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不休的奔驰了数日,安小寒终于看到了听了许久,却从来没有见过九天府。
九天府位居玄帝国东北以东,是玄帝国八府之首,更是玄帝国的帝都,巍巍帝都屹立数千年,风霜满城,可气势依旧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敬畏。
安小寒在马上眯眼看着,就这么看了许久,眼睛都有些酸了,马儿不停抖落着身上的雪,安小寒心说但愿能找到你。
正了正脸上的面具,安小寒又想到了王莲,苦笑后轻磕马腹,去了那听了许久的巍巍帝都,那可能找到妹妹的九天府。
来到近前,安小寒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帝都的气息,体内的旧气竟是慢慢的停了下来,无法调动。
城门军指着马上的安小寒,严声道:“下来,摘下面具。”
安小寒体内的气无法能调动,无法感受到周围是否有修炼之人,所以心存顾忌。
城门军见他久久微动,手中的兵器微微抬起,杀气隐现。
感受到了微弱的杀气,安小寒心中一凛,知道若是不摘,肯定会马上出问题,摘下来若没有认出,可能还能避的过去。
安小寒抬起手,城门军的杀气又盛了几分,缓缓的摘下面具,一脸平静。
城门军看到安小寒那漆黑的半张脸,微微皱眉,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说道:“进去吧。”
松了口气,重新戴上了面具,点头表示谢意,牵马进了城。
热闹非凡的九天府,街道上的商铺和沿街小摊子前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
安小寒毕竟还是个少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难免还是有些不知去向何处。
突然想到之前王莲所说的参天院,安小寒生出了去问问王莲下落的想法。
拦下了个路人,问了下参天院的位置,那人楞了一下,指了个不远处的高耸建筑,说那就是参天院。
安小寒看了一眼,表示感谢,牵马去了。
望着那高耸的建筑,安小寒并没有感受到多么神秘的气息,或许是因为他无法运用气,但他还是觉得很普通。
兜转来到了高耸建筑的围墙外,巍峨的大门,漆红的大匾,鎏金的边框,如此气派的牌匾上是一墨笔手书,上写参天院。
看那骨气洞达的笔画,终于让安小寒知道了参天院为何在浙水府府督的口中如此的尊敬,也略了解了参天院的不凡。
刚要迈步去敲门,一道话语响在耳边:“小友有何事?”
安小寒停住了,转身看到一中年人,微微一惊。
那中年人,一身华贵紫衣,腰间系了根黑玉的腰带,身姿挺拔背负双手,虽说人至中年可脸色白净,眉若寒竹眼似星辰,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嘴角微翘,脸色温润。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完美的脸上从右上额头直至右下颚的疤痕,微微断了点眉尾,很是惊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脸上竟是感受不到半点凶意。
安小寒心想难道九天府的人都长得如此的精致吗?王莲如此,面前这人也是如此,难道有什么秘诀?
心中虽如此说,可嘴上还是很恭敬的道:“想去参天院问一好友的下落。”
“那随我进去吧。”紫衣人冲他一笑,示意他跟着自己。
安小寒没想到会这样开口道:“我只是想问好友下落,就不进去了。”
“不进去又如何问?”紫衣人依旧笑意不减的说着。
安小寒牵马的手松了又紧,心中还是不想进去。
紫衣人像是看出了他的为难,说道:“好吧,你既然坚持,那就在这吧,你想找谁?”
安小寒说道:“王莲,莲花的莲。”
紫衣人皱眉,应是在想着什么,一会儿便说道:“参天院三百六十五位学生,我并未记得有一名叫王莲的学生。”
“那你认得这个吗?”安小寒从怀里拿出了一片金叶子,递到紫衣人的面前。
紫衣人眼神一收,脸上的笑意没了,变得有些凝重。
端详的半天,确认了安小寒手的金叶子,问道:“这是你那叫王莲的朋友给你的?”
安小寒点点头,从刚才紫衣人的动作上他能感觉到,他认识这片金叶子和拥有金叶子的王莲。
“你在何处见到的他,又在何处与他分开?”紫衣人背负的双手松开,轻轻一拂,一股气息飘动在两人周围。
“您认得他?”安小寒还是有些警惕的。
紫衣人又笑了说道:“他是否戴着一张与你脸上相似的面具,手戴一枚玉戒,且不会修行。我就说看到你脸上的面具怎的如此熟悉。”
安小寒听完,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王莲在哪,就算是说在鲁山府分别,这也不算什么重要信息。
“我们在北徽府相识,别与鲁山。”安小寒说完就一直看着紫衣人,看他有什么动作。
紫衣人念叨了两句北徽和鲁山,摇了摇头,说道:“他确实是参天院的人,但他却没有回来,你有什么事找他吗?”
安小寒说道:“没什么,在鲁山时他不辞而别,我就是想知道他回来没,既然他没回来,就算了,谢谢您。”
看到要离开的安小寒,紫衣人问道:“还不知小友姓名?”
“哦,我叫安小寒,腊月小寒的小寒。”停住脚步的安小寒说完,微微躬身就离开了。
“安小寒?倒是没听说过是何方的姓名。”安小寒离开后,紫衣人脸上的笑容收敛,很是严肃。
转身推门而入参天院,院中的杂役见到他,行礼弯腰极深,神情很是恭敬和敬畏,他穿道过院,路上碰到的每一个人,或老或少,或衣冠楚楚或像之前一样的杂役,都是第一个杂役的那般行礼和神情,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尊称他什么,就这么默默地等待他从身边走过才恢复如初,做着自己的事情。
来到参天院后最深的院内,院中有一老者,须发皆白,紫衣人见到老者,竟像之前别人见他一般,躬身行礼,神情恭敬,但不同的是他开口了,他尊敬的说道:“院长,我回来了。”
老者却笑了,笑的很是洒脱,对着还未起身的紫衣人说道:“起来吧,臭小子,又恭维我,如今你才是这参天院的院长。”
“院长您说笑了,您在一日便是一日院长,小子诚惶诚恐。”紫衣人起身坐到了老者的身边,坐姿端正。
“看你的神情,像是有心事?”老者摸着山羊胡子说道:“何事竟让你都不能静心?”
紫衣人说道:“他可能回来了。”
“他?”老者有些疑问。
“小二子。”紫衣人说了个很俗的称呼。
但就是这个很俗的称呼让老者脸色变了,摇头叹气,轻轻说了句:“回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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