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尤在医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
程君寒一直跟在后面,起先李淑尤并不想理他,但是程君寒一直在她身边转悠,今天也不是周末,李淑尤忍不住问:“你不上班吗?”
“你生病了,我不放心。”
“我没事了,这不好好的嘛。”
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在家停留过这么长时间,以前她心心念念得,现在好像不稀罕了,从她的自尊碎了一地的时候开始。
程君寒走近了她,“淑尤,医生给你开了些药,还说你要保持心情愉快。”
他原意是生病了,我想陪着你。
李淑尤不再说话,去了楼上。
片刻后,李淑尤拎着一个大箱子从楼上下来。
经过程君寒身旁时,程君寒拦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我要搬出去,搬回我以前的地方,”李淑尤平静地说。
以前的事情他确实做的不对,他道歉:“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李淑尤笑了,眼里却是说不出来的落寞,“你知道吗,我以前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即使你对我很冷淡,经常不回家,我也没有怪过你,”她说:“可是,你让我的自尊碎了一地。”
这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对她就是很重要啊。
见李淑尤没有半分动摇,程君寒继续说:“你走了,你有钱生活吗?”
闻言,李淑尤怔了怔,她的嫁妆全部交给程君寒保管,平常吃穿用的都是程君寒给她的一张卡,离开她,又不能回去娘家,她确实没有钱生活下去。
见李淑尤犹豫,程君寒继续说道:“别走了,往后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
一想到这个男人婚内还和别的女人亲密的场景,李淑尤就无法说服自己重新开始,她摇了摇头:“不用,”然后将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来,“我是身无分文,但我可以把它卖了,怎么也得值一两千万。”
“李淑尤,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她不想再说什么,叫了车,然后直接离开了。
李淑尤答应了教徐煜程的侄女跳芭蕾,一节课300块钱,可能连她平时的一顿下午茶的零头都没有,但她却开始享受这种平凡的生活,上班,下班,然后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挺好的。
她每次上完芭蕾课,徐煜程都会借口送她回家,她每次都拒绝,但好像也不好使。
小姑娘每天白天上学,晚上放学回来,就开始往返于各种补习班或兴趣班,李淑尤为了配合小姑娘的时间,每回都是晚上八点开始,十点结束。
这天,结束了课程,照旧已经很晚了,徐煜程陪着李淑尤从居民楼里走出来,远远就看见程君寒站在路灯下,影子拖的很长。
徐煜程苦笑了下,看来是用不着他送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李淑尤说:“谢谢你,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徐煜程看了眼程君寒,又看了看李淑尤,“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嗯,”李淑尤应了他一句。
她没管程君寒,自己走在另一边的马路上,这里离她住的公寓不远,步行很方便。
女人无视他,程君寒也不恼,一直跟在女人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里的街区很繁华,都是中产及以上住的地方,少了几分市井的烟火气,多了几分宁静幽雅。
因为知道程君寒跟在她后面,她也不那么害怕了,放心大胆地走着。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猥琐男,拿着酒瓶子就往李淑尤头上砸,李淑尤幸运躲过了,酒瓶应声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猥琐男还不死心,一把抓住李淑尤,一只胳膊勒着她的脖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刀,对准李淑尤的心脏直直刺下去。
李淑尤挣扎不开,心想自己可能要命丧于此了。
许久,那刀也没有落到她身上,随之而来的是程君寒痛苦的闷哼声,还有杀红了眼的猥琐男的咆哮声。
看到地上那么一滩血,李淑尤脚步踉跄,尽力稳住心神,报了警。
出警的速度很快,猥琐男很快被制服了,程君寒被抬上了救护车,李淑尤来不及思考,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这是出门不看黄历,遇到这种倒霉事。
又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一个深夜。
急救室里的灯明灭不定,李淑尤的心也跟着揪紧了,总归还是她的丈夫,又是因为她躺在手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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