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水声响起,躺在床上双眸禁闭的女人微微皱起眉头,长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带着几分水意的眸子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昨天折腾到清晨,刚睡没多久,这会儿又被吵醒,她本来就有起床气,加上没睡好,只觉得脑门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又疼又涨,难受无比。
慢慢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着白皙皮肤上的青紫一片,视线划过,只觉得身体难受的紧。
心里暗暗给这男人又加了个差评回帖。
按理来说,她禁欲也没多久,顶多也就个把月,身体不该这么虚弱!
这才一晚上,就跟个没经过事儿的大姑娘似的,哪哪都难受。
是她最近没去健身房,体质变差了?
这么想着,景谙拿起一旁的睡意穿上,忍着难受走到浴室前,伸手敲了敲门。
“洗好了吗?”
水声戛然而止,过了两秒,高大挺拔的身影打开浴室门,只腰部围了一条浴巾,光着脚丫站在浴室门前,一手还在擦拭着秀发上的水珠。
余绶视线灼热的在景谙身上打转,低笑一声,凑近景谙,“怎么?这一会儿还不到,想我了?”
景谙没回他,重新问了一句,“洗好了吧!”
不是反问,而是确定!
见余绶点了点头,景谙越过余绶,走进浴室,啪的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浴室里水汽氤氲,热气扑面而来,带着那男人身上独有的冷香。
景谙视线落在镜子上,视线就再也没能挪开。
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唇,还有那一头青春靓丽的金灿灿的长发……
举手投足间多了妩媚动人的气息,却也掩盖不住女人眉心的稚嫩与青春。
这张脸和她的脸有八分相似,眼角少了一颗泪痣,伸手撩了撩金灿灿的长发,露出她纤细单薄的肩膀,心里的不安被证实。
这果然不是她的身体!
所以……
她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借尸还魂?夺舍?还是穿越?
各种猜测在她脑海中翻滚,心情烦躁的清洗完身体,她披着浴巾走出浴室。
不管是那种猜测,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她年方三十,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家庭和美,要是她能发表意见,怎么也不会同意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处境。
可惜的是没人给她这个机会!
原身之前穿的衣服是什么不用她去想,整个房间内除了一套男装就剩一套女装,捏起来一看,嗯,料子一般,款式一般,还不时夹杂一两根线头……
综上所述,原身应该是个穷逼!
富了一辈子,她景谙什么时候落魄过?
还是落魄到这份田地!
完了!
以后不能装逼!不能享受美好生活了!
柳眉一皱,微微上挑的嘴角耷拉了下来,慢搜搜的在余绶的眼皮子底下颇有几分嫌弃的穿上衣服,拎起一旁的手包看了起来。
身份证、化妆品、手机、银行卡、外加一张公交卡,就是没有现金。
这下好了,不止没钱,连嫖资都没有!
眉头下垂,面色平静的看向已经把自己收拾的体体面面的余绶,用着毫无情绪的声线开口。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以后能不见就不见吧!”
余绶放下喝了一口水的杯子,被景谙这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骚操作给秀的笑了起来。
见过脸皮厚的!
但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吃干抹净不认人,这般流氓行径做的比他还溜,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
余绶微微垂眸,仿佛没听到景谙的话一般,低头喝了一口水。
眼见着景谙拉开了房门,即将走出去,余绶吹了吹还有几分烫的水杯,还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从那张淡粉色的薄唇中溢出。
“齐夫人大可以放心,余某不会是你和齐先生之间的障碍,至于以后联不联系……”余绶低笑一声,“夫人有事可直接联系余某。”
说完,他又笑了一声。
那笑声低沉中带着磁性,一瞬间,景谙想到昨天晚上她耳边的那声低笑,只搔的她一颗心痒痒的。
这狗男人!
刚下床就发骚!
早晚有一天被人操断腿!
跟个鸭子似的,一天到晚勾搭人!
不!他鸭都不如!
人家鸭好歹活好颜好体格棒,有职业操守,懂得看人脸色。
技术差的一逼,除了一张脸能看,也没其他能看的的地方了!
腹诽两声,景谙眼皮一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房间内,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余绶缓缓放下手中的水杯,微微侧首,看向那张宽大的双人床。
长睫微颤,过了良久才低笑一声,“能不见就不见……好啊,我等你回来……”
双人床上的被子被人掀开,洁白的被单上点点红痕洒在上面,犹如绽开的梅花一般。
再说另一边
直到走了出去,景谙才发现她在的地方是个酒店,酒店装饰豪华,星级在五星以上。
结合昨天晚上的情况,和今天那人口中一句齐夫人,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站在马路边,景谙拿出包里的身份证,熟悉的字眼映入眼帘,晃得她心里一个咯噔。
齐夫人、景谙!
她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不是她闺蜜前一段时间生了她的气,又不舍得和她生气,又因她是作家,专门开了一本短片小说,把她写成了女配,在小说世界虐她!
那女配的身份,就是申城齐家齐晏的夫人。
飞上枝头的灰姑娘本灰!
想起这姑娘的下场……
景谙更加不高兴了!
堕落到底!抑郁自杀!
呵呵……
那是原身的下场,和她有什么关系!
来的第一天就给原配老公带了顶绿帽子,别管过程怎么样,心里总归是舒服了点。
‘叮铃铃’手机突然响起,召回了景谙乱飞的思绪,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赫然是三大字。
‘齐先生’!
她现在这个身份的老公,一个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把婚房当酒店的男人,这会儿怎么想起来给她打电话了?
景谙接了电话,刚一接通,对面的质问和指责就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景谙,别忘了你的身份,夜不归宿像什么样子?把小瑾放在家里一天没人问,你也做的出来?赶紧回来照顾小瑾!”
话音落下,那头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景谙一双眸子微暗,定定看了眼手机,“齐晏……”两字在她嘴中不断徘徊,如果没看到她面上冷淡的神情,还真会当成情人间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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