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闲汉敢拦住我们要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大少爷,刚才何必和他们那么客气,直接宰了他们不就行了,我们人是比他们少了一点,但是真动起手来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路上,吴非摸着大光头,对刚才的事情显然有些愤愤不平。
李心天说道:“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要知道杀人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别老想着打打杀杀,再说了,他们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别人只是向我们讨要工钱,你若把别人杀了,这是何道理?”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凡事得讲理啊。”
“是,是,是,大少爷说的是。”吴非咧嘴笑了笑。
可是当李心天来到城隍庙前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却有兵卒护卫,站在大门前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站住,朝廷重地闲杂人等免入。”兵卒当即喝道。
李心天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没错,是城隍庙啊,城隍庙上面的牌匾还挂在上面,什么时候这里成了朝廷重地了。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李心天对着旁边的护卫问了声。
旁边的邢善低声说道:“城内被水淹了,衙门被大水冲垮了,已经不能住人了,之前朝廷赈灾的官员来到水文城,见到城隍庙内还算是清爽,干净,就取了城隍庙当做了临时的官府,如今人虽然走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位官员充当临时的知府,还留下了几队兵卒。”
“原来是这样。”李心天点了点头。
这到是合情合理,毕竟之前全城被淹了,唯独城隍庙之中有城隍庇护,没有被大水淹没,所以保存的最好,如今被官府的人看上也不是没有理由。
“几位,能否通融一下,我有事情需要进城隍庙。”
李心天走上前施了一礼道。
“去,去,去,现在城隍庙已经是朝廷的衙门所在,岂是你这等不三不四的人随意可以进出的,识相的就给我滚,本大爷今日心情不好,莫要继续纠缠,不然本大爷手中的刀枪可不张眼睛。”守门的兵卒气势汹汹的喝道。
李心天顿时说道:“我并不是要去找官府办事,只是有点私事需要问问鬼神,在下好歹也是一位读书人,几位卖个面子吧。”
“你这人怎么如此的烦,说了不然进就不让进,你再不走信不信我们赶你走。”
那兵卒说完挥舞起了手中的长枪,想要赶走李心天等人。
“把这几个兵丁拿下,他们若是反抗就打昏他们。”李心天立刻挥了挥手道。
这话一出,旁边的护卫立刻就冲了出来。
兵卒们见此一惊说道:“你们敢强闯衙门,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可是还未等他们反映过来,李心天的护卫们就手脚麻利的把他们全部放到在了地上,只听见几声痛呼声响起,五六个兵丁就爬在了地上。
“大少爷,你之前不是说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么,怎么这会不讲理了。”
吴非放到一个兵丁咧嘴笑了笑。
李心天说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但是拳头也最大,就看如何取舍了,碰到不讲道理的就只能是讲拳头了,这是为人处世之道,你们还需要好好的学习啊。”
放到了这几个兵丁之后,众人便进了城隍庙。
此刻的庙内,有衙役,仆人来回走动,像是一个衙门的样子。
而在城隍庙的大殿之中,那断了脑袋的城隍神像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被谁给搬走了,但在大殿的中间却摆放了书案座椅,像是办公的地方。
“香火不见了。”
李心天看了看大殿的屋顶,却发现当日城隍死后留下的满屋香火已经不见了。
这短短几日的时间香火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除非是被鬼神给收取了......
想到这里,李心天目光微微一凝。
自己走前已经安排了这里的阴兵守住香火,看样子这断时间之内水文城的确是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去小鬼殿看看。”
李心天挥手示意了一下道。
自己安排的阴兵如果还在这里的话,应当会在小鬼殿。
可是当李心天来到小鬼殿的时候却发现老这里小鬼的泥塑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一尊小鬼像都没有。
不仅没有了神像,扫看一眼,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位阴兵的身影。
显然城隍庙内鬼神已经全部不在了,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人,胆敢私闯衙门,全部围起来,若有反抗的话,格杀勿论。”这个时候身后的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声。
很快,从城隍庙的各处地方却有一位位兵卒涌了出来,少说也有三四十位,一下子就将李心天等人给围了起来。
“大少爷,这些人是赈灾的那位大人留下的人马,看来人数有点多。”吴非说道:“刚才我们闯进来只怕是惊动了这里的官员了。”
李心天微微点了点,却也是不惧,虽说有三四十位兵卒,可是真交手起来的话是拦不住他一个人的。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官服,身姿魁梧的中年官员走了出来,有些怒气冲冲的盯着李心天等人说道:“便是你们私闯衙门?”
