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家幼儿园那么好,又不要思默学费,我们为什么不来这里呢?”
女儿不解的看着我。
自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家城东的幼儿园,对着女儿无奈的苦笑。
这时,一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从对面的马路上传来。
一辆车在身边停下,一个男人从车上走下。
“戚凄!”
“戚凄,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是他,是川壑!
他站在我面前,深情的望着我,抬起的臂膀,似乎想抓住我的双肩,却又在犹豫中放下……
“这么多年,你去哪儿啦?网上也联系不到你!”
我尴尬的一笑,微微低下了头。与此同时,他看了一眼女儿,似乎明白了一切。
“走,去吃饭。”
自己想拒绝,可他却一把抱起了女儿,然后载着我们,竟又来到了当年新年夜的那家餐厅。
“孩子的爸爸呢?他是谁?”
“没……没谁……”
坐下后,我逃避着他的眼睛。
“小朋友,你几岁了?”
在得到女儿的回答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他的,不是那个混蛋的,那……”
他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直直的……
“戚凄,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让我们的过去,有一个真正的开始。孩子,丝毫都不是问题。”
“我爱你,一直、爱了你很久了。”
看着对面,手指都在因激动而颤抖的男人。自己真的,在心底里有一片柔软的地方被触及。
他,其实真的很好……
一会儿,服务员开始上餐。但随着餐盘一次次的被放下,我和他,都禁不住怔怔的坐在了那里。
“妈妈,这是什么?”
孩子懵懂的问,一只手已然伸了过去。自己赶忙将它打落。
“这是产自阿拉斯加的帝王蟹,还有这份,是澳洲龙虾。”
侍者脱口而出,紧接着,又放下一瓶红酒。
而它,我分明认识,那是一瓶极为昂贵的罗曼尼红酒。
多年前,在你家中见过。
自己匆忙起身,不安的环顾四周,然而,一无所得。
“费用已经被一位先生结过了,几位请慢用。”
说罢,侍者又递给我一张纸条。
“戚凄,‘对不起’这三个字的苍白,我知道。只愿从此,你和他能幸福,而我,今后将只会存在于,你需要我的时候。”
那些字迹,同样被某种液体洇开、模糊。而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餐厅。
目光,流连、搜寻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所有的一切,只留下虚无的光影痕迹。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当我再转过身时,川壑已在身后。
“我有丈夫,但已经在和他起诉离婚,你自己想好吧。”
自己说完,他紧紧的抱住了我,而手中的纸条,在午后的风中,慢慢飘落……
但突然,自己赫然间发现,在餐厅玻璃外墙的反光中,倒映出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幕!
他……他……那个可怕的男人,正站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向着我们发来瘆人而邪魅的微笑。与此同时,一只眼睛,对,只是那一只眼睛,也微微眨动。
我浑身颤抖着,匆忙从川壑的怀抱里挣脱。而女儿,从餐厅里一路奔跑着大喊:
“妈妈,快跑,是爸爸,是爸爸!”
“别怕,有我在。”
这时,川壑抓住了我的手。可自己只能痛苦的不停摇着头。
“快跑……快跑……没用的……”
“没用的!快跑!”
而那个男人,已冲至了近前。川壑一边嘱咐我报警,一边迎了上去。
迎头,就是一拳击了过去。但……但……很快就被那人挥臂格挡,接着,反手就是一记反击。
川壑立刻就完全站不住了,晃晃悠悠的,终于倒在了地上。
随即,那个男人猛的一挥臂,自己正要报警的手机,也被打落在地,立时失去了光亮。
他抓住我的脖子,将我一路拖至街边,而女儿,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拼命的挣扎着。远处的街对面,似乎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路人在看,但却无人敢上前……
“哥们,有火吗?”
蓦的,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挣扎着瞥向那里,心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猛的击中,紧接着,一千种……不……是一万种各不相同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他,我的‘丈夫’,转过头。
“你有病吧?立刻给我滚!”
“哼!”来人冷冷的笑,“之前我也对女人动过手,虽然当时自己并不知情,但后来有人告诉我时,却无比的悔恨。”
说罢,他看了我一眼,双目中似乎已泫然欲泪。
可那泪,又还有什么用?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我查过你的资料,你曾练过几年的职业散打。不巧我也练过几年拳击。因此我用拳,你手脚并用。打赢了你,我带她走。”
“如果我赢了呢?”
也就是在这一刻,‘丈夫’一把将我推开,随即,抄起路边的一个红酒瓶就向来人不顾一切的砸去!
“啊!”自己惊呼一声,一切,却都已在电光火石之间,伴随着‘怦’的一声巨响发生。
红酒瓶的碎片立时溅落一地;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可那个愚蠢的来人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是啊!除了你,谁还有可能那么愚蠢呢?
“如果我赢了呢?嗯?”
直到此时,我所谓的丈夫,才说出了它。
你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流下的鲜血,微微的笑笑:
“没有那种可能,没有。”
“刚才那一下,是我代她们母女,还你这些年对她们经济上的供养。虽然,这份供养,真他妈的不怎么称职。”
午后的风、我的裙摆、长发,在随后的时间,纷纷的舞动。两的男人近乎面抵着面,怒目圆睁的对视。拳头、与飞起的脚,伴随着愤怒的目光,一起向你袭来。
你,没有退却,而是奋然挥动双臂,一下下的格挡,闪躲,但却一直没有出拳。他不时的击中了你,你更多的鲜血从更多不同的伤口流下。
一滴……一滴……滴答……滴答……
突然,在一个电光火石、转瞬即逝的瞬间,你一记右手重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击中了他的左侧脸颊。然后,一切都结束了。他径直倒在地上,没有了任何挣扎。
而你的右手,依然紧紧的攥在一起,缓缓的、缓缓的散开……
与此同时,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慢慢传来……
你最后抹了一把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冲着我,傻傻的一笑:
“傻姑娘,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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