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在西城门焦急的等待,官府盯的实在是太紧,稍有不慎可能全盘皆输,张老板从未押送过货物,这次要自己亲自盯着看着货物运出城才放心。
五六辆马车吱吱呀呀的走来,张老板眼尖的瞧见是自己的马车,他心跳有些加速 ,这次可千万不要出任何的纰漏。
“张老板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啊,这几辆马车出去回来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城门的守卫和他开着玩笑,都知道张老板平日经营瓷器玩物财大气粗,他们几人有意恭维。
张老板拱了拱手,谦虚向几位侍卫说道:“小本生意,不过是受几位老板照顾罢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塞给其中一位侍卫:“几位小哥辛苦了,请你们喝茶。”
此人嘻嘻一笑:“张老板真是客气了,咱们都这么熟了,每次还不忘弟兄们,好了,小弟替哥几个收好,那也祝张老板生意兴隆!”
说着一挥手,也不让人上前检查,直接让马车通行。
马车缓缓的驶向城门,这个时候张老板的一颗心这才稍微安放一些。
“站住!拦住前面的几辆马车!”
一声呵声从背后响起,张老板直觉不妙,催促着:“赶紧走!”
城门侍卫不知发生什么事,直到又有人喊道:“刑部办案,将几辆马车拦下!”
这才反应过来,前去拦截马车,只可惜,已经有两辆马车通过过城门正准备撒丫子往外跑。
一直跟踪着的骁卫早已躲在城门外,这时看到有马车准备出逃直接跃起,将车夫一脚踢了下去,勒住马的缰绳,将马车逼停。
张老板见势头不对,慌忙向一旁逃窜,甲一见状说道:“秦大人,此人交给属下!”
秦玉雪点了点头,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亮明自己的腰牌,几位守卫神色大变,都听说刑部正在办理走失孩子一案,怎么查到这里来了?
“大人,这几辆马车可有什么疑问?”
秦玉雪沉着脸问道:“这位马车的主人是什么人?”
“只知道姓张,叫什么小的并不知。”
秦玉雪皱眉,这个张老板还真是神秘啊!
“将箱子打开!”
随着一声令下,箱子很快被打开,令人惊奇的是狭小的箱子内躺着一个孩子。
有人将孩子抱出,秦玉雪试了试气息,还好,只是睡着了而已。
“快,叫大夫前来!”
箱子很快都被打开,七个孩子一个都不少,人是找到了,秦玉雪心中的愤怒可是一点都没少,这些畜生,这般对待孩子,若是今日将孩子运送出去的话,不知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
甲一拎着张老板的衣领将人带回来,一脚踢下去,人扑通一声跪在秦玉雪面前。
秦玉雪没时间理会,她等在大夫身边,瞧着大夫将几个孩子一一看完,直起身子说道:“没事,只是被人灌进去了迷魂药而已。待我为他们开一副药喝下去就无事。”
秦玉雪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这时已经有不少围观上来的百姓,听说就是这个人拐卖的孩子,顿时激起不少的民愤,有人直接拿起路边的石头土块朝着张老板身上招呼。
“我的孩子啊……”闻讯赶来打扮贵气的一位妇人冲进人群,环顾一圈扑到地上其中一个孩子的身上哀嚎痛哭:“我的儿啊!”
“醒醒啊,我的儿啊,不要吓母亲。”贵妇不停的摇晃着怀中的孩子。
秦玉雪看不过去走上前说道:“孩子无事,只是被人下了迷*药而已。”
贵妇这才止住哭声将孩子交给身后的嬷嬷,擦拭着眼泪说道:“妇家性石,老爷是户部侍郎,妇家在这里谢过大人,若不是大人救下小女,后果不敢设想。”
说着便是盈盈一拜,秦玉雪忙将人虚虚搀起:“石夫人客气了。”
“大人,小妇人回去后就会给老爷说,日后老爷定然登门拜谢,今日暂先别过。”
秦玉雪一拱手,石夫人带着孩子坐上马车离去。
很快又有不少人家听闻孩子找到,来到这里,等秦玉雪将人送走完后这才想起一旁的张老板,此刻的张老板已经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也掉了一颗。
秦玉雪一瞧这人的狼狈样,忍不住说一句活该!
看到一旁的甲一忙崩紧脸,说道:“对犯人不可乱用私刑,还请甲护卫将人带走!”
甲一早已经瞧见秦玉雪眼中带着兴奋的笑意,惯会装模作样,撇了撇嘴:“大人,实在是民愤难以控制,百姓对这等拐卖孩子的犯人无法容忍,下属这就将犯人押走!”
说话间王队长带着人来到,见到秦玉雪后拱手说道:“大人,我等前来支援。”
秦玉雪点了点头:“还请王队长将犯人押下去!”
犯人被押往刑部,秦玉雪的任务算是完成,秦玉雪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骑上马朝家走去。
行至半路,身边响起一声调笑声:“师弟今日可是大出风采,为兄实在是佩服!”
秦玉雪一看,又惊又喜:“师兄怎么来了?”
“我已经来了多时了,等着你忙完才敢现身。”
“让师兄见笑了。”秦玉雪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师弟做的很好,师兄跟着也是脸上有光。”齐修心中感叹,师弟这一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不过来京城短短这些时日就已经破了这么大一个案子,露这一手实在是漂亮,以后定然是无人小瞧了去。
一想到萧王交代的事,齐修心中顿时沉甸甸的,师弟能干不过出了风头之后定然会招惹四面的目光,以后想要过太平日子难了!
“对了,师兄,你现在住在哪里?”
齐修不在意的说道:“就在翰林院附近找了一个小院子。”
秦玉雪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兄,听闻你和萧王走的颇为近?”
齐修点了点头:“是,偶然我和萧王结识,来往几次后关系密切了些。”
秦玉雪眉头微皱,萧王前世起兵夺了皇位,依照他的性格,今生定然不会安分,师兄和他这般近,不是好事。
“怎么了?”
秦玉雪正色的说道:“师兄要小心萧王此人,他深藏不露,师兄在他身边说不定会吃亏,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师兄远离他。”
齐修心中一惊:“不知师弟为何会出此言?”
秦玉雪有些着急:“师兄不要去管我如何知晓,你听我的没有错。”
齐修面色不变,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难道世人都知萧王的野心不成?
随着齐修和萧王关系密切,萧王所做一切并不避讳齐修,他已经多次显露自己的野心,齐修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但是他不明白的事,为何师弟会对萧王这般评价,二人往日并未听说过有交集?
难道是摄政王告知秦玉的不成?
一想到摄政王对秦玉的赏识,齐修心中更是笃定,这是摄政王对萧王起了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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