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爷爷一听,浑身的寒毛一下子被那老瞎子的话吓的竖了起来忙问那老瞎子道:“什么意思?”
老瞎子摆摆手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我师父曾经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我活不过五十七,是了是了,瞎子我今年五十六,合当遇见老哥哥,折了我瞎子这条命啊。”
胖虎爷爷见瞎子这样说心里更是慌乱,两只手哆哆嗦嗦的点着了一只卷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算是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恐惧。
老瞎子的鼻翼抖动了两下冲胖虎爷爷伸出了两根手指,胖虎爷爷忙拿出一只卷烟,有擦着了火柴给老瞎子点上。
老瞎子贪婪的吸上一口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才用略显沧桑的声音开了口:“老哥哥,你这孙子是百鬼送子,阴气重,极易招来恶鬼,怕是活不久了。”
胖虎爷爷一听顿时急了:“我们老芈家世代单传,好不容易盼了一个孙子,还请先生指点,让我们老芈家能够留下香火啊。”
老瞎子叹了口气对胖虎爷爷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老瞎子的神情有些诡异,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胖虎爷爷差点就给他跪下了,好说歹说那老瞎子才在胖虎爷爷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只见胖虎爷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等老瞎子说完,胖虎爷爷的脸色已经白的如同一张刚润色的宣纸,没有一丝的血色。
“难道,没别的办法了吗?”半响,胖虎爷爷才声音颤抖的问道。
老瞎子拿下脸上的蛤蟆镜,往身上擦了擦又戴了回去,就在那一瞬间胖虎爷爷看到了那老瞎子的眼眶里空荡荡的,就像是一个黑洞什么都没有,吓的胖虎爷爷一个哆嗦差点从马扎上摔下来。
“行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至于怎么选择就要看你们自己了。”老瞎子说完就要转身离去,胖虎爷爷忙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老瞎子用手那么一模苦笑着开了口:“老哥哥,票子是大,不过瞎子我是一个守规矩的人,这票子我不能要。”
说完,那老瞎子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连他吃饭的家伙什都没有带走。
胖虎爷爷手里还拿着那张大团结愣在原地,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何尝不知道瞎子口中的规矩。那规矩说来奇怪,胖虎爷爷曾经是对其嗤之以鼻的,但现在想来却是那么可怕。
摆摊算命的都有一个共同的规矩,那就是不收将死之人的卦资。
胖虎爷爷那天魂不守舍的回了家,吃过晚饭愣是在胖虎的摇篮旁看了半天,又将胖虎的父亲叫到外面,他们两个在外面小声的争吵着什么,后来胖虎父亲一个人眼圈红着回到了房间,而胖虎爷爷却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胖虎爷爷工作的那个铁路机务段的段长带着几个人脸色凝重的来到了胖虎家,原来今早铁轨上巡逻的人发现信号灯上赫然挂着一具尸体,那尸体上没有一道伤口,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尸体的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而那具被挂在信号灯上的尸体,正是胖虎的爷爷。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人们在胖虎爷爷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张老旧的火车票,那不是当时的火车票,至于他为什么临死的时候还握着这么一张火车票,谁也说不明白。
由于胖虎爷爷死的诡异,当时草草的就以自杀结了案。
任凭谁都没有想到,七天后,信号灯上又多了一具尸体。和胖虎爷爷一样,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尸体的脸上也是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后来,有人认出那具尸体正是汉正街摆摊算命的老瞎子。
这次让人们感到可怕至极的是,算命老瞎子手里依然是死死的攥着一张火车票,和胖虎爷爷手里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
短短几天死了两个人,机务段的工人都是人心惶惶,好在之后倒是没再出事,不过久而久之,那个信号灯连同那截铁轨都给荒废了,死人的事大家也渐渐忘却。
直到六年后,那个废弃的信号灯上再一次挂上了一具尸体。
和六年前一样,尸体上同样没有任何外伤像是睡着了一般,他的脸上同样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而这具尸体,则是胖虎的父亲。
发现胖虎父亲的那群人恐惧的往他的手看去,几乎在大白天里人群都有人吓的叫出声来,因为人们看的分明,胖虎父亲的手里赫然是那张已经出现了两次的老式火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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