“不知这位大人是?”李心天施了一礼道。
“本官乃水文城代理知府,宋远。”这个中年官员说道。
“晚生李心天见过知府大人。”李心天说道。
宋远眉头一动说道:“什么?你就是李心天?前几日城内发水之后那个雇人赈灾,救民无数的李家子,李心天?”
“知府大人认识晚生?”李心天也有些诧异道。
“不认识,听城内的百姓提起过,傅大人也对你的行为赞赏有加,认为你的此举活民无数,值得褒奖,为此傅大人还特意把你的名字写进了奏章里,送呈陛下。”
宋远说道:“观你之前举措也是一位受人敬仰的品德高尚之人,为何会如此的蛮横,打昏守门的兵卒,敢带人硬衙门?”
李心天说道:“心怀大事,自是百无禁忌,若是处处顾忌,前段时间晚生也赈不了灾。”
宋远说道:“好,本官就听你一个理由,若是你不能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官今日可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事,今日都要将你这狂徒拿下。”
“晚生这次前来城隍庙,只为一件事情,治瘟。”李心天说道。
治瘟?
身为代理知府的宋远当即眉头一拧,看着李心天说道:“荒谬,治瘟和你硬闯衙门有什么关系,这里是森严之地,你若有心治瘟,应当去访问名医,施药救人,岂能一言不合就带人硬闯衙门,我道你是一个知晓大义之人,没想到也是一位满嘴胡言之辈。
李心天说道:“知府大人能否听晚生把话说完?”
“你还要诡辩?”宋远说道。
李心天说道:“晚生硬闯的并不是衙门,而是这城隍庙,庙内有鬼神盘踞,如今城内起了瘟疫,晚生自然是要来此问一问鬼神,看看鬼神对瘟疫的事情知道多少,如此才好对症下药,可适才晚生来这里的时候发现城隍庙已经改为了知府衙门,迫不得已之下也只得硬闯,希望大人理解,眼下时间多浪费一分这城内百姓的性命就多危险一分。”
“搞了半天,你是来拜神求佛的,真是荒谬,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不成,读书人都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身为读书人居然张口就是鬼神之谈,当真是愚昧不堪,本官居然浪费时间听你在这里解释,来人,把这些狂徒拿下,若有反抗,立刻格杀。”宋远喝道。
这个官员和之前那个知府可不一样,之前的知府虽然胆小怕事,但也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心肠也没有那么狠辣,如今这代理知府却是有些过于狠毒了。
只是因为硬闯衙门就要拿下,格杀。
要知道这还不是正儿八经的衙门,严格说起来这只是城隍庙。
朝廷的律法对衙门可是有着规定的,不能随随便便就私定衙门的地点。
也就是说,硬闯城隍庙实际上是不犯罪的。
当然,官字两张口,身为代理知府,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这城里的情况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随着宋远的命令一下,当即附近的兵丁就冲了过来,准备将李心天等人拿下。
“咻~!”
当即,一根箭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直奔李心天而来。
李心天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伸手一抓,这根飞来的箭矢就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手中,自己十几年的武艺,真以为是白练的不成。
“哼。”
李心天重重一哼,手掌一用力,这箭矢咔嚓一声立刻就被捏断了。
“邢善。”
既然这个官员如此的不近人情,出手如此的狠辣,那么自己也不需要和他客气了。
邢善此刻目中精光闪烁,取出背后的大弓,接连取了几箭,接连射了出去,只听见几声簌簌的声音响起,这箭矢居然不分前后的一起飞了出去。
“连珠箭?”
附近庙墙之上一位手持弓箭的弓手大惊,想要翻墙逃走。
身为弓手的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但凡能使得一手连珠箭的人,都是一等一的神射手,不是他可以对抗的,碰到这样的高手只能是跑,若是交手的话那是必死无疑。
可是箭矢瞬间飞来,那弓手刚刚翻过墙壁还未落地,一根箭矢就穿过了他的后背,将他整个贯穿了。
“啊~!”
那弓手惨叫一声翻身坠地而亡。
剩下的几根箭矢却是齐齐向着身为代理知府的宋远飞去。
两根箭矢一左一右的穿过前面的兵丁,射中了宋远胳膊下的宽大官袍,这余力带着他撞撞在了旁边的院墙上,把他给钉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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