真的能夺回国王之位?有铁顿和唐九生想的那么容易吗?”
费行树摇了摇头,嘿嘿笑道:“汤老弟,我说你也别操那个心了!咱们这样的人,说是城主,可是在那帮真正的贵族眼里,咱们就是个大混混!既然咱们是混混,那么跟谁混都是混,只要能混好,咱们就混呗!就现在那国王铁布,那他娘就是个混蛋,除了酒色,还认得什么?民间百姓骂他的人多了去了!咱们为什么就一定要跟他混呢,为什么就不能另投明主?”
汤玉松抿了一口酒,把酒杯放下了,苦笑了一下,长叹道:“老费,你想的太简单啦!咱们又不是铁顿的嫡系,也不是唐九生的嫡系,人家不过就是想利用利用咱们,用完了之后,就弃如敝履!我只怕被利用完了之后,给人家卸磨杀驴!”汤玉松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呵呵的笑声,汤玉松和费行树都吓了一大跳。
咣当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铁顿身后跟着令狐羽,摇摇摆摆走进屋里来。铁顿笑道:“汤城主,费楼主,你们的担心我可以理解,这样,明天咱们约上卫王千岁,好好喝顿酒,聊聊天,把该说的话聊透了,不然省着你们心里疑神疑鬼的!”
汤玉松吓的脸都白了,伏地叩头道:“国王陛下,我这纯属喝多了胡说八道,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小的有罪,小的该死!”汤玉松抡圆了胳膊,赶紧抽了自己两个大耳光,费行树也吓的赶紧跪下去了,两人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铁顿笑着把两个人搀了起来,“不知者不罪,有些事情也怨我们没和你们讲清楚,明天咱们约上卫王,好好聊聊天就是了!”经过这一闹,两个人吓的酒也醒了,也不敢乱说话了,回到房间的汤玉松一夜都没休息好。
第二天中午,提迪绿洲宛妙楼后院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摆放了几张案几,唐九生和铁顿对面而坐,宛妙楼大老板费行树和天城城主汤玉松对面而坐。四人谈笑风生,汤玉松和费行树最开始还担心,后来见唐九生并没有翻脸的意思,这才略有些放心。
这间屋子的前窗外站着手中捧着虹泉剑的郭狂虎,还有挎着刀的钱无财,后窗外是凌剑飞和金不换,房顶上一角坐着夏侯灵玉,另一角是令狐羽。宛妙楼的打手都隐在更远处,负责外围的安全。看起来似乎唐九生和铁顿并不信任宛妙楼的人。
汤玉松咳了一声,咬咬牙,沉声道:“卫王千岁,铁顿陛下,你们都是痛快人,那么在下也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了!在下有句话,一定要问出来心里才痛快!不然就算是王爷一刀杀了我,我这心里也还是悬着!”
唐九生和铁顿对视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唐九生笑容可掬道:“汤城主,你有话但说无妨,我唐九生不喜欢那种做事要藏着许多心眼的人!有什么话说出来,免生误会,对大家都有好处!”
汤玉松点头道:“好!那在下想请问王爷,要如何筹划夺回王位之事?恕我直言,就以您目前手下这几个人,是绝没有可能帮助铁顿陛下夺回王位的!夺回王位需要的不止是几位高手,还需要大臣们的支持,还需要足够的兵马!我天城最多能出三千兵马就已经不得了了,可是三千兵马对于一个倘大的突回国来讲,无异于杯水车薪!”
费行树见汤玉松把话挑明,也索性豁出去了,跟着笑道:“国王陛下和卫王千岁,咱们这提迪绿洲孤悬大漠,是四战之地,兵少民疲,物产也不丰富,能够自保就不错了!我能拿出来的兵马和汤城主一比,还要更少!就算再加上沙城,我们三家能凑齐六七千兵马,就已经是尽最大的力了!”
唐九生笑着点头道:“你们没说谎,本王没来突回之前,就知道你们的大概实力了。这么说吧,本王就没打算让你们派出多少兵马,你们三家凑出来两千兵马应该不难吧?”
汤玉松和费行树对视了一眼,都松了口气,汤玉松站起身,恭恭敬敬答道:“回王爷的话,如果是三家凑齐两千兵马,那不难,不难!”
铁顿点头道:“行,只要你们觉得不难就行了!你们能凑齐两千兵马,我自己能凑齐八千精兵,这加在一起不就上万了么?过几天还会有几个城主也会加入我们的队伍,人数还会进一步壮大。不过光从兵力上看,我们对比铁布,确实还没什么优势。有些东西就要交给咱们卫王去办了!”
汤玉松笑着举杯道:“陛下,王爷,咱们一起喝一杯吧!”几人举杯,一饮而尽。汤玉松又问道:“我还担心一件事,就是铁顿陛下一旦登基之后,我们这些人,您打算怎么处置?”
铁顿举起手,呵呵笑道:“本王今日在此盟誓,今天助我登上王位的两位城主,后代也世袭城主!如果有军功,还可以更进一步!如果我铁顿有违誓言,就让我死在乱刀之下!”
费行树慌忙劝阻道:“陛下言重了!陛下何必起这样的毒誓?我费行树愿意追随陛下,为陛下驱驰!”
汤玉松也赶紧举手道:“我汤玉松也是一样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唐九生举杯笑道:“很好,既然这样,就一起喝一杯吧!都说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卫王府的枭卫并不逊色于平西王府的血影堂。所以我准备带着一些弟兄前往大昌城,等后面的军队跟上来时,我们在城内突袭长寿宫,搞定铁布,那时候就算马青东不服也没用,他们的国王在我们手里,可不就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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