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今天有事,要晚上才能回来,你骗不到我!”
白梨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而不语的喝了一口。
“那真可惜啊!我骗不到你!”
她话音刚落,一阵寒气逼人的气势从身后传来,冻的他一个哆嗦,手中酒杯差点拿不稳,摔在地上。
意识到不对,他没有第一时间转过头去,看了眼围在他身边的几人,猛地拍了拍吧台。
“瞧瞧你们一个两个!我二哥那是什么人,敢在他面前搞这种事情,怕是不想活了!”
“别说是动手,我二哥一个眼神过去,他们都害怕!”
老三话锋转的太快,但是在场都是聪明人,稍微动动脑子,也就知道为什么这样。
和老三接触最密切的,莫过于老板本人,他爽朗一笑,附和老三。
“可不是!就二哥那块头,那武力值,那颜值,绝对没的说!”
话落,他偷偷看了眼晏行的神情,冲老三使了个眼色。
老三踌躇片刻,端着酒杯刚想说什么,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崔甜!崔甜!艾米出事了,你快下来!”
扯着嗓子喊人的是个女人,叶蒹葭用手肘碰了碰白梨,示意在一旁看着,后续是个什么发展。
白梨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离老三远了点,以免发生什么激烈事情,比如动刀子之类的。
看热闹可以,如果因为热闹而受伤,那就大可不必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刚刚走进来的晏行,身形向一旁靠了靠,给即将进来的人让开路线。
话声落下没多大会儿,一行人仓皇失措的走了进来,首当其冲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女人年龄不大,约莫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名牌,画着浓妆的脸上满是惊恐和后怕。
“崔甜,你赶紧下来啊,你快下来,艾米快不行了!”说到这里,她卡姿兰般的大眼睛里已经布上了一层雾气,哽咽的大声说着这句话。
她话音落下,如同一道惊雷,砸在众人耳边,客厅中的人,包括白梨,俱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剧情发展的如此刺、激!
一出场,就来了这么大一个雷!
刚刚跑出去没多久的女人,竟然就快死了?
这是什么个剧情走向?
好歹让剧情发展的平稳丝滑一点吧!
客厅中瞬间陷入一片沉寂,只有女人坐在地上大声喊叫。
白梨抬眼看去,女人身后站着一堆人,或是伤心、或是不忍、或是冷眼旁观的站在她身后。
把女人和她身后的人隔开的,是正在往外流淌的鲜红色血液。
刨除下午看到虚假三爷爷倒在血泊中的场景,这次可以说的上是白梨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景。
她瞳孔猛地一缩,猛地扭头看向身旁。
果不其然,叶蒹葭面色惨白,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地上。
她伸手去摸她的身体,已经紧绷到有些僵硬。
叶蒹葭怕血,非常怕!
好像是她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她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有空缺的。
知道的是假的还好,如果碰到现在这种突发状况,大脑会出现片刻空白,不打断她,会产生窒息,严重则会威胁生命。
心里担忧更盛,白梨伸手拍了拍叶蒹葭,“叶子,醒醒!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去看叶蒹葭的反应,见她仿佛听不到声音一般,白梨心里着急,她努力平复呼吸,暗示自己别慌,越慌越容易出错,来来回回三次,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先是把叶蒹葭身下的椅子转到一边,而后又伸手拍了拍叶蒹葭的脸颊,力道比刚刚大了不止一点半点。
啪啪的巴掌声响在耳畔,紧跟着脸颊上传来阵阵疼意,叶蒹葭回了神,她视线顺着脸颊上的手臂游弋,最终落在白梨略显焦急的脸上。
“亲爱的,答应我,下次别打脸行吗!姐们靠脸吃饭的!”
白梨点了点头,眼中有泪意流转,“行,只要你别这么吓人,我保证不动你脸。”
叶蒹葭长长的舒了口气,胸口止不住的起伏着,“这不是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了吗,给我点时间,我还能被它吓到?”
“对对对,你最厉害!”白梨说着,端起她刚刚喝了一口的水杯,递给叶蒹葭,嘱咐叶蒹葭一句,见她面色好了不少,这才看向一旁。
“别逞强,能看看,不能看就别看,我带你躺赢!”
这话,自然是安慰她的!
叶蒹葭知道归知道,坐在一旁端着水杯傻乐。
大厅里,伴随着女人的叫声,旅店里的住客纷纷走了出来。
也幸好旅店中本来就没住几个人,等人都出来了,也就围了一层。
被女人呼喊的主人公也下来了,她神色有几分不对,看着恍恍惚惚的,发抖着从楼上跌跌撞撞走了下来。
视线在楼下搜索着,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最终落在女人身后,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身上。
崔甜似哭似笑,下了楼梯之后,她大步走向躺着的艾米身边,跌坐在地上,不去管地面上渗出的片片鲜血。
“你说你傻不傻!为什么非要去?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哪个不知道?受点委屈我来疼你,加倍对你好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硬碰硬……啊!你告诉我!”
滴滴泪水顺着崔甜的脸颊滑落,她抱住艾米的脑袋,抬手梳理着艾米的长发,理顺了之后,缓缓在艾米额头上亲了一口。
众人听到崔甜的话,面色各异的看着她,她身边站着的女人更是愤怒上前,猛地甩了崔甜一巴掌。
“你还是人吗!艾米成现在这样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能不知道,那人选的是谁吗?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艾米是为了你!为了你崔甜!”
“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
说到后面,她已经痛哭出声。
崔甜动了动唇瓣,又哭又笑,那笑声逐渐变大,随着笑声增大,她脸颊上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是啊,我的宝贝怎么会落到这幅田地呢!她不可以落到这幅田地的!”
“所以呀!那个人就该死!这天下的男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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